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全装将近一千公里的转装拉动,这才刚出门,她带的车就给坏了,那不是她的责任吗?
“太重了……”陈白东撑起腰,打开车门侧盖儿,取出一项矿泉水,递给冷佩,“先浇着,我去老乡家找根管子,看能不能接水过来。”
这一路跑了八十码的速度,照小修车八吨不止的重量,没报废都是好的了。车后边儿那么多修车工具,他陈白东也不可能少带了,万一真出个事儿没东西,蔡冬青第一个扒了他的皮。
还有啊,明明出门前就跟唐胖子报告过的,不能快不能快,一块准出问题,可他特么硬是带着老蔡跟整个车队飞奔,这下倒好,小修车自个儿都快废了,还怎么保障全旅的车辆装备?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办的?”冷佩一转头,朝老谭问道。
老谭虽说胖,但人老实,心思特窄,说白了就是笨,听着冷佩的问话,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撒尿。”
草……这特么什么跟什么?
不多会儿,陈白东找来个大管子,甩给冷佩,“接好,对着冲,我去开水。”
没等几下,水一来,冷佩耐心蹲在地上,瞅着小修车钢轱辘上冒着的烟,总算踏实了点儿。趁这一个小时休整的时间,得看能不能把温度降下去。
“怎么了?佩姐。”曾敏嚼着单兵自热的饼干,灌了两口水进嘴,离着远远地就问道。
救护车跟小修车挨着比较近,曾敏原本打算车队一停就过来找冷佩。她可知道佩姐挎包里塞着不少好吃的,她自个儿管军务,又没谁检查她的挎包。结果有俩小战士因为平柴车里头太闷太热,竟然中了暑,才瞧好,这不就过来了。
冷佩一脸无奈,把水管递给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不,轮胎太烫,再跑估计车都废了。”说着抢过曾敏嘴里的那块儿单兵自热饼干,一咬,我擦,比砖还硬,“怎么啃这个?”说着从挎包里头掏出几块儿德芙递给曾敏,“喏,吃这个。”
曾敏摇了摇头,“吃这个变胖,我又不像佩姐你,怎么吃都那么好身材。”
“什么好身材?”陈白东从斜侧杀出,一把抓过三块儿巧克力,给老谭赖子抛了去,自个儿也开了一个,“就是好吃,那特么单兵自热,是人吃的吗?”
陈白东一想着当年在丛林里头啃着单兵自热的日子,就是一把屎一把泪的辛酸无助。到现在,就是打死他,也甭想让他再尝这玩意儿。当然,打死的时候另说。
好身材?冷佩一听到这就想起那天的事儿,又瞅见陈白东这自来熟的神情,撅着嘴,拉过曾敏,“走,不理这兵痞。”
诶哟呵,怎么就成兵痞了?陈白东嚼着巧克力,听冷佩那语气,总算见着她心情好点儿。
凑到赖子面前,一蹲下,“怎么样?还没下去?”
☆、拿我当白痴
“东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至少浇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好点儿。”董赖子一脸无辜望着陈白东,意思自然是我也无能为力。
“不成了,”陈白东拧巴了一下脑袋,“旅座就给了二十分钟休整时间,这事儿得往上报了,唐胖子那儿再怎么也得给我抗锅。这事儿,不能咱兄弟背了去。”
说着找到小角落里头坐在马路牙子上说闺房话的冷佩,“冷参,车不行了,给唐胖子呼一声,让他过来看看呗。”
“唐处长?”冷佩一愣,“不告诉参座吗?”
陈白东蹲下,望着冷佩天真无邪的脸蛋儿,“我说大小姐,这装备出了问题我找参座有毛用啊?唐胖子那装备处长二百来斤的膘我不宰,指望参座那细胳膊细腿儿干嘛?”
“哦,”冷佩真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儿像个小白,毕竟才从军校出来没两年,而且一下基层就到机关,这样的路子,她眼光不小但见识着实不大,“那怎么呼啊?”冷佩从腰带上取过对讲机,无辜地望着陈白东。她跟唐处长,的确不熟。
陈白东一把抓过对讲机,“处长、处长,我是大熊,小修车出了点儿问题,你过来看看,完毕!”说着把对讲机扔给冷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无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诶诶,”瞧着陈白东走远了,冷佩突然扯了扯曾敏,神情有些激动,“敏子,他是不是拿我当白痴了?敏子敏子,我特么……”
“你特么就是小白嘛……”曾敏突然接了一句,说完捂着嘴咯咯直笑。
唐胖子二百斤肥膘脚底生风,一溜烟就跑了过来,我勒个去,陈白东,什么事儿不能打电话说吗?对讲机里头呼我,特么的被旅座知道了找抽啊?
这不,陈白东话音才落,唐勇就被蔡冬青一脚踹了过来,“你特么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特么才动了半天就不行了。我机吗你个歪歪,唐勇,车特么弄不好,你给老子滚回车场洗车去!”
唐勇就是军交助理的出身,在车场跟陈白东做邻居都做了一两年,这才上位不久就碰到整个集团军的大型装备拉动任务,真要出了岔子,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陈白熊你个天杀的,我勒个机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