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对他笑了笑,“那便好。”他转开头,突然泛上恶心,他皱了皱眉,随后就忍不住干呕起来。孟秋鱼扶住席灯,“怎么了?”
席灯捂着嘴,脸色一下子泛白。孟秋鱼见状,干脆把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你去床上躺会,我去叫太医过来。”
席灯拽住孟秋鱼的衣服,努力压下恶心感,“不要请太医。”
孟秋鱼脚步没停,“你都这样了,还不请太医?”
孟秋鱼抱着席灯进了内间,看到宫女正在帮周慎轩脱外衣,便说:“把他抱去偏殿睡。”
周慎轩此时也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席灯被孟秋鱼抱着,不禁问:“叔叔怎么了?”
孟秋鱼态度有些冷淡,“你叔叔生病了。”
那个宫女不敢多言,抱着周慎轩退下了。
席灯被放到床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孟秋鱼半责怪地看了席灯一眼,“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去叫太医过来。”
席灯本来还想制止,但是肚子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说不上话,只能无力地看着孟秋鱼走了出去。
等席灯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昏了过去,孟秋鱼就坐在他旁边,面色不愉,席灯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药。
“我睡了很久吗?太医来过了?”他问孟秋鱼。
孟秋鱼把席灯抱了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药热过三次了,你说你睡了多久?”
席灯顺势抓着孟秋鱼的衣袖,任由自己靠在对方的怀里,“太医有说什么吗?”
“太医说你吃得太少了,还有夏日少吃凉性食物。”听到孟秋鱼的话,席灯既觉得心安,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肚子那个便宜儿子现在算来也有两个月了,都没有发现吗?
“我知道了,大概是今早贪嘴吃了两碗冰镇莲子汤吧。”
孟秋鱼把药端了过来,“把药喝了吧,有力气吗?”
席灯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把碗接了过来,比起上次,他这次倒没有那么没力气,他看了看黑黑的药,就忍不住皱了下眉,用瓷勺在碗里弄了弄,“一定要吃药?”
“当然,不吃药你的病怎么好?”
席灯并估不准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男子怀孕是违背了天理,所以才会痛成这样?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来这药了。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他身后的男人则是害他变成这样的人,当下就偏头瞪了孟秋鱼一眼。
孟秋鱼以为席灯是不肯吃药才瞪他,便施施然说:“你再不吃,我就亲自喂了。”
席灯抿了抿唇,把勺子递给了孟秋鱼,干脆两只手端着碗,直接一口喝下去。
喝完之后,席灯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好苦。”话落,口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
孟秋鱼把碗接过来,放到了一旁,“把这个含在口里,就没有那么苦了。”席灯口里是一颗蜜饯梅子。
席灯含着那颗蜜饯梅子,看了孟秋鱼一眼,不过他迅速收回了眼神,孟秋鱼并没有看到。后来,席灯又泛上了睡意,被孟秋鱼伺候着洗漱沐浴之后,他便对对方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休息就好。”
孟秋鱼却是直接把外衣给脱了,直接去沐浴了,过了一会,才回来,头发微shi润,他把头发擦干,对席灯说:“往日都算了,你今天病成这样,万一半夜又肚子疼怎么办?”他上了床,侧身躺着抱住了席灯,轻轻地拍着席灯,似乎要哄他入眠。
席灯面朝里,过了许久,他突然偏过头对孟秋鱼说:“秋鱼哥哥,席祖临的下落还是没有一点下落吗?”
孟秋鱼顺势吻了吻席灯的唇角,“还没有。”
席灯迅速偏开头,沉默了会,直接扭身反手掐住了孟秋鱼的脖子,他的眼神很冷,“孟秋鱼人在哪?席祖临。”
被他掐住脖子的人却笑出了声,“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席灯微眯起眼睛,“席祖临,你不会真当朕不会杀了你吧。”
“你当然会杀了我,不过现在的你杀得了吗?席灯,看来你对孟秋鱼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之后才发现?”此时应该称呼他为席祖临,他唇角微微翘起。
席灯闻言,立刻把视线放到那个还摆在一旁的空药碗,“你下了药?”话落,他身体就晃了下。
席祖临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席灯掐住他脖子上的手给扯开了,然后接住了倒下来的人,“这个药效比我想象得发挥得要慢。”他给席灯的额头处落下了一个吻,“本来我不想那么早动手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要让孟秋鱼杀了我。你现在不用再想着他了,他已经被我杀了,他的尸体我给丢到乱葬岗了,恐怕已经被野兽分尸了。”
席灯浑身无力,勉强伸出手想推开对方,当然是无济于事。
“你要杀了我,好替那个老头报仇吗?”
席祖临眼神幽深,摇了摇头,“当然不,皇爷爷年事已高,也该颐养天年了。对了,我还记得你那天跟我说的那句话,胜者为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