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钟离沫大骇:“你这是何意?”
洛世奇端详着掌心金色锦盒里的那颗通体晶莹剔透的小球,慢悠悠的答他:“钟离掌门,凝魂珠我收下了,你这便请回吧!”
“你……你莫不是想毁约?”钟离沫颤声问他。
“毁约?你们仙界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们给我的是不是真的?我若是放了你的夫人,你们却拿个假的来糊弄我,耽误我救人,可怎么好?所以你的夫人暂时还要住在魔宫……”
一边的涟漪忍不住大骂:“洛世奇!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你快放了我!难道要我父王亲自来收拾你吗?”
洛世奇依然目不斜视的端详着凝魂珠,半响忽然笑了起来,凤目轻扬,意态闲适,春风得意的说:“掌门夫人这是怎么了?想是脸上的伤口结痂了?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你……你不讲信用!”涟漪胆寒,不敢再骂。
“信用?”闻言他转过脸看向涟漪,敛了笑意,挑衅的说,“那又如何?胜王败寇,你们能耐我何?”
说完他又冷冷的对覆疏说:“将掌门夫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钟离沫无奈道:“凝魂珠已经给你了,只要方法得当,必能起死回生!到那时,还望你能言而有信,将夫人送回我武陵……”
洛世奇打断他:“方法得当?钟离掌门可知是什么方法?”
“心脉乃是根本,故而凝魂珠要靠在心脏的位置,且要退避众人,如此几日,定能死而复生。”
“几日?为何要这么久?”闻言洛世奇变了脸色。
“已经是快的了!凝魂珠,顾名思义,凝聚魂魄,凡人可死而复生。但这是逆天之举,纵然是宝物,魂魄消散,再欲聚齐,也不是易事,更不是一时一刻的事。若是尸身不在,用过的旧物来凝魂,何止是几日?几月也是快的。只因落花尸身完整,故而只需几日时间。你大可放心,不会出现其他变故,时间一到,她自然会苏醒!”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说完洛世奇就欲离去。
钟离沫在他身后大喊一声:“夫人几时方能归来?”
闻言,洛世奇停了下来,笑着饶有兴致的问他:“你明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你,她甚至算计你和秦子净,我帮你料理了这毒妇,岂不来的干净?怎么你竟还如此在意她的死活?”
“她是渊儿的母亲!怎能看她身死而无动于衷?”
“哦?想不到你竟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比起那秦子净却是强上了百倍!只可惜你娶错了人!”
“只盼你能守信……”
洛世奇有点厌烦了,颇认为这男人没有血性:“你回去吧,我现在还不会杀她!”说完就进了魔宫。
只留钟离沫一人立在魔宫外面空荡荡的荒林,久久驻足,不愿离去。
☆、初醒
洛世奇揣着凝魂珠,来到左护法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落花,对身后的覆疏说:“你引我去梵天住过的宫殿,我要在那里给花儿凝魂。”
覆疏不敢有异议。梵天的魔神大殿,比起他们的无非更大些,陈设也是寻常,想来梵天一心对付仙界,无心关注生活品质。洛世奇就不同了,他自小长在皇宫,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在仙门修仙没法事事讲究,如今他成了魔神,岂能再安于艰苦、朴素?
他抱着落花停在魔神大殿的门口,对覆疏说:“你吩咐护法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他抱着落花踏进大殿,看了一眼殿里的陈设,不禁拧了眉宇,又施了一个变化术,顷刻间魔神大殿便如皇宫一般富丽堂皇。
踏进内室,迎面就是黄花梨镶汉白玉的镂空雕花大床,上方悬着红色鲛绡帐,垂下的缕缕薄纱,轻盈似无物,无风也轻扬。地上铺着的织金花锦缎的地毯更不是寻常之物,柔软舒坦,犹如踩着云朵一般。
洛世奇将落花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取出凝魂珠,贴着亵衣,靠着她的心口放着。那凝魂珠到底是宝物,不消一会功夫便发出浅色的微光,时而还在闪烁,想必是起了作用,洛世奇这才安下心来,坐在床边守着她。
他一夜没有合眼,不时探手摸摸落花的手背,脸颊,以为会有温度,不想却还是一贯的滑腻和冰冷。
到了第二天晚上,落花的周身依然没有一点温度,洛世奇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脸上已经有了焦虑之色。
第三天晚上才是最难熬的,这是洛世奇到魔宫后的第一次反噬。先是浑身燥热难耐,接着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洛世奇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他伏在床边,贴在落花的身侧,滚烫的脸碰到她冰冷的脸颊,许是心里作用,竟觉得那疼痛减轻了许多。他贴在落花的耳侧,细细耳语:“花儿,只要你能活过来,一切都值得!你睁眼看看,这是不一样的世界,这里有我陪你!”
陡然间,心被豁开了一道口子一般,洛世奇抽搐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地上铺了一层地毯,摔的不疼,但是他整个身体都在灼烧,撕裂,强忍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