我,“好不好?”
……真是的,知道就好,为什么坚持要个回答的表示。
蹭着挪回去些,我尽入睡前剩余的全力点了下头,刚好撞上他的额头。
七冥呜咽了一声。
活该。
脑门一痛,鼻子一酸,我的也撞疼了。
这就是你的一半一半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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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喝醉了。
的的确确醉了,却也是醒着。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所以浇愁。
我能做的,不过一边静静守了他。
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子。
开始还好,只是灌酒。
后来,眼神里的哀伤一寸寸都浮上来。
他在想那个人。
不是在想那个人,是想起了那个人。
不管怎么说,他在痛。
到了极限,崩塌了的,没法再像以前一样忍下去的,痛。
喝到后来,他居然开始唱。
嗓子低低的。
踉跄过来,一手撑在我肩上,冲我一笑,伸手拔了我的剑过去。
旋身,起式。
剑指之处,花叶被催,无风而动。
一边足尖挑了满坛的酒,巧巧起到两楼高的地方,一道剑气震开。
碎瓦和醇酒一同洒落下来,他不曾让开,只是腾在空中。
剑光如罩,笼了他全身,只见映着月色,银光闪闪,却不见人。
连我身上都溅了几滴,他落地时,全身却没有一丝痕迹。
剑上平平托着一片碎瓦,他笑笑,仰倒身,也不伸手拿过,直接就着,将上面盛的酒喝了。
一震手腕,弹开那块碎瓦。
招式渐快,渐重,真气催动,压迫之力扑面而来。
倒后来,竟然近乎悲愤。
我早已经喘不过气来。
看着整个院子变得一塌糊涂,碗盏花草,石桌树木,无一得以幸免。
除了我身周一臂方圆,和身后小小一角。
看着他东倒西歪地过来,漂亮地归剑入鞘。
看着他一手拎坛喝了一半,而后,面露疑惑地抹着他自己脸上的泪。
看着他眼神迷茫起来,弯腰撑膝而立,向我伸手,喃喃,扪心而疑问,说他痛。
除了过去抱住他,还能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拥了他,连拖带推地进了屋子。
然后愣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身子偏凉。
在哆嗦。
泪自顾自落个不停,反反复复低低哑哑一句“好痛”。
一边朝我身上紧紧蹭过来。
他这……算是习惯成自然吗?
那……
剥了两人衣服,我带着他倒到榻上。
摩挲着他,向他畅开自己身子。
预备了,吃些苦头。
包容他,让他发泄出来些,就会缓过一口气来了吧?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颤抖。
嗓子已经低哑,再也说不出什么。
无声地落泪,偶尔松开咬紧的牙关,深深抽气换着息。
十指扣着我腰生生做疼,彼此身子赤裸着紧紧缠在一起,换作往日我早被他撩拨得不知身在何处,但现下他竟然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剧烈地战栗。
痛得连本能都忘记了……
我悚然。
怎么会这样?
怎么办,怎么办……
如此下去,我不敢想……
食指移到他睡xue。
不妥,没法保证醒来时会如何。
又收了回来。
一手刀切昏他?
同样不妥。
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狠狠抹把自己的脸,甩掉手上shishi冷冷的东西,我拍抚着他背顺着他气,亲着他脸颊。
不敢吻了他,怕他岔了气。
一手胆战心惊地摸上他脉搏。
很乱,很急。
想必体内真气也不怎么安分。
眼下,这……
怎么办……真你告诉我,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求你,告诉我……
你怎么可以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崩溃……
怎么办,告诉我……
在他耳边不断唤他,他渐渐颤得轻微些了,泪却更急。
他身上那里来的那么多水份?
莫非是刚才喝的酒?
是不是要到没了力气,才会睡过去,停下来?
没力气……
心下一动,翻身吻上他颈侧。
缠住他十指。
没力气……
巅然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