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十分不是滋味了。
他立刻上前将孩子抱起来还给nai娘,“你身子不好,别为孩子费神了,有nai娘带着呢。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说着替眉畔掖好被子,“你再睡一会儿。”
眉畔虽然有些不舍,但毕竟往后时间还很多,如同元子青所说的,她养好身体才最重要,于是也没有反对。等孩子被抱走了,才看着元子青,“那你呢?”
“我守着你。”元子青低声道。
眉畔摇摇头,“床铺那么宽敞,你也上来躺着吧。这么熬着,身子不也受不了吗?别我还没养好,你又倒下了。”
元子青想了想,他本身没有避讳的意思,只是之前稳婆和福王妃都交代,月子里不能同床,所以他才坐着。不过如今没人管,他只微微犹豫,便也上床,跟眉畔并排躺下。
她身体不好,不能随便移动,所以元子青只是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睡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光大亮。元子青睁开眼时还有些恍惚,躺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想到今日周映月还要去前头敬茶,便连忙起来了。眉畔身子不好不能去,若是他也不去,就不像话了。
转头看看眉畔还睡得正香,元子青替她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交代行云好生看着,别惊动她。
然后自己梳洗过后,去看了孩子,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往澄庆园去了。
好在他来得不算晚。虽然不少人都已经到了,但新人还没来。
京城里消息传得快,眉畔昨晚发动,今儿这里不少人便都知道他添了个大胖小子,纷纷上前祝贺。元子青一一笑着回礼,请大家洗三的时候务必赏光。
寒暄了几句,新人便来了,清河大长公主是和他们前后脚来的,笑盈盈的携着周映月的手,“娶世子妃的时候,我瞧着就眼馋,天下竟有这么好的女孩儿。如今再看子舫这个媳妇,不比世子妃差半分。这全天下的福气,倒像是都跑到他们家去了似的。实在让人不平!”
“可是打量我不在,所以就像在背后嚼舌根?”福王妃笑着走出来道。
清河大长公主连忙道,“什么叫在背后嚼舌根?我这话可是当着你的面儿说的。两个儿媳妇都这么出众,真是让人羡慕得很。”
“你的儿媳妇难道比谁差了?”福王妃笑着回道,“偏说这样的好听话来哄人。”一面对映月道,“你只别理她,一句话都信不得。”
周映月一直在看清河大长公主,这会儿才开口道,“姑母这是同我玩笑呢,我知道。”
“瞧瞧这张嘴!”清河大长公主道,“以后不管是背后还是当面,我都再不敢开口了。你有两个儿媳妇帮腔,我只有一个,定要吃亏的。”
说说笑笑间,她再次领着周映月认了人,送了礼,然后众人便都告辞了。
把客人送走,元子舫才低声问,“我见你一直瞧着清河姑妈,怎么了?”
“总觉得这位长辈说话有趣得很。”周映月说了一句元子舫不大明白的话,然后便转身进屋去了。
福王妃正在道,“你嫂子身体不好,不能过来,咱们去那边看看她,也瞧瞧孩子。昨儿怕闹着她,我的乖孙孙也没能看几眼。”
于是一家人便都往隐竹园去。虽然公公婆婆去看儿媳妇不大合适,但如今是特殊时期,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要去问问眉畔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又为什么会突然发作。这些蛛丝马迹,旁人注意不到,她说不定能感觉到一点。
隔着屏风坐下,寒暄了两句,福王妃便道,“这次难产来得真是蹊跷,眉儿你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眉畔之前就已经想过一遍了,所以这会儿说起来也十分痛快,“只记得在婚房里坐了一会儿,身上就不舒服,呼吸不畅,肚子也有坠痛感。映月让行云她们送我回来,结果才出了门,就觉得身体不对,腹痛难忍,我便让人去唤了世子来。那时就觉得身体十分虚弱了。后来生产时才发现竟一丝儿力气都没有。”
元子青在一旁补充道,“可太医之前请脉,都说她身体健康,这一胎怀相又好,不会有任何问题。况且……昨日既不是胎位不正,又没有血崩之症,偏就是她使不出力气来。”
“吃食上与平日一样?”福王妃想了想,问。
行云在一旁道,“回王妃的话,世子妃的吃食,俱都是奴婢们亲手做的,不假他人。而且都按着太医给的食谱,任何禁忌的东西都不敢放。绝不会有问题。”
“想必便是婚房里的人了。”福王开口,定下了这个基调。
但当时人多眼杂,究竟有多少人进去过也难说,周映月身为一直在婚房里的人,便开始回忆自己看见过的。亏得她记性好,绝大部分都记起来了。然后问眉畔,“有几个跟你说过话?”
“若是打招呼,几乎都说过。但若是走进了交谈,便只有两三人了。”然后将名字一一说出。
周映月微微一顿,“清河大长公主也在其中?”
这句话一问出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