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响,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她才说:“第一,你要放了涟漪,让她随临渊回去,并且永远不再找他们的麻烦;第二,我的师父,他已经被你重伤,你要答应我再不可伤他。这两点,你能做到吗?”
“我若是全部应允,你便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永不再见秦子净,也不在我面前提起他,你能做到吗?”
落花迟疑了片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洛世奇大喜,俯身靠着落花肩头,又问:“你会安心在我身边,跟我做夫妻,给我生儿子吗?”
“你……”落花心里本来就过不了这一关,现在听他提起更是羞怒,但是她也只得压下这怒气,镇定道:“只要你答应不再伤害我师父,让他一个人在阑珊谷安静的生活,我便都答允你……”
“好!我答应你!”洛世奇想都没有想,满口答应。看着镜里落花委屈的神色,他将她拥在怀里,深情低诉:“花儿,你别难过,我是真心喜欢你,往后也必不会亏待了你。答应你的事,我必能做到!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我,但是我若一直对你好,我想你总会被我感动。”
落花任由他搂着,不答一句话。洛世奇兴致不减,又言:“我现在就放了涟漪!走,我们一起去见临渊,亲自把涟漪交给他!”
再见涟漪,落花吃了一惊,多日的囚禁让她看起来不再光鲜亮丽,她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眼前的她形容消瘦,Jing神萎靡,脸上的那道刀疤赫然入目,落花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洛世奇伤她。
落花也知道,整日被困在暗室中,面对着四堵墙,与她往日在武陵过的生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何法术都无法施展,便是一个寻常人,也要被逼疯了,何况是一贯嚣张跋扈的涟漪?尽管她伤了自己一剑,但她受到如此惩罚,也已经够了。
涟漪看到落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没有感到诧异——她知道定是仙界交出了凝魂珠——洛世奇救活了落花才肯放她。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让她等了这么久,她原以为最多个把星期洛世奇就会放她回去。她哪里知道这中间的这许多曲折是非!如今她也学乖了,出魔宫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问,任由他们引着她走。刚出魔宫,就看到等在那里的临渊。
其实首先闯入落花眼帘的不是临渊,是临渊对面的那人,他一身白衣,孑然而立,长发如瀑,脸色略苍白,却更显仙气,他离她那么远,却又那么近,不正是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惦记的师父吗?
☆、决裂
谁也没料到秦子净竟然来了魔宫!
“师父!”落花看到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疯了一般扑过去,拉着他的袖摆,又是激动又是伤心的问他,“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伤的可重?徒儿日日都担心你,却又不能去看你,徒儿,徒儿……”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很好,莫要哭了。”
哪里是很好?脸色惨白,连着双唇也都没有血色,犹似久病未愈,犹自强撑一般。落花知道他是宽慰自己,更是难过不已:“师父……徒儿日日担心你,又不能去看你,这些日子徒儿生不如死!”
“师父带你走!”
闻言落花心里一震,匆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洛世奇,故意压低了声音:“师父,这里很危险,我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声音虽低,但是洛世奇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见他二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说话,他心里就很是气恼,刚才落花答应嫁给他,故而也不想再生枝节,想着落花若是能劝走了秦子净,便也罢了,所以他一直立着静观其变。
“不是对手,便要屈服吗?既然不愿意,何必委屈自己?”
“上仙这是哪里话?花儿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想是上次的伤已经全好了,这次是想来讨一杯酒喝?”洛世奇当然知道秦子净的来意,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制止,怕是落花就要被他说动了。
秦子净不理会他,犹自对落花道:“花儿,师父来是想带你走。你是我的徒儿,我一直有愧于你,现在更不能不管你。我知我敌他不过,但也不能放任不管,随我走吧。”
落花心里大为感动,叫了一声“师父”,眼泪已经汩汩的流了出来。
一旁的洛世奇这下是如何也按耐不住了,一个箭步将落花抱在了怀里,带着她一个后撤步,撤离了秦子净的身边,却还不放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落花如何能依?自是挣扎了要去秦子净那里,洛世奇熊抱着,落花挣脱不掉,一个劲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秦子净见状,便想过来救落花,洛世奇哪里肯罢手?一手应付落花,一手出招,看似随意的一掌便将秦子净击飞,摔在远处的地上,泥土占脏了他白净的衣袍,鲜血也大口的喷涌出来。
“师父!”
随着落花的一声大吼,四周煞气翻腾,只见她眉心现出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她挥掌击出,重重的打在洛世奇的胸口。眼见他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立之后,嘴里有腥甜气味翻涌,他用指尖轻探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