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一眼,然后背转过身。喜欢一个人,走到这一步,已经连和他打一个招呼都怕是打扰。
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车窗外车水马龙,一片霓虹。你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一直响。空旷的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和执着不肯放弃的手机铃声。
在你单恋着远方的人时,是否身边也有一个人同样顽固地单恋着你?
毕业那年我听说你出国了。
那阵子宿舍楼下有一个男生,拦住每一个女生追问你的联系方式。我也见过他,高高瘦瘦,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干净的衬衫和外套。
有那么几秒钟。秋生,我为你幻想过,也许也许,这是你的那位风早君。
他在毕业之前恍然大悟你才是他真心所爱的女生,于是他不远千里追寻来到这里。
旁边女生的窃窃私语让我知道他只是你在这里的一个追求者。
电影结束的时候,爽子跑去找风早君,人群里,胡桃同学打扮得漂漂亮亮,爽子一转身就看到她。胡桃同学给爽子指明了风早君的去向。
最后一个镜头是她望着爽子去找风早君,一脸想要叹气的表情。
大概,爱情的世界一贯如此,从不如人所愿。有时候除了叹叹气,独自哭泣,在深夜里徘徊一小会儿,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秋生,离你哭泣的那一天已经过去六年了,你是不是也已经继续往前走了呢?
有些人或许注定只能是我们生命中的惊鸿一瞥,我们站在桥上,他从桥下乘舟而过。不能携手过一生确实很可惜。但是,有这样的人曾经出现过,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庆幸呢?我们曾经因为他,有过那么甜蜜的心跳,那么幸福的憧憬。那都是我们苍白平凡的人生路上最绚丽的风景。
不过,秋生,我想这些话本不必我再来讲对不对?
我看过你挂在微博上的照片,你已经走遍这个大世界,拍下无数让人惊叹的人、风景、光影。
脱去Jing致高跟鞋,脱去柔软长裙的你,依旧那么美,满屏的阳光都比不过你灿烂的笑脸。
只是,秋生,这个周末的晚上我忽然想到你。
我只希望,你身边有你爱的人相陪。我只希望,当你再想起在心底逗留过的那些人,已经能从容地以微笑应对。
我不想要匹配的人,我想要你
表妹给我打电话,莓莓要和一个二婚男结婚,三堂舅已经进医院。
三堂舅是我们家的血缘关系有点远的亲戚,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
他原本是县城里的英语老师,放弃教职和几个朋友跑出去做生意,攒下了本钱就去了开了个培训机构,在大首都买房置业。在奥运村建起来之前,他听到风声就毅然卖掉了自家的三居,买下了奥运村附近的小别墅,作为将来的养老宅。
莓莓是他的独生女儿。在对莓莓的培养上,他也有非常清晰的规划。
莓莓从小上的就是双语幼儿园,小学时候开始给她请钢琴老师,初中还学过三年芭蕾。大学念的是数学系,考研学金融。寒暑假必定让她出去旅游一趟,不时就会有老友或者合作方的子侄和他们同行。
他在莓莓的人生道路上画好了清晰的轨道,莓莓只需要沿着车轨前行,就能获得完美人生。
然而莓莓二十五年未曾跑出过轨道的人生,在遇到那个人之后,却一路狂奔朝向未知的荒野。
难怪三堂舅要进医院的。
二婚男的名字叫作白也。
莓莓在认识他之初,便知道他和妻子离婚了。
那天白也大包小包地搬进莓莓隔壁,莓莓推开门要去扔垃圾,正好他大门敞开在收拾屋子。他看到莓莓,很热切地打招呼,并且不太好意思地向她借晾衣架。
他们一开始的相处真的是纯邻居式的,偶尔见面打个招呼,或者帮忙扔个垃圾。
莓莓和白也正式熟悉起来,是在一个将要入夏的清晨。
空气已经暖起来了,桌边的窗户没有关,清爽的风吹动灰色的窗帘,窗外一抹绿色时隐时现。
楼下已经有小孩和老人出来散步,时不时可以听到笑声。
莓莓换好衣服下楼跑步,然后遇到了正牵着一条雪纳瑞的白也。
那么一小只狗,呜呜汪汪地赖在地上不肯回家,白也就蹲下来哄它。
莓莓摸了摸那毛绒绒的狗头,建议说,你不如直接抱它回去啊。
白也却摇头,说,它不想回去。
等莓莓跑步三十分钟回来。
白也还和雪纳瑞在门口磨蹭。
莓莓本来已经越过了白也身边,但是她又跑回来。
莓莓从兜里掏出牛rou棒,撕开凑到雪纳瑞的嘴边。
小狗儿果然乖乖跟着rou香进了门,最后莓莓把牛rou棒送给了白也。
就算白也不愿意违背一只雪瑞纳的意愿,不愿意强行掳劫它,那么至少利诱一下应该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白也是在半年前离婚的。他和前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