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东,干嘛非得叫你去啊?你这才从手术室里头下来,身子还虚着呢。”
“08年汶川的时候,老八营派了一个分队过去,我是其中一个,而且那一批还在老八营待着的,就我一个了。”陈白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那还有那么多干部,怎么就轮到你陈白东一个兵上去了?”高歆琪扯着陈白东,确实是在为他身体担忧。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你说休息一两天也行啊,这一下子过去,又是抗震救灾那种事儿,怎么能吃得消?
“那次是在汶川,老蔡带队过去的。你瞅老蔡现在这模样,能行?一把岁数的人了……”
“上次进汶川是13军,这次离着鲁甸近的,也就14军这些部队了,红A是14军的王牌,我们不上,谁上?你让那帮孙子跳伞进重灾区,谁会?”
“陈白东!你……”
“我必须去!”陈白东突然停下,望着高歆琪,一把搂过,吻住她的嘴唇,“放心,不会有事的。”
“救灾结束,我就休假,带你去看海!”
☆、尖刀
陈白东到的时候,尖刀队已经出发了,李特带的队,说是打前站。其实陈白东知道,这时候进去,困难是最多,风险也是最大的。
余震不断、物资紧缺、道路不通,各种问题迎面而来。
但李特必须上,14军在云南这一片儿,他老八营是最旗杆儿,甭管这几年究竟怂成了啥样,这时候不上,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的。
再说了,穿着这身皮,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
不去,会愧疚一辈子的。
杨坚作为第二波,主要是带足抢险救灾的大型工具和一些必备的粮秣物资,后头的事儿,就只有交给其他旅团做后端了。这次救灾,围绕着鲁甸那边儿,红A一半儿以上的兵力都得出动。
“大熊,怎么样?现在能走?”
陈白东一副刚换好,这边儿物资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能。”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陈白东脸上的凝重显得有些肃杀。
老八营更新换代这么快,这一批里头,就他一个人去过汶川,没到过那里,永远不知道那种惨状的可怕。那些断壁残垣下面,埋着的,很有可能就是血rou模糊的尸身,而旁边哀嚎的,正是他们的妻儿老小,经历过这些,陈白东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时间的紧迫性。
“走,你跟我车,给我说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杨坚这个人的能力素质很强,但他最大的优点不是个人本事,而是懂得谦虚。
整个老八营,再找不出当时那种复杂环境下执行过这些任务的人,陈白东,是唯一一个。
汶川地震在最艰难的时刻,他还同13军的一些官兵跳伞深入,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搜索生还者。
陈白东没有含糊,一上车,立马说道,“水,水和粮食是最重要的,人死了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一定得保障好。前几年拉练去过鲁甸那地方,那地儿山多,路难走,粮食很难运进去,到时候物资肯定奇缺。我担心会有人闹事儿,年初火车站才出了那些暴恐事件,要是趁着这时候再搞上一回,受不起啊。”
“粮食跟水这方面,我尽量跟卫老板说,仓库里头囤的单兵自热全拿出来,其他的尽量找地方,全国各地都在往这边儿赶,东西这方面,肯定不缺。安防的话有我们,真枪实弹,谁特么敢闹事儿,老子第一个毙了他。”杨坚突然望着陈白东,“大熊,老实告诉我,那年汶川到底死了多少人?”
陈白东看了看杨坚,没有说话,“老杨,死多少不重要,救多少才是重要的,防化连必须尽快过去,不管是救人的还是控制瘟疫的药品,都要快,8月份,最热的时候,慢了半步,一旦形成疫情,后果不堪设想。”
“这我知道啊……”杨坚抬头望着前面的路,一时间有些茫然。
老八营经历了多少次大型红蓝对抗,又参加了全军多少大项比武,没有一次,比现在面临的形势更为严峻。
尖刀营,排头兵,他们老八营,是要在生死线上抗红旗啊。
陈白东这时候稍稍静了下来,突然对杨坚问道,“老杨,冷佩呢?怎么一回来就没见着她?”
“带队进去了,她主动找的我。”
“你是说?”
杨坚点了点头。
“这不糊涂吗?她懂什么?蛋大的石头搬不起来的女人,能干什么?让她带队,不是找死吗?”陈白东一下子就急了,“老杨,这是抗震,不是玩儿,她冷佩这一去,不是……”
有去无回?还真有可能。
☆、末世
老八营尖刀队是第一支赶到灾区的部队,余震、山体滑坡、泥石流……路上几经波折,遇山开山,遇水搭桥。陈白东他们后头遇到很多塌方路段的简易公事,都是冷佩他们临时抢修的。
等杨坚他们后队到得时候,冷佩这边儿帐篷什么的早已经搭好,里头塞满了老百姓,外头平柴车上,尖刀队的几个人正忙活着把泡面、单兵自热和矿泉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