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疏又道:“若是你们不信,大可现在就去约定地点寻他!哈哈,一代掌门,北斗七星君,你们都是仙界的前辈,今日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折了面子事小,丢了魔力事大,天帝那里看你们如何交代!”
大家都在心里暗自猜度,一时也无人再与他争辩。只有韩易,他也是脸色大变,却仍然强自狡辩道:“他一个凡人要魔力做什么?嫌命长不是?莫不是他与你们魔界早有勾结,里应外合,骗去的魔力便是给你们魔宫的?”
“凡人吞了魔力就必死无疑吗?凤来仪的女儿还在襁褓里便被梵天封印了魔神之力,为何她却没事?”
“凤来仪毕竟是仙界第一战神,许是她身上流着仙家的血,故而没事!”韩易也知道自己这话太过牵强,其实他早已按耐不住,本来是想立功,若此事属实,第一大罪人就是他,如何担当得起?
“你若如此强词夺理,我也不与你辩解,魔力是在你们手上丢失,并且是被你们仙门自己人骗去,与我何干?哈哈,且看你们仙界如何自圆其说!这魔力既然已经不在你们手里,我也不做纠缠,但是秦子净的徒儿我却是要带走的!”
听他说完,韩易也不再辩解,他神色不安的对钟离沫道:“我这就去寻洛世奇!”
北斗七星君,也是害怕,也附和着跟随韩易走了,只钟离沫一人立在落花的结果旁边。
覆疏哈哈大笑:“这人儿我要带走,掌门可是要拦?我看你还是随他们一起去寻魔力吧!美人事小,魔力事大,掌门可别失了分寸!”
“魔力得失未知,怎能再将子净的徒儿拱手相让?岂不是罪上加罪……子净那里,我如何交代?”
“想不到钟离掌门第一时间考虑的竟是子净呢!只是北斗七星君已走,只你一人,如何能护她?再说魔力已失,天帝震怒,岂会救治落花?如真是洛世奇偷了魔力,他必然要跟仙界索人,天帝定要用落花来胁迫洛世奇,如此花儿留在天庭,岂不危险?所以她在我们魔宫才更安全,你若真为子净考虑,便不该阻拦!”
“你是说洛世奇设计偷去魔力与落花有关?”
“还不敢肯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洛世奇他是聪明人,如此冒险,不像他的所为!不管怎么说,你走可以,人必须留下!”
“想要救人,就出手吧!”
覆疏微微惊讶,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无谓的抵抗。
“如此便怪不得我了,钟离掌门,得罪了!”话未说落,一掌劈出,覆疏有心试探,只用了八成内力,却不想钟离沫没有躲避,也没有还击,生生受下了覆疏的一掌!
覆疏原是魔界的右使,修为自然还在太上真人之上,纵使他只用了八成内力,钟离沫还是承受不住,被掌力震飞在地。
覆疏心里对他倒是有几分钦佩,没有再为难他,但是面上依然讥讽道:“掌门如何不还手,这一掌是为子净受的吗?受了我一掌,心里可是舒坦了?倒是小看你了,还有点大丈夫的样子,你那儿子倒是随你!”
钟离沫不理会他的嘲讽,伸手擦拭嘴里溢出滴在胡须上的点点血渍。
覆疏使了一个眼色,苏既年和倾城上前,将落花的结果运到身侧。
覆疏看了一眼结果里的人儿,她一身天青色男袍,衣衫干净整洁,鬓发整齐,肤色瓷白,神态安详,似乎还带着甜笑,犹如睡着了的Jing灵,想她死的时候,是在秦子净的怀里,心之所至,含笑而终。
覆疏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钟离沫,想是伤得较重,见他试了几次,都无法站立。覆疏沉思了片刻道:“若是秦子净亲自来要人,我们便会归还,我想这也是花儿的心愿。掌门不必忧心,见你受伤,天帝也不会过于责罚,而且那洛世奇只是凡人,想他成不了什么气候!”
说完他转身对护法说:“我们这便回去吧!”
倾城心有不甘的问:“魔力之事,便这样算了吗?”
覆疏也是无奈:“洛世奇即便吞了魔力,也是九死一生,恐他不能活命。即便有幸存活,也要深受魔力反噬之苦,命不久矣。如此,他成不了祸患,只是可惜了那魔神之力!魔力终还是与我魔宫无缘,不必再言了,回去吧!”
洛世奇吞了魔力,但他的凡人身躯却承受不起,先是口,舌,喉,胃,然后由心脏,慢慢蔓延到整个身躯,每一处都是着了火一般的灼烧起来,体内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碰撞膨胀,似乎想要跳脱他的身体。
难忍的热辣,疼痛席卷全身,他开始还能用意念支配脚下的佩剑,不多一会他就只能随着剑身在空中四处乱飞乱撞。但他意识还尚清醒,他知道这样下去甚是危险,即便没有被仙界发现,内力跃出体外,也会将他炸碎,当务之急,须得躲到一处没人之处,后续如何还得听天由命。
渐渐他的意识也模糊起来,只感到口干舌燥,饥渴难耐,体内的那股力量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的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撕碎了一般。他的皮肤上隐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脉络,颜色由浅及深,越来越深,仿佛即刻就要冲破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