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生活费,而且仍可卖画赚钱,直至还完债务。”
“小姑娘,我身无长处,只会画画,教画画。”这黄文杰把自己和家里老底又扒啦一遍,顾春衣连他家里几只蚊子都知道了。
按照黄文杰的说法,这画目前市价几十万两不止,甚至有可能几百万,他不要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一百辈子都不一定赚回来。
这更是让顾春衣佩服的地方,清贫日子人人会过,但明知道自己巨富却甘愿守着清贫的日子过,而且无怨无悔的人,这种风骨的人少见,冲这就值得顾春衣尊重,就连包神医这个天下隐富也收起无所谓的态度,对黄文杰很是友好。
顾春衣不知道的是,她在包神医眼中也是很值得尊重的人,毕竟这一笔意外之财的意义和价值连他都心动过,而自始至终,顾春衣眼睛都很清明,说舍了就舍了,没有半分留念。
此事他回去后对大哥和逍遥王爷还有魏老以及一干人念叨很多次,导致在很多顾春衣不认识的人眼中,顾春衣就是一个大侠女。
“就让你教画画,不瞒您说,我打算建一座陶瓷画院,里面的学生都不去考取功名,只学画画、雕塑、陶瓷烧制等相关课程。”随着顾春衣的介绍,黄文杰的眼睛越来越亮,不一会儿,他已经双膝跪下称顾春衣为小姐了。
顾春衣忙让他起来,在这个时空就是这点不好,每见一个高级的人物都得跪下,顾春衣最近跪了那些皇亲国戚很多次,心中正充满怨念,不过一文钱难死一个好汉,顾春衣此举起码救了他一家人,受他一拜倒也不妨。
但顾春衣还是不愿意,黄文杰是秀才,年纪也比她大,让这么一个正义的人折腰,非她本事,表达感激的方式有许多种,何必用这种带有征服的羞辱呢。
习惯弯下的腰很难再直起,这是顾春衣的观点。
顾春衣把自己的观点又和黄文杰说了一遍,她相信象他这种守着财富却甘愿过清贫日子也不折腰求人的人一定很有同感。
两个人正言谈甚欢,包神医却无聊得直打瞌睡,他打了几个哈欠,又让秋菊把画放下继续欣赏,他明白这次看了,下次再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惊弓之鸟的黄文杰回去藏画的地点估计他家老鼠都找不到。
“包老,你看画那么久,大赚呀,给个木牌吧。”顾春衣见此情形,促狭地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痛痛不如大家一起痛,幸福不都是比较得来的吗。
“干什么?”包神医马上反应过来,捂紧自己的口袋。
“你最近太闲了,黄先生儿子的事你上点心嘛。”顾春衣理直气壮,得给这个老头找点事,省得他一天到晚往顾府跑。
“报酬呢?”包老眼看推辞不了,也不含糊,开口道。
“每年给你看一次这图,黄先生的大作你可以一年免费收藏两幅。”顾春衣没和黄文杰商量,直接开口,如果让黄文杰和包神医谈价钱,估计会把自己卖个干净。
现在黄文杰已经算是顾春衣的人,自已人当然要护着,自己都不忍心搜刮干净,哪能容许别人来搜刮呢,顾春衣就是这么护短。
“不行。”包老一看顾春衣沉下脸,急忙改口说:“还得加每年你的画作和书法还有陶瓷作品各两件,不许讲价。”包老语速很快,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春衣脸色。
“成交。”顾春衣巴不得他明码标价,省得三不五时地应付他一次搜刮,这样交易的后果让包神医自己急得吐血,从此这小姑娘太Yin险的印象就在他脑海里。
不过他现在脑袋还没转过弯来,还以为自己赚了呢。
顾春衣和黄文杰约定,给他一个月时间给儿子看病、处理完家事后,刚好也是大年十八便来和顾春衣汇合,一起回琉霞山庄,便回到顾府。
......
宋锦瑜已经去三十六天了,还没有回来,他剿匪的地点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看着小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饭量少了许多,每天吃饭时都要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空椅好一会儿,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秋菊和冬梅都很担心,尤其是秋菊,三七做为贴身护卫也一起去了。两个人还没确定关系,她的担心更不好表现出来。
“锦瑜....锦瑜......“顾春衣突然看到宋锦瑜满身鲜血站在床边叫她的名字,而她苦苦挣扎却无法爬起床来,她伸手双手想拉住宋锦瑜,而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小姐.....”顾春衣突然听到冬梅的声音,才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冬梅关注的双眼,她复闭上,还好,不是宋锦瑜。
“小姐,你擦下眼泪换下衣服吧,都已经shi透了。”冬梅担心地看着顾春衣,顾春衣失明到京城后,她和秋菊就在屋里屏风前面放一躺榻,晚上轮流睡在那,以防顾春衣有事。刚才她听到小姐叫少爷的名字,急忙爬起来,小姐估计是做噩梦了,边哭边喊少爷的名字,中衣也shi透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就着冬梅的手喝完一杯滚烫的开水,顾春衣惶惶的心依然安定不下来:“你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