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面试,一天就结束了,有点类似前世的教师资格考试,只是比较松懈,书法最为简单,篆书小字抄七绝诗词一首,只有二十八个字。这估计是考夫子的板书功力把,这对顾春衣来说不在话下,她很快就放下笔了。
和科举过后的阅卷不同,夫子资格考试的是当场评卷的,象顾春衣这种比较快写完的都是提前交卷,除非自己不满意还要重写一张。
考试规定交完卷在原地侯着,不准喧哗,顾春衣坐得无聊,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左边的书生,那书生倒不生气,抬头一笑,很是腼腆,脸上也有一对深深的酒窝,但不圆,一笑的时候下巴深陷,整个头成了三角形,但那笔字和他人不同,有点张牙舞爪的,都爬出格子了,顾春衣摇了摇头,立刻把他pass了,又转头看向右边的书生。
右边的书生是一个大个子,长相有点憨厚,只是那一手字实在清秀,和他人实在反萌差,一笔一顿的,到现在才写一行,顾春衣啧了一声,是让你写小字,不是让你绣花呀。
也许是顾春衣眼神太炽热,那大个子抬起来和顾春衣对视一眼,顾春衣冲着他笑了笑,那大个子不意思地挠挠头,歪着头嘴角色起一丝浅笑,实在是娘,顾春衣急忙转头,她倒不鄙视男生女气,只是这个大个子做起来实在让人恶寒,pass。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千岩万壑
却听台上有人拍了拍桌子,“不要东张西望,再偷看取消考试资格。”
这声音很是耳熟,顾春衣抬头一看,那方若望正坐在一群考官之中,不悦地看着她。
有病不是,考个书法偷看什么?那些字一人一张,底下立刻一阵哄笑,方若望抖着手大声宣布:“再敢大声喧哗取消你们考试资格!”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顾春衣撇撇嘴,也老老实实坐着,不再东瞄西瞄。
书法的评卷很是简单,考官按照抽中相同的号码两个人组成一组,一个评卷一人复核,评分标准分三种,上、中、下,下者直接淘汰,成绩当场公布,淘汰者不能进入下一场考试。
主考官由杨剑、方若望和学政大人三个人组成,专治疑难杂症。
收卷的侍童很是机灵,考生只要举上手示意自己同意交卷,他们立刻上来就收,考官们批阅起来也很快。批卷的人取了朱砂笔,直接在上面写“上等或中等或下等。”盖上自己的名章,复核的人更是简单,同意的直接盖上自己的名章,不同意的在下面写在自己评的等级,放在一个红色的托盘上,自有侍童前来收取,拿到杨剑、方若望、和学政大人三人那里,由他们下最后的评定,最后一人交卷后没多久,成绩已经出来了。
看着立刻空的近三分之一的桌子,顾春衣伸伸舌头,还挺严格的,好在她不出意料地考了个上等,立刻进入下一场画画考试。
画画的题目是----千岩万壑,望着手下一张类似前世a4纸大的纸张,顾春衣瞄了一下,所有的考生都皱着眉头,还有人已经在咬笔杆了,这方寸之纸要画出千岩万壑,极其考验考生功底,而且考试的狼毫画笔都是学士阁统一采购,说不上粗劣,却也绝不顺手。
立刻有人烦燥出声,“去年只是对着荷池画一朵莲花即可,今年这考试的题目是谁出的,知道了我要打死他。”
旁边有人立刻唉声叹气地应和,“前年的考题也很简单,画一只动物就行,还不指定画哪只动物,今年这出题的人可真变态,我们真是运气不好。”
却听一人讥笑,“今年的考题听说是刚才出声的方大儒出的,人家可是帝师,自然得显出他的水平。”
一听是方大儒,大家都沉默了,过一会儿才有人弱弱地问,“他出题考我们是不是大才小用呀,我们只是考夫子,还不是官学的,他们官学也不至于考这么难的吧,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帝师前来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干什么?”
“谁知道,莫不是我们中有人得罪过他?”
“这怎么可能,我们这群人中要是有人得罪过他,也不用在这里了吧。”立刻有人怀疑,大家互相巡视一下,顾春衣急忙抬头一脸无害地笑。
考夫子的也有十几个女子,其中顾春衣年纪最小,没有人看她,白忙了她努力做出的表情。
“这方老王八不知道抽什么风,总之害死我们了,搞不好我明年还得回来重考,我已经考了两年了。”顾春衣前面的考生恨恨地说,听他的语气,倒是恨不得一脚踹了方若望。
立刻有人应和,方老王八这词立刻被说了好多次,即使是小人物,也有表达愤怒的自由。
“安静安静,正式考试不得说话了。”上面的考官拿起堂木一拍桌子,大家越说越大声,越说越难听,都当考官是死人呀,没看到方大儒脸色变幻得五彩缤纷,比调色盘的颜色还更丰富多采吗。
杨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佩服佩服,方大儒果真是帝师水平,一出手,底下立刻哀嚎一片,今年考过的想必是我们私学的菁英。学政大人,您说是不是?”
学政大人抽抽嘴角,杨大人你确定是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