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爱人之间,也是难于维系,终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丁梧眼也不瞬地看着杨思成,大笑起来,“哇,你真会掰,这样动人的民初悲剧的台词也编得出来,什么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演戏啊。你不去拍电影可惜了。”邓军也笑了。杨思成扁扁嘴,“罢了,反正也是说着找乐子,我说得来劲,你听得开心也就行了,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丁梧深深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然后便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了,丁梧毫无节制地,不管品种的,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倒,邓军虽是想阻止,可是都被杨思成拦住了。在酒意里,周桐是那样地易于接近,风致楚楚,言笑晏晏,丁梧嘴角带笑,桐,我爱你。周桐的笑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终于是一片漆黑。
第二天清早,周桐一下了班,便急急地往别墅赶。心里不是没有歉意的,可是那么多的债,又不想借助丁梧的力量,只能多辛苦一阵了。路上估着做饭时间不够,又捎带着买了豆浆油条。
进了别墅,却是只见到丁梧的公文包,从客厅到卧室,最后一直转遍了花园,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周桐心下着急,他倒底去了哪呢,定下神想想还是打了个手机。
手机铃响了几声,终是有人接了,接起听的却是个不熟悉的却十分好听的男声。周桐一怔,再次看了看拨的号,没错的,“喂,请问是丁梧的手机吗。”“是,他现在还在睡觉,请问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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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心下疑惑,口里却是丝毫不乱:“没什么,我他一个朋友,他既然在休息,就不打扰了,我改日再联络。”放下了电话,周桐坐在那里,出了会子神,脑中空空如也,抓不住思绪,他到哪里去了,接电话的是谁呢。
半晌,周桐方自嘲地笑了笑,你东想西想什么呢,你以为世人的男人都象你一样,会喜欢另一个男人么,那毕竟是少数的。周桐释然了,走到饭厅,开始吃早已凉了的早饭。
丁梧慢慢张开了眼睛,头好痛,是一种从里面绽发出的,裂开似的痛,喉咙也很干,吞口水也十分困难,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白色的窗纱被阳光照耀着,床头放着白中带绿的玫瑰,他偏着头想了会,这是--自己的公寓。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他茫然四顾,依稀想起昨天周桐的爽约,自已买醉的事来。卧室的门一响,走进来一个人,却是杨思成。
“你醒了,你真能睡,看来早饭要再热一次了。”杨思成打趣着,丁梧愣了愣,“你怎么在我家里。”“你昨天醉得一塌糊涂,我和邓军商量了一下,就送你回来了。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公寓在这里呢。来了也晚了,我和邓军看你的样子够呛,就留下来照顾你了。”杨思成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丁梧低下头,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是换了睡衣,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自从和周桐有了那层关系后,他对于两个男人之间不自觉地敏感起来了,不仅是有几分羞意。低着声“邓军呢?”
杨思成奇怪地看着丁梧脸上的晕红,惊讶不已,他从不曾料到这样的神色会出现在丁梧这样一个个子高大,性格粗疏的人脸上。心是不禁是抽动了一下,仍是定了神,回答问题:“他早起来了,早饭也是他出去买的,我对这周围也不是太熟悉。他看你睡得好,叫我留着等你,先去公司了。”
“那麻烦你了,谢谢。”丁梧真心地,杨思成也笑了:“没什么,作为助理,这只不过是小CASE。”他就一直站在门边没有离去意思,丁梧不自在了“你一直站着干什么。”“等你吃饭。”杨思成说得理所当然。
“我想换衣服。”丁梧不得不说出真正的原因,杨思成挑了挑眉,转身走了。丁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出来看饭厅,早饭已是摆在饭桌上了。两人互相颔首一下便坐下来面对面吃着,丁梧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喝了满肚的酒,这个时候是真真有些饿了,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
杨思却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丁梧,看不出你挺有情调。”“唔,什么。”丁梧塞了满口的包子,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你看啊,你每间屋子都有花,虽是品种不同,但都是一个调调的,白中带绿,好象周警官上次住院的时候,你送的花也是这样的,喜欢这种色调的人,可是很少见的。”杨思成说出了自己观察所得。
丁梧愣住了,心中泛起了一股又甜又苦的滋味,周桐虽是不再来这里了,可是自己走在路上,每每不自觉地买了这种他喜欢的色泽带回自己的公寓,在看不见他的日子里很有点睹物思人的味道。可是那个人,对自己的爱,却象那逐渐枯萎的花朵上的绿意一样变了色。
杨思成看他嗒然若失,也不去管他,继续吃饭,吃了几口,象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我忘了告诉你一事:“今天一早就有人打手机给,说是你朋友,问他是谁又没说。”
丁梧心中一动,放下筷子,转身到了沙发,拿起手机看着号码,不是别墅的号码是什么,杨思成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脸上突的有一丝释然的意味来,末了抬头。“你先回公司吧,我有事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