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笑了笑说。
加工鼠草是麻烦活,要先将它去除杂质、洗净,然后在沸水中氽熟,将其按一定的分量及时倒进碓臼内,拿一支木制工具用力刺凿,然后又要再用力舂,一直舂到鼠草全部成了糊状才算完成。
山庄的这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受伤的受伤,好在还有李修谨这个人,他正在周大海身边听他用方言说烧窑的火候,一听说要那个陶瓷印,急忙丢下周大海带着鼠壳gui的印模跑了过来,正好被顾春衣抓个现行。
“唉,没想到那边劳心,这边劳力,我怎么就没有象某人,舒舒服服的,都是开口叫别人干活的命呀。”
李修谨边用木制工具用力刺凿鼠草,一边哀怨道。
正认真清洗鼠草的绿桃听到李修谨的哀怨,不由笑着问:听说你是军师,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你知道怎么分鼠草是公的还是母的呢,如果知道,我们小姐说了,可以不干活。”
她那天可是听到小姐这样问包大师的,可包大师查了半天也不知道,就连对草药很有研究的包神医都说没听过,她可好奇了,可问小姐小姐又不说,闹得她心七上八下的。
“你家小姐是骗你的,这种草都是一样的,哪有分公的母的。”李修谨撇了撇嘴。
“不会的,我家小姐说有分公母就是有分,不许你说我们家小姐的坏话。”绿桃认真地反驳,要不是他是宋少爷的人,绿桃马上就翻脸了。
绿桃的声音很大,厨房的几个人都听到了,顾春衣正安排人将泡好的糯米沥干磨成粉,闻言认认真真地回答:“鼠草属菊科,一年生草本,记载,功效有祛痰,止咳,平喘,祛风shi。你们等下,我出去摘两棵未晒过的鼠草让你们比较下。”
顾春衣说摘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带来两丛完整的鼠草,“你们看,这个是母的鼠草,一般母的鼠草长得比较矮,一棵鼠草就只有一朵花。公的鼠草长得高,会有很多分支,每个分支上都会开花,摘的时候就是摘这部分带着花的枝叶。物以稀为贵,母的鼠草做出来的鼠壳gui口感比较好,因为母的纤维会比公的要细一些,吃起来比较入口。”
前世顾春衣的母亲曾当过赤脚医生,家里有本图文并茂的,小时候顾春衣一个人的时候不爱玩,而是翻来覆去地看着图找路边的野草药,里面的大部分内容草药顾春衣都忘记了,但这种可做美食的草药做为一个资深的吃货,顾春衣可是记得牢牢的。
“什么是?”包神医沉声问道。
糟了,顾春衣心道,说顺嘴了,前世当律师的习惯总是引文为据,忘记这是完全不同的时空了,不过前世也是到明朝才有李时珍的,一百年后清朝的赵学敏编著的收录的载药921种,其中未收载的有716种,绝大部分是民间草药,赤脚医生必看的书。
“呵呵,我是说为什么没有人著这样一本书,本草灌木试医,里面有草药的图和功效及如何做药等等,该不是您想写吧。”顾春衣一时想不起如何圆谎,只好硬扯。
“本草灌木试医,图文并茂?”包神医成功被歪楼,陷入沉思中。
“是呀,你若想写,等我招到学生后,我可以让几个学会我那样把草药画得一模一样的学生给你,让他们帮你画那些草药,还帮你写医案,你只要口述就行。”
顾春衣心里暗呼侥幸,中文博大Jing深,同音字近音字多呀,那些乡音不同的,估计就是说的人大舌头和听的人耳朵有问题造成的。
包神医一想到到时他可以抓几个学生来当免费劳力,他一个人说,几个人写和画,效率不知道高几倍就暗爽。
果然跟着这个Jing灵古怪的小春衣有好事,难怪兄长这一辈子和谁都不亲,却对顾春衣很好。
不过他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怪他生出这样的心思,他发现每次和顾春衣说完话都觉得自己被占便宜,可每次还很高兴地吃亏了。
“你有这么好心?”包神医怀疑地看着她。
“我们是哥们嘛,讲义气的,我招那么多学生,给你几个帮你干活算什么?你还可以教教他们,看看有谁能继承你的衣钵。”
顾春衣挺着小胸脯拍得“嘣嘣”响。
包神医总觉得一身医术没人继承很是可惜,只是收了好几个徒弟都没办法学到全部,如果按顾春衣说的办法,他也会画画,虽然没象顾春衣那种写实,只是如果学不会的话只要他把草药挖过来,总有顾春衣可以帮忙画画,如果按照这种方法,也许后世有人可以学到他一身医术,甚至发扬光大。
一想到这,老头嘿嘿大笑,担忧了几十年的事不再困扰他,舒坦得他直接大笑几声。
“好吧,我就免为其难多留几年,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好苗子。”
搞定,现在校医也有了,顾春衣心里的小人已经捏着兰花指,正唱着七字仔调:“任凭你jian似鬼呀,也得喝老娘洗脚水”。
包大师正往弄好的鼠草和糯米团的外皮里填馅,一看到自己弟弟那个蠢样,无语地摇摇头,遇到这只小狐狸得多长几个心眼,不管她怎么忽悠都得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