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什么的,可有些天天都有的,比如百全,玫瑰,康乃馨什么的,只要需要,天天都有得看,我从来没想到,白中带绿居然有这么多深浅不同的绿。”
周桐不是不感动的,“很贵吧,都是我多嘴,一句话让你费这么多事。”“没什么,可惜没你说的蔷薇,老板介绍里也没有。”
“傻瓜!”周桐的心里被一种叫做爱怜的情绪充满了,“那种花是爬藤植物,根本不适合插瓶的,而且也很便宜,我老家每家院墙上都有的,下次叫我爸寄种子我们自已种好了。”“好啊,一言为定,今天公司里有点事,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不好,我想去看一个人。”“你今天是休病假!”丁梧叫起来,“可是,我还是想去看一下,正好他也在城里。”“是谁啊?”
周桐平静地回答,“黄力”。
23
周桐走在前往看守所的路上,好笑的回想起丁梧刚才满脸的不可置信和随即抓狂的表情,能说服他让自己来这里,着实费了他不少的功夫,好在丁梧也相信现在看守所的警卫力量,确定周桐绝不会有危险,也充分认识周桐的倔强,最后只得嘟咙着“工作狂”而不甘不愿地放行了。
可是,黄力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对于这一点,周桐认识得比谁都清楚。这个来与自己一样来自小地方,文化不高的人,当初因团伙打劫被捕判刑,本来是很讲义气地没供出同伙,却被不放心的同伙半路刺杀为自己所救后,就将所谓的义气一骨脑儿地转到自己身上。
周桐内心忖度着,其实这几年,黄力在牢里表现是很不错的,不仅供出了其它案犯,而且一直都是遵守规定,积极向上的。对待自己更是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更何况为了自己还跟当时没人惹得起的丁梧干了一架,想必事后也因此受了不少罪吧。
现在自己与丁梧居然成了这种关系,而黄力却由于刺杀丁梧反伤了自己被拘在看守所,周桐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人生,真是难以预料的,简直就是一场大玩笑。
到了看守所,这里是拘押尚未判刑犯人的的地方,周桐的工作证使他顺利地见到了黄力,被押出来的黄力一见到他,眼中的光芒一闪瞬逝,低低叫了声:“丁管教!”
周桐示意他坐下,他一边坐着,一边仍不住地打量周桐:“你伤好了?在这里,我天天都在想,担着心,看你没事就太好了!”
这个人自己已经是身在牢里了,还关心着自己,周桐心下又是一阵难过:“我没什么的,倒是你,这次可能会判得很重。”
“我知道。”黄力低下头,“在里面我学法律时都蛮认真的,我这情况,伤人,还不是初犯,刚出来,至少八年以上。”
“其实,如果有人指使你,而你又……”“啥都别说了,周管教。”黄力抬起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不成。”
“黄力,你已经被哥们义气害过一次了!”周桐苦口婆心,“那不一样,周管教。”黄力斩钉截铁地说。
“我一出去,他就接我去吃好的,住好的,我就知道这一切不是没原因的。我虽没文化,可也不笨,上次坐了牢,出了事,我知道人靠不住。”黄力自顾自的说下去:“他什么也跟我讲了,他还说,选择权在我,我不干,也没什么。”
“那你什么……”周桐不解,“因为我做得对,我要报你的救命之恩。”周桐气得重重将背靠在椅子了上。“周管教,我书读得不多,可也知道,你和他那事是不对的。用我外婆老人家的话说,是孽缘,没了他,你就稳妥了,有了他,你迟早得出事儿。只可惜我失败了,还伤了你,不过这也证明我做得对,你对他太好了,别忘了他怎么对你的,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他手上的。”
“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范宁生他其实……”周桐急于向黄力解释。黄力平静地说:“我猜到了,可是,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绝对奈何不了你的,因为你不把他放心上,不当回事,跟我一样。你这人我知道,外软内硬,你不干的事,别人也拿你没辙儿。”
周桐困难地说:“黄力,我是很关心你的。”“我知道,因为那是你的工作,与你对其它犯人的态度是一样的。我们出了事,你会难过,可不会伤心,那小子不一样,我也弄不懂,我一出来,你们就这样,我还是不适应现在这社会,进去的好。”
周桐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黄力,他没想到黄力居然会想得这么深,看来自己以前是太不了解他了,不过自己连自己也是不了解的,不然,何以会与丁梧扯上这么一段难与人言的关系呢。
他费力地张张嘴,:“我……”.“啥都别说了,我看你样子就知道,没吃过苦头,你不了!”
一无所获地出了看守所,周桐感到加倍的疲惫和不适,他用丁梧早上千叮咛,万嘱咐交给他的手机给丁梧挂了个电话:“丁梧吗,我很累,先回监狱宿舍去收拾一下。”说完不理会丁梧的叫嚣把手机关了。
赶上了公车周桐才发现自己的失策,车上人多,只得站着,还不时被挤得东倒西歪,本来平时这也没什么,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