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可是皇后那边,应该怎么办呢?”
她再生气,也还没有忘记这一点。
“皇后那边有我,我替你解决。”苏蜀依旧是笑着,清俊的眉眼里面尽是笑容,锦端看着他脸上的笑,有点不安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苏蜀绝对不可能说出无的放矢,既然他说能解决,那么就一定是能够解决的。
锦端点头:“好,我知道了。”
外面的杖刑已经用完,哀嚎的声音也变小了。参与这件事的丫鬟婆子此时已经被打死,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被鲜血浸透。旁边被强行叫过来围观的下人和还没有被处置的下人纷纷抱在了一起,感觉到背脊上的阵阵凉意。
有些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终于忍不住地痛哭失声,抱在一起对那些被打死的人心生怨念,若不是她们,她们今天根本就不会被惩罚,都是别人的错,为什么会牵连到她们的身上。
这一刻强烈的怨气占据在了她们的身上。
空气中的血腥味经久不散,充斥在鼻腔里面,微弱的夏日暖风也没能将这股血腥味给吹走。
等人全都拖走以后,护卫又过来拖那些要被杖则二十的人。护卫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吓得纷纷后退,裙子在地上摩擦,身子不断的往后面多,缩着头怕被抓出来。
站在后面的人也往后面退了几步,生怕碰到了地上的人,沾到了晦气。
她们往后面挪动护卫又不是不会往前面走,很快的,护卫就将人给拖了出来,按在地上,拿起棍子就打。
地上还有没有干涸的血ye,粘稠的血ye粘在了她们衣服上脸上,闻着就在鼻子前面的血腥味,有人忍不住的干呕起来,有人则是失声痛哭。
朱嬷嬷被人抓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苍白,踉跄后退两步想要从这里离开。将她抓过来的侍卫紧紧地抓着朱嬷嬷的胳膊强迫朱嬷嬷站在原地看着。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骇人,即便朱嬷嬷在宫里面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宫里面把人仗杀的很多,但是像今天这样大的阵仗她还真的是没有怎么见过。
况且这些人之所以会被杖则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本以为小郡主出事,锦端总是会问她两句话,可是她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就将她关了起来,才关起来没有多长时间,这会儿又将她拽了出来看眼前的这一幕。
朱嬷嬷地心里面瞬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一次的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容易解决。
不过似乎也对,小郡主是王妃唯一的孩子,王妃会这么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是贾皇后的人,能在睿王府中办事,都是奉了贾皇后的旨意,贾皇后想要她做什么她只有听着的份,根本就没的选择。
贾皇后叫她对小郡主下手,即便她不愿意也必须要做,她想要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就必须要听贾皇后的。
本想着王妃性子好,这件事情即便再生气也不会气到什么太厉害的程度,她身后还有一个贾皇后做靠山,即便她被查了出来,看在贾皇后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她的。
现在看来,她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些被杖则的丫鬟婆子,和这件事情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后还是被牵连其中,地上那么多的血迹,说明在这群人被打之前,还有人被打。
朱嬷嬷看了一圈,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竟然一个都不再,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
她现在双手被挟持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开来,更别说去打听一下消息。
二十棍子很快打完,人很快就被拖了出去,院子里面的气压在这一刻似乎更加低了几分,地上的血还有凌乱的血印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在场的人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端走了过来,看见地上凌乱的血迹,因为拖过人,干净的青石板上全都是血痕。温润的眼睛从血迹上移开,走到了朱嬷嬷的面前。
从锦端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朱嬷嬷的眼睛就一直都在锦端的身上,当她看见锦端看着地上凌乱的血迹时的神情时,朱嬷嬷的心咯噔了一下。
等锦端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本来想好的所有狡辩,求情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了。
“从你到王府的第一天开始起,我就将王府的大权交到了你的手上,毕竟是你是皇后的人,皇后派来的人总是要给几分脸面,不过你的能力确实很不错,起码王府在你的手里面井井有条,这两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大事。”
锦端用平淡的语调述说朱嬷嬷这两年在睿王府中的功绩,朱嬷嬷听着心情却没有好到哪里去,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锦端又说道:“你在王府里做事两年从未出过大事,偏偏一出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你拿出了全部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也没有用。”
朱嬷嬷脸色一白,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她张了张口,想要对锦端解释,锦端摇头说道:“你不用着急对我解释,就算你解释了呀注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