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太君祖师是谁,那可是太上老君,天上的神仙,还有轩辕氏,那是人类始祖黄帝,嫘祖要不是蚕丝业的祖师,谁知道她是黄帝的老婆?现在虽有扁鹊创立望、闻、问、切“四诊”医术,被尊奉为医学的祖师。包神医只要完善药方,把草药的药性写清楚,以后妥妥的也会成为药学的祖师。
一想到自己能和这些神仙、皇帝和各行业的始祖留名青史,包神医好几次从睡梦中笑醒,人也比以前勤快许多,以往一个月也没看三个病例,现在在完善药方的时候也经常主动给人看病,毕竟理论都是从实践出来。
“既然如此,包老你在多教几个学生时也让楚葵旁听吧,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顾春衣打蛇随棍上。
包神医对八皇子原来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一不得宠皇子而已,这几天接触倒觉得不错,至少比刚才那臭小子好多了,再说也是顺手之劳,因此答应得非常爽快。
只有包国师看着自己弟弟的蠢样无语,不过顾春衣这些算计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也就撒手不管他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只是聚得再快乐也得散场,再伤感也得离别,人就是这样,都是被一个叫生活的神所逼着,没有谁能永远陪另一个人一辈子。
通往黄烈祠的路面润得很shi润,雨和雪混淆在天空中,飘扬着,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一般人都窝在家里不出门。
“我怎么记得这里不会下雪呢?”顾春衣惊奇万分,她以为这里应该和她前世的老家一样,都是没下雪的。
“小姐你记错了,去年这里就下了好几次雪,而且还不小,都有厚厚的一层了。”绿桃跑着跳着,走远后又回来顾春衣身边。
去年顾春衣在京城,她自不知道琉霞山庄下雪过,“锦瑜,我们前年建山庄的时候我记得没有下雪呀。”
那时只想建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所以很是上心,顾春衣几乎天天来工地当监工,根本不知道会有现在的规模。
“有的,只是都是晚上下,雨加雪,早上起来就化了,不过我记得有一次你以为是霜,还蹲下去研究了好久。”
比起村落的清冷,英烈祠前,大批的人排队等候,就为了给英烈们上香,很多人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祭品,那天祭祀用的供桌只撤下五张,另五张桌子上放上很多五颜六色的漆篮,里面都是小三牲和五果六斋,有的篮子还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保暖的。。
跪在蒲案前的信男信女双手恭敬地拿起三柱香举在额头前,喃喃自语,求官求财求平安的都有,有人甚至前来求子。这些都是正常的需求,还有一些中年妇女自己的孩子也当兵,所求的都是“英雄们,我的小儿和你们一样,固守边境,我和他爹都十分想念他,求英烈保佑他活着回来吧!”
但有些人的需求估计神仙听了只能笑笑……
“信女求英雄显灵,昨晚我家母鸡不知道跑去哪里,一晚上没回家了,早上也不知道在哪下蛋了,求英雄送它回家吧!”
“英雄,求你们显显灵,我家钥匙不知道放在哪里,请指示。”
整个祠内,香火缭绕,一个个百姓,或跪在地上,面对着牌位磕头,或双手搂着签筒,或拿着信杯,哭泣者有之,默念心愿者有之,发泄心中不满痛苦者有之,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自从魏老夫人的牌位进场,几个看过英烈祠的士兵也偷偷把自己的牌位带进去,宋锦瑜知道情况后,偷偷前来问顾春衣,顾春衣也不含糊,让他把那些士兵的牌位集中,在香案旁边的角落另做几个案几,上面放着几个柜子,愿意放在里面的就放在里面,等真正过世后再挪过来,士兵们知道后,也觉得妥当,看守英烈祠更是尽责。
宋锦瑜带着李修谨,和唐博远、连雨泽还是有顾春衣、李瑶瑶和楚葵,站在高处,观看着,唐博远和连雨泽又穿上飞龙卫的蟒服,熨得平平整整的,宋锦瑜只穿着长袍。站在他们两个的身边气势却是一点也不输于他们,他神态恬静,目光扫看着下面,久久,才舒出一口气来。
他是重生的人,一直认为自己前生并没有干出什么大事,能重生这种恩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为此建英烈祠的事情都是他一手主持,到现在做得比他想像的更好,付出了无数心血,终于能平静地面对水娃的牌位了。
“国之大事,唯祭唯战啊!”唐博远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的说。他没说出口的是,比起他现在干的腌见不得人的活,他更羡慕唐博远驰骋疆场的快意洒脱。
“来的人真多,老师你说英烈真的有灵吗?还有那些神仙,这么受尊崇吗?”站在最前面的楚葵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面露震惊神色。
这怎么说呢,以顾春衣前世的唯物主义哲学观来说,她一直以为所谓因果轮回只是劝善诫恶的工具而已。前世某项运动禁信鬼神长达十几年时间,真有鬼神的话,那些鬼神断香火那么多年岂不饿死了,而且其他不同的宗教也没有这种仪式。
但若没有鬼神,她又怎么来到这个时空呢,还有宋锦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