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那是以前了。”
“现在呢?”
虞安不想开口破功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死了。”
他身上的黑色短袖下摆溅了些水渍,奚清楷随意攥着一拧,没有看她。
“怎么死的?”奚清楷先她一步自问自答,平静道:“我害死的。”
虞安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我胆小吧。”
奚清楷忽然很轻地自言自语道,右手圈过她的腰,把人轻轻松松一提,跨了两步进到背后的厨房里。
他把虞安压在流理台上,长腿侵入她两腿之间,绝对压制的姿势。
“那晚你来这里吃面,其实我一点都不饿,而且很想问你一件事,”奚清楷垂下双眸,流光微闪,唇边笑意清浅,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道:“为什么你的耳朵能那么红,会烫吗。”
虞安睁大了眼,呼吸的声音很重,她看了他半晌,笑了。
踮起脚,她靠近他,声线很稳。
“自己来试试啊。”
奚清楷不含糊地把她抱上了台子,扣下她的后脑,用极轻的力道咬了咬她通红微热的耳垂。
咬耳朵,无端暧昧的一个词。
是贴近的距离,是传递的温度和信息,是不设防。
虞安微微抖着的手刚四下无措地抓紧男人T恤,唇便被吻住了。
“闭眼。”
他说。
☆、Ch.17
厨房chao热难当, 平时做饭拿个土豆出来再洗完都会落得一身汗,不过三四分钟的功夫。
她穿短袖, 背后shi了一片,听话的闭着眼。
这个吻好漫长, 漫长得虞安思绪坠在空白里,又想了很多额外的事。
温热的纠缠与清淡的薄荷味冲撞在唇齿间, 他吻得娴熟而温柔,半点空隙不留。
虞安不算一张白纸, 但曾经最多就是牵手, 后来也没空发展个人问题。
她隐约有感觉,奚清楷这表现, 绝对不是无师自通。
虞安不敢沉浸太深, 等意识到自己在发什么疯时,一把推开了他。
她很冷静地跟奚清楷对视了十秒。
口齿清晰地吐了个字出来。
Cao。
奚清楷:……
虞安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转身踹门大步走出了厨房。
奚清楷转身靠在灶台上,非常确定, 这个反应在他人生里还真是第一遭。
他跟着出去, 听到出来倒水的虞孟清吃惊问道:“姐, 你嘴怎么肿了?!”
虞安没好气地用手背一蹭:“鸭脖吃多了。”
虞孟清倒水的手顿住了, 震惊:“你有鸭脖都……不给我留两个的吗……”
话音还没落, 虞孟清无意中看到了奚清楷, 整个人颓了下来, 一手水杯, 一手英语作业, 生着闷气回房了:“两个人偷吃东西都不带我啊,哼。”
虞安火很大,脱了拖鞋就要赶上去抽她屁股:“你这死小孩怎么这么自私,我爱吃什么吃什么,你小小年纪吃那么多辣的干嘛,不怕便秘吗?马上考试了,快回房复习去!”
她在心里算了算,二十多秒,够他转身离开了吧。
别杵那了,她一回头再看到他,得多尴尬。
虞安默数了五个数,转身绝望地发现奚清楷一步都没动,站在原地。
说不上深情,也没有面无表情,他就是在这偏昏暗的屋子里,低头看着她,仅此而已。
虞安有脑子,她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个吻是因为什么,如果为了一时冲动,他这时突然说什么,试一试吧,她真的会觉得是个笑话。
好在,奚清楷任她从身边经过,并没开口说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泥泞不堪的沼泽里,天上还给下了一场大雨,暴雨倾盆的那种雨,怎么挣扎身上都是黏的。
周末,虞安下午两点就早早回了家,今天请了吕明来家里吃饭。
两周前虞孟清放学路上被社会青年找茬要保护费,吕明正好遇见,车一停把几个人揪进了局子,还买了十根棒棒糖安抚她。
虽然虞孟清一脸冷漠,压根没哭。
吕警官跟虞安感慨,看孩子都吓傻了。
提着一兜菜进厨房的时候,郑禧期期艾艾地挤到了厨房,堵住了虞安的去路。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脸上的rou堆到一起,从里到外地透出窘迫和心酸来:“小安,阿姨帮你打个下手呗,我……能不能也吃一点?我不做到桌子上,随便舀点就走。”
虞安知道她的,估计身上的钱已经赌到山穷水尽了,最近半夜总听厨房有声响,多半是她小心翼翼地翻找剩菜的声音。
她想了几秒,扭头进了厨房。
声音虽然轻,但肯定的回答清楚落进了郑禧的耳朵,她捂了捂饿得直抽的胃,微微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跟着虞安进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