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事情了。
五人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六点钟集合,吃完了早饭,转了好几趟公交,又顺路搭了乡亲的牛车,到了地方,一路爬山一路玩,六月的密云云峰山到处都是葱荣的树木,风轻轻柔柔的,很是清凉舒坦,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梁丝丝她们早就做好计划了,晚上看夕阳,每天再早起看日出,旁边还有湖和瀑布,悬崖和花海一个都不差,摘掉野果、山珍,抓点鱼虾,打点野鸡野兔,再拍些漂亮的照片,日子过得可舒坦!
梁季文就地取材,用枯枝枯树做了个简易的木船,湛九江兴致冲冲地划着船到湖中心,对着山对着天咔嚓咔嚓照了十好几张,然后又充当大牌摄影师,给梁丝丝几个每人选好角度来了好多张。
这里除了他们五个也没别的人,五个人跟疯了一样,各种找角度,摆各种姿势,反正他们那天买了好多胶卷,拍起来跟不要钱似的。
心满意足地吃了叫花鸡,啃了烤兔子,看了夕阳,照了照片,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赶紧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他们还想着明天要拍到最美的日出,可得早睡。
一共两个帐篷,梁丝丝和梁町一起睡,梁季文三个大老爷们儿挤一个。外头点上火堆,又撒了狼粪在四周,减少晚上被野兽袭击的概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轮流着守夜。
第二天他们趁着太还没亮,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火堆上有一只温着的鱼汤,里面加了蘑菇,熬了一晚上汤白味鲜,加上一把沾着晨露采回来洗干净的野菜,再配上火烧馍,往鱼汤里一沾——火烧馍吸了满满的鱼汤,里头是软的,但是外面一层有点脆,麦香混着着鱼鲜,再来口脆爽的野菜,味道别提多好了,再多得瞌睡在这样的美食面前也起不了作用。
拍完了两卷胶片,梁丝丝几个还觉得意犹未尽,一个个都抱着相机不肯撒手。
“我再拍最后一张!”梁町拍完了属于她的十张份额,但还舍不得放,可怜巴巴地跟梁季文讨价还价。
梁季文铁面无私地摇头,他对相机没那么大的瘾头,其实他以前没怎么用过,但这两天也有点喜欢上拍照的感觉了。
中午梁丝丝和梁町捡柴火的时候看见了紫红紫红的八月瓜,挂得有点高,两人都穿着裙子不好爬树,梁町便搬了块大石头在脚下垫着,然后让梁丝丝摘。
一连摘了十多个位置较低的、成熟了的,两人喜滋滋抱起来,转身就看见了八个有点面熟的人。
梁丝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有些小尴尬,不过还是笑得得体:“你们好啊,能在这里遇到还怪有缘分的。”
他们那群领头的是个一个二十岁出头带着眼睛的年轻人,长得很白净,个子很高,五官很是俊秀,腰板挺得很直。梁丝丝记得他叫任池岸,是粤省人,满分考进的物理系。因为人长得帅,高考是满分,人会来事,在他们学校还是个风云人物。
“就你们两个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要是遇到什么野兽就不好了。”
“不用了。”梁丝丝客气地拒绝,“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们是和我哥一起来的。”
梁丝丝不太喜欢他身边姑娘看她的眼神,而且她也没和他们有过什么接触,更没什么兴趣来跟来往,她抱着东西转身就走。
“梁丝丝同志……”任池岸看着梁丝丝转身,风轻轻带起了一缕发丝划过她光洁的脸颊,眼睛的水光被阳光照得有些闪,嘴角的弧度温柔娴静,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梁丝丝是个高挑的姑娘,一米六九的个子,大胸细腰大长腿,皮肤又白又细腻,穿上一件淡黄素净的长裙,又显气质又衬肤白。
“怎么了?”梁丝丝的头上戴了梁季文给她编的花环,光和影投在她的脸上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长裙边和白鞋上都沾了一些草屑,但这不但没脏乱的感觉,反而添了几分烂漫和清新。
“我、我……”任池岸向来是一个很有风度很稳重的人,因为他父亲是军区司令的关系,他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也不知道这么回事,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好了。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干涩地道:“我帮你们把东西搬过去吧……”
“不了。”梁丝丝笑着拒绝,“你们好好玩,从这边过去还有一个清潭,里头还有鱼,很凉快的。”
梁丝丝说完,就跟梁町两人抱着一堆枯枝和八月果走了。
卓白看着两姐妹走远的背影再看看在场六个男生呆愣愣的表情,气得牙龈疼,她不喜欢梁丝丝,可以说讨厌梁丝丝。两人一开始结怨,就是因为两人共同竞争图书管理员。
其实当时也不光她们两个在竞争,几十上百号人都盯着那位子的。图书馆员没有正式的编制,但是每月也能拿十八块钱的补助,这不是最关键的,图书馆其实有好多资料都是不对人开放的,需要用到那些资料的时候要向上头打报告提申请,通过审核了才能借阅一定的时间。而
作为图书管理员,这些限制条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