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这是曦娥给他的锦帕,连忙抽回了手,血迹却已经印上了那帕上绣着的红牡丹,占了血,那花儿反而更见娇艳。
他扔了占了血的长剑,将锦帕叠好,重新收回袖里。
就在他刚才出剑划伤涟漪脸颊的时候,早就有人围上来杀他,不过他一早设置了结果,所以他才能这么悠闲自得的拭剑。
大殿上的人都是一惊,到了这时才敢确定洛世奇是吞了魔力无疑!现在他修为高深,他的结果无人能破,又见他伤了涟漪,都不敢再造次,万余人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洛世奇瞄了一眼涟漪,见她只手捂脸,鲜血透过她的指缝渗了出来,她青色衣裳的袖摆和前襟都染上了血色,她的眼里也已经有了惧意,往日的威风不在,嚣张尽失。
“只要你们交出凝魂珠,我暂且让她多活几日!”
“凝魂珠是天帝的宝物,岂会在我们武陵?”钟离沫还欲周旋。
“难道钟离掌门就不顾夫人的性命?这也难怪,你二人同床异梦这许多年,怕是你还不知夫人的心事?”
“你……方才你已经伤了我的夫人,现在又出言不逊,除了凝魂珠,你还想要什么?”钟离沫话里隐隐有了怒意。
“掌门何必动怒?莫不是你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想给夫人遮丑呢!”洛世奇笑说。
“你……”
“涟漪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作为天帝的女儿,岂会愁嫁?你与秦子净的事闹得天下皆知,她为何会选你?你可知这其中的缘由?你莫不是以为她是爱你才嫁你?”
闻他此言,众人面面相觑。
“你想做什么?”涟漪刚才已经领教了洛世奇的心狠手辣,她不敢再出恶语,只手捂脸,心里的惧怕更甚。
洛世奇双手抱胸,斜倚在结果里,挑衅的目光看着如困兽一般沉寂下来的涟漪,饶有兴致的说:“你待字闺中的时候,你的心上人是袭月上仙秦子净……此事,你夫君钟离沫可是知晓?”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你……你休得血口喷人!”涟漪怒,却不敢发作。
“你为何要置花儿于死地?别人都当你是为临渊出气,我原也这样以为,却不曾想,竟是你嫉妒她是秦子净的徒弟,更是恼恨她跟秦子净的私情!”
“一派胡言!”
洛世奇微微一笑,颇为赞赏的口气说:“秦子净喜欢钟离沫,相传二人还要一共归隐,你因爱生恨,嫁了钟离沫,让秦子净终身不得!掌门夫人,你这招真是狠啊!知道自己得不到,也不留一丝一毫的机会和希望给对方,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果真一点也不错!”
涟漪冷哼了一声:“众人都道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你竟然也迷恋上了那个小妖Jing!甚至为了她,策划了这出骗走魔力的大戏!不顾性命之忧,不顾反噬之苦,凡人身躯,生生吞了魔力!原因只是想救那小贱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实在是可笑至极!”
“你的儿子明明知道力不能敌,还一味逞强,无谓的牺牲岂不是更加可笑?我这么做,风险虽大,但毕竟还有胜算。花儿失了魔力,便如蝼蚁一般任由你们所谓的正义之方施虐践踏,我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她,所以就算被魔力反噬,甚至身死,我都要试上一试!这世上,能让我洛世奇做此牺牲的,恐怕也只有这一回了!所以,这凝魂珠,我势在必得!”
“自作多情!你的牺牲,她会在乎?她会感激?你难道不知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师父?并且她二人已经做下了乱lun之事,怎地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大度?就算你真的不在意,她也是不喜欢你!你救活了她,她也是要回去秦子净那里!如此,你牺牲了也得不到,岂不是可笑?”
听她这话,洛世奇却并不气恼,他半倚着结果,掠了耳侧的长发细细把玩,漫不经心的说:“夫人不必激怒我!你夫妇二人同是喜欢秦子净,凑成一对也是合适。只是那秦子净是花儿的师父,更是个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如今他封印魔力,内力耗损殆尽,修为怕是已经不如我了!如此,我岂能留他性命?他活着是花儿的牵挂,也是你二人的牵挂,我杀了他,于谁都好,夫人须得感激我才是!”
“你……”涟漪气怒,一时无言以对。
洛世奇敛了笑靥,对钟离沫说:“你的夫人我要带走了,明日此时,你带了凝魂珠来魔宫换人!你若不来,就等着她灰飞烟灭吧!”
“落花只是凡人,又是子净的徒儿,救她原属应该,你现在放了夫人,我明日必携凝魂珠,送去魔宫……”
“我会放她?哼,我在仙门这么久岂会不知你们的伎俩?废话毋庸再说,明日带了凝魂珠来换人,你若迟半个时辰,我便在她脸上划一刀,你若迟一个时辰我就划两刀……若到了天黑你还没来,呵呵,怕是连她的尸首你都看不到了!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洛世奇说得出做得到!”
钟离沫日前被覆疏打了一掌,休息了月余,伤势还未恢复,但他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洛世奇将人带走?见言说无用,他便出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