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再不复刚才的Jing致与高高在上。
“凌涵,你敢欺辱我,还敢让你的人打我,我告诉爹爹,你们都死定了……”
凌凝玉刚才被摔得昏了过去,此刻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恨得直咬牙,凌涵竟然敢如此大胆,他是活腻歪了!
“欺辱你?像你这样下|贱小妾生出来的货色,碰你,只会把本世子染脏。”
凌涵看蝼蚁般轻贱的眼神凝视着她,一点点俯下身,他的笑很天真,他的声音很无邪,他说,“刚才你拿这双手伤了母亲……”
蓦地他雪白的靴子落在凌凝玉纤的的五指上,狠狠踩住,一点点碾压,耳边顿时传来尖锐咯吱咯吱的骨裂声。
“啊……”凌凝玉痛呼,拿另一只手拍打凌涵的脚,冷不丁地被凌涵一脚踹向腹部,她嘶呜地呼痛,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凌涵就着凌凝玉捂肚子的手,一点点踩下去,“凌、凌涵……你没证据,没法证明是我……你不敢对我怎样的……”
凌凝玉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即使很疼,依然扯着唇高傲地笑。
回答她的是,凌涵更加凶残碾压她葱白的手指。
耳边传来凌凝玉颤抖的尖叫声,凌涵听到后满意点头,纯净的瞳眸溢出与年龄不符的老辣寒厉,“凌凝玉,你太天真了,我为什么要去证明是你?我现在只要杀了你就行了啊!”
“什、什么……”凌凝玉瞳仁颤抖,害怕得几尽要跳出来,凌涵要杀她!他怎么敢!
“国公府的大小姐,呵呵呵……本世子说你是小姐,你是。本世子说不是,你连泥都不算。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
凌涵抬腿,猛地贯下,重重跺在凌凝玉的小腹上。
凌凝玉哇地声,呕出口血,疼得眼前发黑,动弹不得。
蒙贤站在凌涵身后,眼看情势不对,急忙叫了声,凌涵这才住脚。
凌凝玉的人,带着她,连滚带爬地逃。
凌涵看到她高贵的紫衣染了满地的泥,她美丽的头发乱槽如疯婆子,嘴里流着鲜血,这副样子,连街头的乞丐都不如地消失眼前,脸上却没有半分快意。
当着他的面,凌凝玉就敢暗算娘亲!
李嬷嬷急忙奔出来,凌涵急问,“母亲怎样?”
“夫人救回来了。”李嬷嬷回道,脸上浮了层忧色,担忧地看着凌涵,“老爷知道您打了二小姐,他一定不会放过您的。”
凌涵不在意的撩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李嬷嬷,又垂眼朝自己手臂的伤口投去一瞥,莫名地问了句:“老夫人可醒来了?”
李嬷嬷不解,旁边有人回道:“这个时辰了,应该醒了。”
凌涵扯动薄薄的唇角,露出冰尖般的清澈笑容,“老夫人醒了,那这个内宅还有老爷说话的份么?”
李嬷嬷旋即恍然,是啊,跟世子受的伤比起来,凌凝玉的伤,太小提大作了。何况连凌翰辅都不能被老夫人在意,凌凝玉不过是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常大夫看完病,让他来但故院。”
李嬷嬷答应了,凌涵回去又同罗氏告退,这才退出虹悦院。
颖丹苑内,凌凝玉被打得如同破布娃娃般送回来。
东方哲为她查验过伤势之后,来到窗前。
“大公子,小姐的伤势有点严重,是凌涵下的手。”
窗前,有道黑影,他钝立于地,森寒如冰雕,他背负着双手,衣袂在半开的窗前飘动。
他的面容温文俊雅,嘴唇不笑而翘动,却仿佛在笑一般。
微风掀开他额上的乌发,露出暴凸的青筋,走近看,他的嘴唇正暴虐地紧抿,整张脸Yin森而可怖。
他展露在人前的,总是温柔如海般的双眸,此刻却狰狞嗜血;翩翩如玉的风度,却尖锐的像是一柄待出鞘的厉剑。
凌翰辅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熊熊烈焰已被强硬压下,只是胸口怒腾着邪火,嗓子火辣辣的,他看着东方哲,咬牙问,“你准备好了吗!”
东方哲眼中溢满Yin谋的笑意,点了点头,“全凭大公子安排,这一次,老夫定满载而归。”
十四王爷生辰,帝都欢庆,甚过于皇帝庆生。
宴会设在了轩辕十四在帝都的翎王府,皇帝与各宫嫔妃驾临,翎王府一时盛极无二。
进府拜寿的朝中官员皇亲国戚络绎不绝,从早上喧嚣至午时,皇帝与宫嫔们只呆到了中午便回了宫。
凌涵从国公府抽出身来,天色业已擦黑。
本来向十四王爷贺寿这种事情,由爹爹以及大哥出面即可,可碍于上次私底下轩辕十四说的那句话,以及凌涵手上还有人家给的疗伤药,凌涵想不出门都难。
这一次凌涵还想弄清楚一件事,轩辕十四究竟想干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本来与他就毫无瓜葛,凌涵觉得自己若能躲便躲,躲不过去便敬着供着。
他天性便很老实乖巧,别人不找他的茬,他绝不会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