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反噬过了,他又躺了一天,毕竟年轻,力气恢复之后,身体看起来也一如往常。他心里惦记落花,便又来看她。
倾城识趣的退到屋外。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是洛世奇打破了沉默,他柔声问落花:“这几日没来看你,你身体可还好吗?”
落花顺坡下驴,答了一句:“我很好。”
看到落花红肿的双眼,这如何能叫好?但是他也没有再言其他,只让她好好休息。
落花见他要走,便拦在他身前,恳求道:“师父生死未卜,我实在不安,求你网开一面,让我回去看师父一眼,只要师父无碍,我以后再不敢擅离魔宫!”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诚挚低诉的人儿,洛世奇心头很不是滋味,自己反噬才过,生不如死,她却日日为秦子净担心流泪,现下竟又来求情!
洛世奇没有答她,一甩袖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倾城见洛世奇离开,立马跑进屋里,围着落花问长问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落花便像囚在笼中的鸟,渴望飞去阑珊谷,更是做梦都想见上师父一面,但是现实便犹如这鸟笼,她日渐消沉,静默,不苟言笑。
洛世奇隔天便来看她一回,只是落花再不愿跟他多说一句。有时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四下寂静,若是没有地毯,怕是连针尖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月有余了,纵使落花对他如此冷漠,洛世奇也依然常来看她,只是他没再跟覆疏提成亲的事,对她也再没有调戏轻薄之举。
落花无心猜度他的心思,当一切希望都破灭了之后,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洛世奇曾说她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不管对错,她只能一试。眉心的那点沉在肌肤下的朱砂,隐约可见,如今她内力恢复了大半,运气的时候却丝毫感受不到魔力。许是因为她修为低,内力弱的缘故,于是她在魔宫勤修苦练,只盼的能早日成魔,一雪前耻。
就在她修炼的间隙,倾城又来与她说话。这些日子,可把倾城憋坏了,原是她和苏既年轮流看守落花,可是洛世奇对苏既年不放心——哪个男子靠近落花,他都不放心,于是这守着落花的苦差事就落在倾城一人身上。这么一来,倾城不仅没有时间去会她的仙门少年郎,整日闷在这个地方,落花忙于修炼,平日甚少言语,她更是无聊憋屈死了!甚至连园里有几株牡丹,红莲几朵,白莲又是几朵,都数的清清楚楚。现在好不容易从覆疏那里听来一个消息,如何能不告诉落花?
“落花你来,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必定关心!洛世奇若是问起,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可是关于我师父的?”
“哪啊!不是你师父!但是这人,你也是极关心的,是临渊!”
果然落花停下了修炼,忙从床上下来,问她:“临渊怎么了?他不是在武陵吗?”
“他啊,现在正在我们魔宫外面呢!都来过几回了!”
“他怎地来了魔宫?”
“呵呵,你可别多心,他来也不是为你。他失忆了,哪还记得你?他来魔宫是来寻他母亲……”
落花打断她:“涟漪?怎么涟漪竟是在魔宫吗?”
倾城笑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洛世奇夺了魔力,是仙界的罪人,天帝岂会将凝魂珠双手奉上,让他来救你?”
“你是说他劫持了涟漪?以此要挟天帝交出凝魂珠?”
“不错!”
“那为何到现在都不放人呢?他留着涟漪何用?”
“谁知道呢!便是这临渊都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让覆疏他们去应付,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可知涟漪关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仙魔对峙便是她涟漪第一个不给你脸面,最后还生生刺了你一剑,难不成你还想放了她?”
“她是临渊的母亲,便是看在临渊的面上,我也要救她。”
“说起临渊更是气恼!这贱妇竟封了临渊的记忆,叫他不记得你!你竟还想着救她?且不说涟漪值不值得救,就说现在的局面,谁敢放了涟漪?”
闻她此言,落花沉默,片刻之后,又对倾城说:“我想见覆疏……”
倾城忙道:“覆疏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这次你可别再害覆疏,任谁私放了涟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再说那涟漪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覆疏冒险!”
“我不是求他放走涟漪,我是想求他让我见一见临渊!”
倾城狐疑道:“你莫不是想趁机逃走?”
“覆疏于我有恩,我岂会害覆疏?而且我又能逃去哪去?”
倾城半信半疑道:“这魔神大殿被洛世奇设了结果,你是出不去的,若被洛世奇知晓,我们私自放你去见临渊,只怕他会怪罪。”
“倾城,求你去给覆疏传个话,说我想见见临渊!”
“便是你见到临渊又能怎样?你又无力解救他的母亲,而且他现在已经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