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耳朵,被白敬赶紧按住手,方北藤问他,“缝了几针?”
白敬往他缠着纱布的头上看了眼,想了想答:“里面四针外面三针,小半个月就能拆线。”
方北藤咽口水,能听到耳膜里嚯嚯的声音,很响,他有些不适应,但心里很愉悦,“渴了,给我来点水。”
白敬给他倒水喝。
水刚喝下去,被进来检查的护士看到,训斥了白敬,才知道术后
个小时都不能吃东西,包括喝水。
方北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现在能吐出来吗?”
自然是没办法,后果就是没过多久方北藤开始呕吐,他抱着垃圾桶吐了很多酸水,胃里什么也没有。
病房门打开,方北藤以为是出去溜风的白敬回来了,他也没抬头,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口水,说,“你去换个垃圾袋,有点难闻。”
柳南烟看着他头上的纱布,站着没动。
方北藤的余光闯入了熟悉的身影,他身体一僵,扭过头看向门口。
她朝他走来。
柳南烟鼻子很酸。
看到她,方北藤脸上没有一丝愉悦,反而带着怒色,“你怎么来了?”
这时正好白敬推门进来,看到柳南烟,他脸上笑意深了深,“呦,这么快就来了?”
方北藤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睛看着他,“你告诉她的?”
白敬看到他的臭脸,心里犯怵,他脸上笑嘻嘻的退后,“你们先聊,我给小南烟带好吃的回来。”
方北藤从床下捡到拖鞋,朝他脸上砸了过去,病房门最后合上,拖鞋砸到了门框上。
柳南烟手有些不知所措,“你别怪他,我逼问他的。”
方北藤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擦嘴巴,掀开被子,柳南烟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你别乱动,刚缝完针!”
“你还脑子里有水呢!”方北藤对着她凶狠的说道,“是不是里面都是海水?你傻逼?大老远跑过来!”
柳南烟撇撇嘴,“我没事。”她想了想,“也不远,半小时就到了。”
方北藤想拿拳头砸她脑袋,又舍不得下手。
“柳叔叔让你来的?”他冷冰冰的问。
“他带我来的,我一会要回酒店,他去开会了。”柳南烟盯着他耳朵上面的纱布,“为什么要瞒我?”
“嗯?”柳南烟坐在他床上,盯着他的眼睛,眼睛有些shi,“说话骗子,你对我说有事要忙。”
方北藤去拉她的手,晃了晃,“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没事了。”
柳南烟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你光头的样子真丑!”
方北藤闻言,静静地盯着她,一动没动,见她气势不减,他败下阵来,双手去掐她的脸,“丑?那你还不是喜欢的要死。”
这句话让柳南烟心里很羞耻,她尖叫着去捂他的嘴巴,“才不是!分手!我要分手!退货!”
方北藤咧嘴笑了,他轻轻摸了摸耳廓,“你小点声,我耳朵有点敏感,声音大了听着很难受。”
柳南烟不敢吵他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耳朵治好了我也要退货!”
方北藤上手就掐着她的脸蛋不放手,“退货?你等下辈子吧!”
柳南烟拍掉他的手,神情变得认真,“真的能听到了吗?”
方北藤没点头,“右耳早些年就彻底废了,治不了。”
柳南烟沉默下来。
方北藤盯着她的表情,见她一副生死离别很难受的模样,他反而笑了,“没事,这不还有左耳呢嘛,放心,等我老了,一定还能听到你给我的日常表白。”
柳南烟失笑,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指,“要脸不?”
方北藤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不要了,要你。”
柳南烟不冷静了,她看了眼身后的紧闭的门。
方北藤笑了,“你瞧什么呢?”
柳南烟回过头,盯着他发白的嘴巴,嘴唇上有些干,起了皮。
她心跳的很快,抬眸看着他,“可以接吻吗?”
方北藤的眼神因为这句话变了,他看着她的目光灼热。
白敬觉得自己有些傻逼,不然怎么会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人抱着啃。
咳。
是亲。
白敬有些傻眼,他啥时候见过方北藤跟别的女人接吻,有些稀奇,他想多看了几眼,坐在床上抱着媳妇的方北藤实在是忍无可忍,轻轻推开柳南烟,从床下捡了另一只拖鞋,朝着他脸上砸了上去。
“你丫的滚蛋!”
白敬手疾眼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柳南烟的脸蛋红红的,眼睛里水亮亮的,方北藤看到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方北藤有点热,他板正她的脸颊。
“再来!”
柳南烟听到这话,脸上更烧了,她推掉他的手,“有人!”
方北藤不以为意的舔舔她的嘴唇,“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