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打针,我这是要把药水涂匀,然后手上的指印才能尽快的消散……”
泰勒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红着脸点点头,“谢谢你,金。”
金涂匀药水之后,起身把药水放回陈列台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笑着说“斯图亚特,我带着你们去找你们的班级吧,路易十六的学校格局比较复杂,你们可能会迷路哦!”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泰勒觉得有点为别人制造麻烦了。
金摇头说,“反正在这个学校里也没太多的事情,你知道的,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大家一般是不喜欢在医务室看病的。”
泰勒点点头。
金又说,“斯图亚特,你要是真的想对我表示感谢的话,今天晚上请我喝一杯吧!我一个人真的很闲呢!”
泰勒张了张嘴吧,尴尬的看向金,“晚上我……家里还有些事情!”
金笑着说,
“你看你,有事情直接说就好了!脸红什么?那就下一次吧!这是我医务室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直接过来,或者提前打电话给我,只要是上课的时间,我都会在这里!送孩子来上学的时候来我这里坐一坐就好了!”
因为白兰度一直是所以不二的,所以泰勒这么久以来一直有着这样的习惯,放下一切,努力地迎合着白兰度,今天一不小心把这个习惯带到了生活中——因为晚上没有时间向金表示感谢而感到紧张。
但是金这样说之后,泰勒觉得心里瞬间踏实了,于是笑着站了起来,“金,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
金挥挥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教务处报道!”
…………
泰勒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街道边簇拥的花朵像是嫁了人之后的少女,白日里阳光下明亮的色泽变得沉默起来,镀上了夜的深沉厚重。
泰勒开着车来到了院子里,下车的时候,威尔立刻走了过来,低声说“斯图亚特先生,族长一直坐在大厅里。”
泰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了,自己好像回来的实在是有点迟了。
“白兰度是不是在等我?”泰勒小声问。
威尔摇摇头,“族长自从下午四点钟就坐在那里了,一声不吭。”
泰勒赶忙对威尔交代说“叫女仆把法蓝德和安卡回卧室,我去解释!”白兰度一定是生气了,自己出去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没有带一个保镖在身边。
泰勒忐忑的朝别墅的大门走去,白兰度很久没有对自己生气了,尤其是20岁之后,只是越发的成熟内敛起来,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让泰勒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是深邃蔚蓝的海洋和漆黑无垠的天幕,而自己不过是暗夜中的一颗被困住的小星星罢了,死死的被困在偌大的黑暗中,毫无自由和秘密可言,包括身体,包括灵魂。
……
“白兰度,我回来了。”泰勒走进了大厅巨大吊灯发散的明亮的灯光里。
踏进门的一瞬间,泰勒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灯光中,泰勒看不清白兰度的神情,只觉得,白兰度像是隔得很远很远的一座孤傲而华丽的岛屿,毫不眷恋的抛弃尘世,倨傲绝美。
只有玫瑰红色的长发和殷红的唇瓣,让泰勒可以聚焦双目,移不开视线。
白兰度手上端着盛着意大利酒的杯子,冷冷的看着泰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泰勒伸手撩了撩散落在耳边的发丝,笑着坐在白兰度的身边,
“就是带着法蓝德去学校报到,遇到了一些小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搞定了。”
白兰度拉着泰勒的手臂,直直的看着上面的五指印,“这是怎么回事?”
泰勒被白兰度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多年以来的每一次教训让他没有胆子对白兰度撒谎,于是泰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看着白兰度越来越Yin鹜的神情,泰勒赶忙安慰说“没关系的,理查德.金医生帮了我和孩子们的忙,所以,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我现在做晚餐给你吃,好不好?”
白兰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起身上楼去了。
……
“安德里亚,查查路易十六学园所有股东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肯尼迪的。”
安静的书房里,白兰度冷着脸和安德烈亚打电话。
“好的,我马上联系学校里面的人,明天早上就把资料送到您的手上。”
安德烈亚永远只是服从白兰度的命令,白兰度不说原因,他就绝对不会问,识时务是白兰度至今都很满意安德烈亚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一点比大大咧咧的奥威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安德烈亚也常常担心奥威尔的粗神经会不会有一天触怒的白兰度,但是至今为止白兰度似乎并没有追究什么。
“要保密,不要让泰勒知道。”
白兰度低声说,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向花园里的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