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可不能这么怠慢人家。”
褚穆敛下眸光好似真的认真想了想,随即把报纸叠了扔在一边。“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她去试婚纱。保证不耽误您结婚,啊。”
隋晴气的美目怒睁,“什么叫我结婚?褚穆我告诉你!这也是你一辈子就这一回,你不上心有你后悔的时候!!”
当时褚唯愿正在一家国际知名的杂志社里做时尚编辑,说白了就是成天利用职务之便不停的借着出差之名去败物。正赶上褚穆要结婚这么个当口,于是她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了婚礼上俩人所有的礼服。褚穆对这事儿也不太感兴趣,就全权交给舒以安和褚唯愿负责了。
舒以安听到之后还是有些担心的,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显得很紧张。“你不看看吗?万一我挑的你不喜欢呢?”
褚穆淡淡的笑了笑,“你喜欢就行。”
舒以安眼中有明显的失落,把请他明天去看自己试婚纱的话也默默的咽了下去。很明显,他好像对这个婚礼……并不太专注。
褚穆想到另一个问题忽然抬眼问她,“后天婚礼,你……真的不需要我和你回家去拜访一下外公吗?”
因为知道了她父母故去的事情,褚穆总觉得应该和她回到家乡去拜访一下舒以安的外公,算是对她的尊重和对老人的一个承诺。毕竟,婚姻大事,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嫁过来。在褚家的观念里,接受了一个人就要接受这个人身后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家庭亲人。
舒以安对上他的眼睛,渐渐回忆起半个月之前的一幕,摇了摇头。语气中难掩伤感,“外公说他老了,现在不喜接触外界,日后有机会吧。”
其实褚穆不知道,早在确定两人要结婚的时候,舒以安就独自回过扬州。
在青砖白瓦的庭院里,舒以安轻轻的唤了一声,“外公,我回来了。”
被唤作外公的人正站在院子里的鱼池前喂食。八十岁的老人显然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太关心,听到身后的响声也没回头。倒是腰板依然一如几年前一样笔直。只应了一声,“回来了?去青山那里让他给你备下晚饭吧。”
舒以安没动,只静静低下头又说了一句。
“外公,我要结婚了。”
老人听见这话之后才停了动作慢慢转过身,眼中带了些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是哪里人?”
舒以安悄悄的握紧了手,“下个月十六号在北京,他是一名外交官。”
老人站在原地良久,也没表态,只是过了好半晌才慈祥的笑笑牵过舒以安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感慨,“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喽,一转眼都要结婚了。”
直到祖孙俩吃过了晚饭,老人都没提舒以安结婚的事。舒以安有些急了,眼看着老人就要休息,一把挡住书房的门。“外公……那北京……您到底是去不去?或者……我带他来看您?”
老人伸手摸了摸舒以安的额角,带着些疲倦的掩上门。“算啦……我相信我孙女的眼光,爷爷老了,走不动了。”
看着书房里暗下的灯光,舒以安的眼中,好像也有什么熄灭了。
这四年里,老人亲眼看着舒以安考上一所和舞蹈完全无关的学校,看着她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看着她慢慢融入社会渐渐和一个与之前无常的样子生活,感觉自己也忽然苍老了。
被强行压在心底里的丧子之痛在舒以安走了之后的日子里开始慢慢在老人心里越发的留下印记,在某一日里,老人看着下过雨□□院里滴着水的竹子,突然感慨。“青山呐……我是真的老了……以安是我这人生里最后一块石头,她放下了,我就放下了。”
青山,是老人在扬州一直跟到现在的管家。平日里的起居都是由他来照料,自然对老人不甚了解。“您要是累了,就歇下吧。今后这日子,您也享享清福。”其实跟了老人这么多年的青山又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意,老人这是怕亲眼目睹孙女出嫁,再度面对离别承受不住。
舒以安的婚纱很漂亮,或者说用惊人也不为过。她身材纤细,肤色白皙。采用抹胸设计将她漂亮的锁骨和肩膀衬托的极为动人,腰间简洁Jing致的剪裁让她不堪一握的围度十分明显,没有层层叠叠的繁琐,但是身后将近一米长的拖尾尾部缀满了细碎的钻石,没有头纱,额头上仅用了白色百合花冠来点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
远远看去,舒以安就像是一个待嫁安好的公主。
褚唯愿站在她身旁小声的惊呼。“看的我都想结婚了呢!!!”
舒以安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面也有点吃惊,都说女孩子最期待最向往的就是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如今看着这样的自己,舒以安不得不承认有些激动。镜中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自己,好像周身都充满了一种名叫幸福的光环,不得不说,能够站在褚穆的身旁穿着这样的嫁衣,她,还是很幸运的。相比舒以安的婚纱,褚穆的就显得简单了很多。纯黑色的西装低调内敛,相比往常不同的是,领间多了一个白色的领结。
什么都万事具备,只是身边少了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