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何不知?但他面上依然是一派和气,欣然开口道:“还是钟离掌门想的周到,如此,再好不过!”
此事便算定下了,钟离沫和北斗七星君携着结果里的落花,前面先去天庭,洛世奇携了魔力,和韩易紧随其后。
且看分襟渡是否会有一战。
☆、分襟渡
要说这分襟渡,也并不是什么渡口,不过是空中的一处地名,传说凡人升仙,往往是在这里与凡间的亲人送别,因而得名分襟渡。
钟离沫一行人来到分襟渡的时候,并未见到什么异常,莫不是消息有误,魔界的人没来?暗自舒了一口气,忽见云层里人影闪动,却见魔王和魔宫的三大护法现出身来。
钟离沫大吃一惊,心想洛世奇所言果真不虚,魔界果真是早早等在这里,还好听他之言,没有将魔力带在身上。
覆疏早已隐身多时,待看到他们一行人,带着结果里的落花,由远及近,这才放心,心想那洛世奇果然没有骗人。
因为魔力不在身上,故而钟离沫也不甚紧张,只客套道:“不想在此处遇见魔王,幸会幸会!”
“交出魔力,饶你们不死!”覆疏开门见山。
“魔王说笑了,哪有什么魔力?我们只是奉命带袭月上仙的徒儿回天庭。”
“装腔作势!你们与秦子净的交易,你当我不知?天帝让他封印魔力,才肯救他徒儿,今日这分襟渡是你们返回天庭的必经之路!我从昨个午夜就等在这里,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岂能被你这般花言巧语就给蒙骗过去?”
“这……此乃仙界秘事,你们如何知晓?”
覆疏不答,冷哼一声道:“今日这魔力我也要,这人儿我也要带走!”
“我们斗你不过,人你可以带走,不过那魔力……你怕是拿不到了!”
覆疏微一皱眉,淡淡冰蓝色的眸里满是嘲弄的笑意:“哦?钟离掌门这话何意啊?众人皆知秦子净对你有情,你虽未随他归隐,但你对他也未必无意。如今知道了秦子净与他徒儿的私情,你心里吃耐不下,记恨他那女徒弟,便想把人交给我们,以解私愤?掌门你难道不知,你那儿子可也是心心念念的巴望着随这美人儿私奔呢!”
闻言,钟离沫并没有动怒,只淡淡道:“难道魔王便没有夺子净徒儿的意思吗?仙魔对峙那日,你一心护她,我们可都看见了!”
覆疏仰天大笑,金色缎发微微飞扬,玄色长袍随着云端的风簌簌飘动,一时间,风采出众,邪魅至极。
“不错,今日我要带她走!”
“你难道不知我们带她去天庭,是要救她性命?你既然怜惜她,如何还要阻拦?”钟离沫这话却是实话,虽然开始他不希望秦子净救落花,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便是看着秦子净的面子,也还是要救治她的。
“今日我必要带她走!你们仙界素来无耻,将她留在你们手里,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等我夺了魔力,一样能逼你们交出凝魂珠,一样救她性命!”
“魔王若是这般想,可真是错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日这魔力真的不在我们身上,你夺了人去也是无用……”
“还要狡辩?魔力怎么会不在你们身上?你们不是刚从秦子净的结果出来?携了魔力,带着他的徒儿,正要前往天庭交差?如何能说魔力不在你们身上?看来你们是不想交,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此,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覆疏不再与他争执,摆了摆手,身后的三大护法,跃上前来,与他站成一排,形势危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洛世奇和韩易隐在云里,看着远处的动静,看到魔王带了护法拦住钟离沫一行人的去路,韩易道:“果真如此!”
忽而转头又对洛世奇似讥讽又似夸赞的说道:“却不曾想,这女人也能成事!哈哈!”
韩易是迫害落花的侩子手,洛世奇压下怒火,嬉笑着说:“韩将军取笑了!只是魔界带人拦在此处,钟离掌门怕是难以抵挡,再言此处也不是我们的藏身之处,我们还得想个法子才行。”
“所言极是!依你看,我们去哪里才妥当?”经过此事,韩易对洛世奇深信不疑。
“韩将军威武!仙魔对峙那日,秦子净想带徒儿离开,众人都不敢开口,唯有将军你敢将他们拦下!如今魔界来夺魔力,魔力在我这里甚是安全,只是因为将军不在,钟离掌门怕是力不能敌,那秦子净的徒儿怕是要被魔界劫持去了。魔力未失,天帝虽然不会怪罪,但是秦子净定然恼火,定要来仙界要人,如此天帝也是烦恼。不如将军前去助阵,魔力未失,也能保住秦子净的徒儿,如此功劳,天帝首先要赏的便是韩将军你,岂不好哉?”
其实这韩易在天庭不甚受人重视,直到凤来仪死后,天帝无人可用,这才把殿前侍卫出身的韩易提拔了上来。
经不住洛世奇的谄媚,韩易心花怒放,早已经飘飘然了。若是此次自己能立功,天帝面前必然讨赏!
“如此我去助阵,你一人携带魔力可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