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凌涵,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人,必须一击必死!这个人,绝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
乐思点头,“属下明白了。”
凌涵回到了但故院,身后庆兴德胜紧紧跟随,直到了但故院之内,庆兴将德胜扔给青竹和夜雪,自己则冲着进了屋的凌涵奔射而去。
后脚才刚刚从门坎上收回,正往屋内走的凌涵,就觉得身后驰来一道迅疾风声,哐当一声,屋门被掩关,庆兴站在屋门口处,挡住了出去之路。
凌涵一抹袖子,根本不在意地朝内屋而去,打开其中一箱衣,便当场为自己更衣。
往时青竹和夜雪不离左右地侍候,他更衣都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如今屋子里面就他跟庆兴,他没人侍候了,只能自己来。
庆兴一双明亮的大眼,虎视眈眈地盯着背对着他的凌涵,少年的身躯洁白无瑕,如玉如珠,正不紧不慢地换着衣裳。庆兴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般,他咬着嘴唇几尽发紫,紧握着门框,几乎能抠下一块来。
终于世子慢吞吞换好了衣裳,庆兴好像是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一般,额上泌满了汗水,他惶然地松开握着门框的手,有些无意识地问道,“若是属下不说那番话,世子是不是打算就此被那些侍卫押下去,然后由皇上定夺,任由废立?”
凌涵听到这话,挑了挑秀气的眉,抚着新换上的月白色长衫,未置一词。
☆、第55章 留有大用
庆兴吐出一口气,惨笑着摇摇头,“东方哲手臂上的血迹是世子抹上去的,就在您抱宝儿,庆哲上前时,您借了庆哲身上的血,因为你事先发觉,自己不经意染了血,无法置身事外,于是才出此下策?”
他不停地说,凌涵却掂起脚朝半开着的窗户外瞧去,院子里面种着雪白的茶花,花朵儿已经开了,可是这茶花却长得不太Jing神,看起来这个但故院,似乎不太适合它生长呢。
“属下不明白,您怎么能肯定,属下一定会看到东方哲身上的血,又怎么可能会为您向老夫人求情?”
庆兴庆哲刚来时,凌涵跟防贼似地防着他俩。现在蒙贤不在,凌涵又依附他俩,像是亲人一般。
当庆兴以为凌涵这不过是小孩心性,而未加防备时,转眼他们就陷入,被迫与凌涵上了一条船。
当庆兴看到庆哲满身是血地从药庐走出来后,他就知道,世子这一次所做之事,万难回头。
他不想为世子做事,因为他们是老夫人派来保护世子的。仅仅是保护,而不是成为世子的人。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任何情愿,就被凌涵强制拉下水。庆兴只觉得一切仿佛是场梦,可却如此真实。
只是,令庆兴觉得背脊冒寒意的,并非是凌涵这份心机,更可怕的是,当他发现东方哲手臂上的血迹时,在东方哲那皱巴巴的手臂老皮随着主人动作的开合,而忽绽忽合。在那绽开的老皮下面,庆兴觉得自己可怖地发现了里面还有一层皮肤!
庆兴只觉得此刻仿佛置身寒窖,可却没有柳暗花明,脚下是根本踏不结实的无底洞,他不知道自己会最终堕落到何处。
而这一些,世子究竟知不知道,他打得究竟是怎样的主意?
但故院中,世子房门紧闭,被丫鬟和小厮给围起来关着的德胜,满面的紧张,想挣开,又冲不开眼前的人阵,只能干等消息。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听到有动静,德胜微厚的唇不禁紧紧抿起,他有些担忧,不时朝外张望。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呜咽声,德胜当场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世子,是世子在哭。
以前凌涵跟丫鬟小厮们玩闹,输了的时候,会调皮耍赖,然后捂着脸呜呜地哭,之后便有人去哄他,每每至此,他常乐此不疲。现在那声音一传来,德胜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世子没去东寻城之前。
“快啊,世子在哭呢,快去看看啊!”
庆哲赶了来,他换了身衣裳,把血衣都埋掉,就听到德胜的喊声,扭头便往世子房间冲,看到门紧锁着,听到青竹说庆兴跟世子进屋去了,庆哲暗道不妙,他哥不会对世子做出什么事来吧。
一脚踹开门,庆哲冲了进去,秀气的脸略带慌乱,推开屏风,冲进内屋,就见世子正拎着月白的长袖独自在那里抹泪,而他哥庆兴,好像是呆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僵立不动。
“你为什么惹哭世子啊!”
庆哲一把推开庆兴,上前来蹲到凌涵面前,轻声道,“世子怎么哭了,从来没见世子哭过的!”
凌涵身边没规矩更没礼数,但故院的丫鬟嬷子小厮们,常常玩闹成一片。
这在桂嬷嬷等人被发卖之前很明显,即使现在,凌涵对身边的人也没多少规矩,蒙贤跟在他身边时,庆兴庆哲常常看到,凌涵对蒙贤,比对他大哥凌翰辅还亲,两人说话是又说又笑,从来没见过世子冲蒙贤大吼过。当然他们也没见蒙贤把世子弄哭过啊。
现在他哥把世子弄哭了,这要到了老夫人跟前,得是个什么罪过?
凌涵抹着泪,眼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