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人犯任何罪,不负刑事责任。尽管后来有人一直建议把这年纪改为十周岁以下,但顾春衣穿越的时候也未见修改。
也将负刑事责任规定在十岁以上。则对刑事责任年龄这样规定:“年未满八岁……非手杀人,皆不坐,”也就是说,八岁以下的人,除非亲手杀人,否则都不处罚。规定的更明确:十至十五岁的少年,对所有犯罪行为都有应当负刑事责任,但可以减轻处罚,并可用赎金的方法代替刑罚;七岁至十岁之间只对反逆、杀人、盗及伤人这几种犯罪须负刑事责任,且仍可通过赎金替代;七岁以下,虽犯死罪,亦不处罚。
从负刑事责任的年龄规定可见古人比现代人早熟,但成熟的标志并不单纯是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前世,由于某项国策,小孩子的地位堪比国宝熊猫,故大多养得单纯,结婚年龄也是男二十二周岁,女二十周岁,后来人口减少,老龄化严重又改为男二十周岁,女十八周岁。
而对天梁国来说,因为连年战乱,急需人口。十四五岁结婚的比比皆是,官府甚至规定,十八岁后未婚,无论男女,皆得多交赋税,二十岁以后未婚,由官媒配之。
刚知道这个规定时顾春衣还有点,还好她手脚快,否则岂不是随便被人分配(你确认你只是手脚快吗?)。只是这时顾春衣才知道,原来潘丽莲两年前去顾家大厝时才十六岁,只比顾炯新大三岁,老夫少妻难怪顾审育这么快沦陷了。话说她长得一点不象十六岁,反正顾春衣是把她看成和顾夫人差不多年纪的长辈。
时间往前推移到顾春衣兄妹被绑架的第二天,那一天早上,顾审育一大早就出去了,等他回到府里,潘丽莲已经不在了,府里的人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一样,好多个下人已经偷偷走了,还带走府上贵重的物品。顾审育顾不得生气,召集了府中所有人,就是前院的柳树下聚着。
“你们就没一个人看清楚带走夫人的是什么人?”他怒吼道。
府中的下人站也站得零零散散,个个面面相觑,摇头。
许久,看门的许婆子才抬起头来,怯怯地说:“老爷,那群人进来太快了,个个凶神恶煞的,小人都不敢抬头看,但小人看到他们穿的虽然也是绛紫色,但不是捕快的衣服。”
另一花圃园丁曾当过兵,闻言笑了笑,“老爷,小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但透过花圃的围墙望出去,有几个捕快就在附近转悠,没人敢伸进头来看。”
一听说有捕快在附近转悠不敢进来,顾审育先是心头一沉,不知道潘丽莲到底惹上什么厉害人物,接着Jing神一振,至少有地方可寻。他急忙带上印信,去钱庄里取了二千银两的银票,跑去府衙找他做生意时认识的捕快李老大,谁知道他找了几天,李老大根本不见。后来无法,他等李老大换班时一步一个脚印跟着,到一偏僻狭窄的巷子里,二话不说急忙递上银票,没想到李老大拒绝他给的银票,让他别再找了,没有任何办法了。
顾审育心冷如冰,可他却没有办法,每天回府都有下人拿着银两前来自赎其身,没几天府里的人都走光了,一个若大的府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让他越来越想潘丽莲了。
他又去钱庄取了三千两银票,还是在那偏僻狭窄的巷子里等李老大,看在那一叠厚厚的银票上,李老大终于告诉他,抓人的是飞龙卫,还是穿蟒服的人带队的,至于案情,让他去找自己的儿女就知道了。
顾审育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潘丽莲的失踪和自己的儿女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穿飞龙卫蟒衣的,至少从二品,甚至是勋贵出身,别说他早就辞官,就是他那七品之官还在,也接触不到。
无奈之下他连夜赶回顾家大厝,才发现人去楼空,整个大厝破败得厉害,再一打听,才知道顾炯新兄妹早就已经搬到大厝后山对面的琉霞山庄里。
三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凉,而现在,虽然没有东江县城面积大,却比它繁华,即使是冬至这样的大年节,主妇们都呆在家里祭祀祖先,集市也是熙熙攘攘,两岸岸边的垂柳依然翠绿,无名小花一丛丛迎风招展。桥下卖货郎载着货物撑着长竿,一起一落间,划开水面波纹层层。桥上卖花女奔来走去衣襟带香,笑语迎人,篮子里的花艳煞东君。
站在桥上的顾审育往下看着车轮滚滚、船舟穿梭,往上看云海奔涌,金光灿烂,乍一看这天色无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突然有些害怕,脑海里突然涌起少年时在书院里读过的那首诗:“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自己只是离开不到三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莫非自己真的老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上门要人
可不是,旁观站着的那位少年郎,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请问您要往哪里,需要带路吗?”
顾审育摇摇头,好象要把这种颓废的想法抛开,他还不能承受老的打击,他年纪并不大,而且,那个心里只有他,在亲密的时候一直说他比少年郎还勇猛的女人不知道在哪里,受什么苦,还在等着他搭救呢,这世上,也只有他才会真心搭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