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一部分买了粮食rou类和棉衣分给众人,剩下的他想好了,得安顿给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伤残兄弟和他们的家属。
且不说其他皇子和朝中大臣的震惊,宋锦瑜回府后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一天一夜过去了,启明星在东方高悬时他才开门走了出来,本以为整个顾府的人都睡着了,而他却看到顾春衣坐在他房门前的矮长凳上,正象鸡吃米一样打着盹,一听房门打开的声音,立刻惊醒,担忧地望着他。
本来非常难受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原本一句话也不想说的他走到顾春衣面前,坐在她身边,头仰放在顾春衣大腿上:“春衣,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吃不下睡不着。”
顾春衣看了看胡渣满面,一脸颓废,眼睛通红的宋锦瑜,慢慢地搓了搓双手,让双手暖和起来,然后双手按在他额头上,慢慢按摩他的头部。
宋锦瑜慢慢闭上眼,轻轻地叙述剿匪的前后,除了说他下令全部斩杀土匪外,他一遍又一遍地说起水娃,每次说到水娃,他整个人就很激动。
顾春衣知道有一种Jing神疾病叫做“战争综合症”,很多参加过战争的人都患有这种病,1991年海湾战争以后,成千上万的老兵患上了各种各样的疾病,他们感觉肌rou疼痛、长期疲乏、失眠、丧失记忆、头晕、情绪低落、身体消瘦以及性功能减退等等,还有些人已经在病痛中离开了人世。由于症状复杂、起因不明,这些病症被统称为“海湾战争综合症”。科学家们一直在努力寻找“海湾战争综合症”的病因。
“海湾战争综合症”是在高技术战争迫压下,由于遭受武力打击和心理打击而发生的心理疾病。这种疾患具有传染性,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和遏制,将会对部队战斗力造成致命性的打击。因此,海湾战争后,有关心理战和战场心理疾患的问题成为各国政治家、军事家案头一道急待解决的重大课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是这病唯一的治病方针。
一般来说,参加战争的指挥官不会得这种病,因为对他而言,那些在战争中丢失性命的人只不过是一串串数据,一个符号,只有基层官兵,和逝去的战友接触过、一起生活过才会得这种病。
象宋锦瑜这样,只要他不是狂热的战争狂人,为了完全任务,为了减少战友的痛苦亲手结束战友的性命会更痛苦。
“你这样做没错的,你杀了那么多匪徒功德无量,他们手上都沾满无数无辜人的鲜血,不是有一句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至于水娃的死是意外,不过既然是战争,总会有伤亡,你是为了让他没有痛苦,有尊严地走。”顾春衣先是语气严肃地肯定宋锦瑜的行为。
要成为龙寨山的土匪,至少要**一女杀三人才有资格,那些土匪并不是因为世道逼迫,逼上梁山的,而是心狠手辣、**掳掠、无恶不作,且形成军队化的土匪,如果不杀光,很容易死灰复燃。
“我知道,我也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我会这样送走好多战友,或被人送走,可是我还是很难受。”宋锦瑜依旧痛苦万分。
一听到宋锦瑜说“或被人送走。”顾春衣的心就揪了起来,她停下按摩的手,认真地对宋锦瑜说:“我不许你走,你要记得,你既然要娶我,得等我老了,送我走了你才能走。”
宋锦瑜爬了起来,两个人皆站起来,他深深地望着顾春衣,好象一眼望到她的心底:“是呀,让你送我走太残忍了,我答应你,一定要等你很老很老,送走你后再走。”
一想到顾春衣要经历过送走的痛苦,他实在不忍心,宁可自己承受。
看着宋锦瑜深情的目光,顾春衣有点慌乱,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大五岁,个子也高她一个头以上,给她的压迫感太重了,她眼睛一闪,站到矮凳上,还是比宋锦瑜矮了一点点,只能勉强平视着,她气势汹汹,双手插着腰:“是你自己答应的,以后可得记得牢牢的,未经我允许不许丢了性命,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看着站在矮凳上虚张声势的顾春衣,宋锦瑜禁不住哈哈大笑,他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的命是顾春衣的,我的命是顾春衣的,我的命是顾春衣的,未经你允许,我绝不会丢了性命。”
第一百四十二章 龙寨剿匪(五)
顾春衣看着大笑的宋锦瑜,他的神情却很认真,不由又羞又气,慢慢地涨红了脸:“你......”
话未说完,却被宋锦瑜一把抱住:“春衣,春衣,你快点长大好不好,我们快点成亲。”说完一手搂着顾春衣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顾春衣正想反抗,却发现紧贴在自己身上宋锦瑜某处突起变化,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觉得温度灼人,两世为人,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也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
唐博远走进来时正看到这样一幅情景,那个站在矮凳上的小姑娘,是他如珍如宝,每天暗念了无数次的小人儿,此刻正在别人怀里,一缕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不,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