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开口说:“她在,不过我们要休息了。”
“噢噢。”今天拍照的两位女生尴尬地直点头,其实下山的时候她们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特意买了水果送回来。
“这个水果是我们……”
“谢谢。”沈时客气地道谢一声,然后拒绝,“不过,我们并不需要。”
没有多余的话,沈时直接将门关上。
外面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一个拧着眉,一个怔着脸,然后怔着脸的对拧着眉的人说:“汤学姐的男朋友好帅啊。”
一看就是那种很冷感的男人。
然后拧着眉的人咬了咬牙,抬着眼说:“汤学姐肯定误会我们了。”
……
误会什么,只有熟悉的朋友之间才有误会,对不熟悉的陌生人,最多只有喜欢或不喜欢。
洗手间里,汤贝洗好脸出来,用毛巾擦了擦额间的shi发。
一张刚洗过的鹅蛋脸看起来莹润有光,更动人是她面上的笑意。从情人岭到酒店,她就一直笑呵呵,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她有个沈时这样的男朋友。
即使最初她对男朋友的设想并不是像沈时这样的,而是希望找一个能陪她玩陪她闹的人;沈时却是一个管着她又惯着她的人,可以说他完全没有满足她对男朋友的要求,但他却满足了她对男性的极致幻想。
所以这样一个男人,她就算心里有过忐忑和犹豫,又怎么舍得错过。
沈时替她吹头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她的短发已经养成了中发,最长的鬓发都快落到肩膀了,感觉再养一段时间,都可以扎起来了。
汤贝不想再剪短了,毕竟后面穿婚纱的时候,还是长头发比较好看。
吹发的时候,沈时坐藤椅,她坐在沈时腿上;吹风机开在最低挡,轻轻柔柔地暖风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吹进她的秀发里。她头发虽然不长,但是比较浓密,沈时足足给她吹了二十多分钟,才完全吹干。
替她吹头发的沈时,细致、温柔,耐心十足。
“在洛杉矶的时候,我脚受伤,你都没给我吹头发……”汤贝提起了洛杉矶他撞见她摔在洗手间的事。主要那会她更需要他这样的服务。
“又不是手受伤。”沈时却这样回她,眼里有笑,也有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她和他走在了一起,现在他会抱着她吹头发。
汤贝哼哼唧唧。
“何况当时我们也不熟。”沈时又加了一句说。
汤贝继续撇了撇嘴,然后从沈时怀里抬起头:“那现在熟了吗?”
沈时点头,算熟了。她不是还要嫁给他吗?
关于前阵子汤贝提议的求婚,沈时虽然心里愉快答应下来,却不会过多提及,他很清楚汤贝烂漫随意的性格,做事情想一出又一出,很多事情他愿意配合她,却也不想束缚她。
虽然他觉得结婚没有什么大不了,对两人这段感情也不缺自信和把握,但也觉得毕业就结婚有些太早。
他对她从来不急,同样很享受两人感情逐渐递进的过程,像是现在,她比上次更亲昵地坐在他怀里。
突然心动又情动,沈时俯下头,落下了一个吻。
汤贝立马闭上眼睛,本以为是深吻,结果就是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她睁开眼睛,双腿合拢地垂落在椅子,身体窝在沈时怀里,然后微微侧了侧,也将他拢紧一些。
关于毕业结婚这事,沈时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汤贝却一直放在心里,然后她跟沈时提了提阮老师的事情。
关于阮老师的幸运和遗憾,更加深了她想跟沈时结婚的决心。
既然她喜欢他,想跟他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不让两个人以更合法的方式在一起呢。很多人都说结婚之后会遇到很多问题,可是她很奇怪,难道以后遇上问题她就不喜欢沈时了吗?
如果两人真的有问题,就算不结婚也同样会遇到啊。还是说只要一遇到问题,她和沈时的感情就经不起考验了吗?
因为提到阮老师,汤贝还是问了问沈时:“阮老师她……还有希望吗?”希望两字,汤贝有些卡喉咙,因为希望两字更像是一种安慰说法。
但是,就算是延长时间呢。
沈时告诉她说:“前阵子阮老师的父母来了一趟,他们过来找杨医生,希望可以安排阮老师出院……”
阮老师那样的情况,出院代表什么汤贝很明白。
“何先生呢?”她问。
“他不同意。”沈时看了眼外面的湖面,像是一片黑绸子,因为月光投照,黑绸子微微颤动,泛着波光。
汤贝突然想起阮老师的那句话——如果不是我老公,我早就放弃了。
阮老师和何先生各自为彼此坚持着,可是依旧没有等来希望。癌症到底多可怕,舒伯伯确诊之后直接选择放弃,然而像阮老师和何先生那样拼尽全力反抗,依旧没有战胜它。
不说背后,还奋斗着那么多的科学家以及身处一线的医务人员。
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