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将生出几分敬慕之心。
“小六,你去叫门,拿本公主的印鉴去。”童佳佳吩咐道,“两位,让全军先原地休整待命吧。”
“是,公主殿下。”
“是,公主殿下。”
两声齐刷刷的脆朗应声,让童佳佳心中倍感豪情。这才是人生啊。整日宫中院中的人生简直弱爆了。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佳佳扎好的马尾,连同鬓角的刘海也随风而动。这样的场景如同一幅画,身后的队伍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就连城墙上观望的出月关守将沈佳婉都忍不住发出赞叹。
让童佳佳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日过后。无论南月北月无论男女,都开始流行骑射猎时束一马尾,这种原本该是平民的松散发型却被贵族广为吹捧。
“小诗,速速传讯给郡主,告诉郡主我会死守出月关。”城墙上沈佳婉吩咐道,身后一干练女子忙应是,又补问了一句
“可是,可是那是公主殿下。”
“没那么多可是,照我说的去做。”沈佳婉也穿了一套白色铠甲。没有皇甫若曦的闪亮。却同样英气逼人。
“是。”身后女子忙低头应是告罪离开。
“沈将军真是好威风啊。”另一侧,一直没说话的绿袍人,突然说道。这人倒也奇怪,一件带斗篷绿色长袍将整个人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男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趋于中性。
“从先生,您折煞小女了,出月关能否守住,可全仰仗先生了。”沈佳婉对属下虽然严厉,但面对这位绿袍人,言语中却透着小心,甚至不惜行礼。
“哼,有我云天布亲自守这铜城阵,这天底下估计也没几人能破。”绿袍人依然是不男不女地声音说道。
沈佳婉原本见识过此铜城阵之威,对绿袍人从云天是打心眼里佩服,或许穷出云关之兵也比不上一个从云天。但是听到这话,沈佳婉还是急了“没几人能破就是有人能破了?万一公主破阵成功,你我都将命丧于此。”
“哼,小丫头,你不是跟郡主殿下说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那你死了又有何惜?怎么?现在怕死了,去把你那公主迎进来啊,还来得及。”绿袍人不Yin不阳地讽刺道。
沈佳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没有动,事情已经做下,就算给公主认错,想来也不会得到原谅了,现在她唯一能选择的只是一条道走到黑罢了。
于是沈佳婉清了清嗓子,挂上一张笑脸说道“也罢,我是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阁下的一身修为。”
“不可惜不可惜。”绿袍人笑道“我想离开还没人拦得住,就算我那几个死对头来了,大不了我用点秘法遁走,也断不会跟你一般在这里等死的。”
“你。”沈佳婉脸色终是忍不住变了,在童佳佳集南北月兵来攻的大势下,丛先生是她守此关唯一的仰仗,真没想到此人这么不靠谱。
“小姑娘别生气吗,你以为能克制我丛云生的人能有几个?这普天之下除了那个地方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一个老妖怪了。那人还在南疆专心养蛤蟆呢,哪有空管中原之事。”
“真的?”沈佳婉这才露出宽慰的笑容。
“信不信随你。”从先生突然转过身去看向风中的那位公主,高涨的凤气刺得他双眼胀痛,“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什么?”沈佳婉不解地问道。
“不懂就别问。”绿袍人没好气地说“你的客人来了,你该走了。”
沈佳婉心中冷哼却不敢显于色,半鞠躬离开。
来的人自然是公主殿下派来的使臣还带着印有公主印鉴的通关文书。
沈佳婉并没有亲自接见黄六,而是派了几个文臣去跟黄六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总之就是让他等,他们要验证印鉴的真实性,他们怀疑南月想要对北月用兵于是派人假扮公主并盗取公主印鉴,所以,这件事,需从长计议。
黄六想要离开回去报讯,却被这些人软禁起来,虽未真正捆绑,却不能出客宅半步。
童佳佳等人就这样从午时一直等到傍晚。以童佳佳的急性子,早就想直接冲杀进去,南月女将军封英华也是被关的久了,早就想一展拳脚。
不过皇甫若曦还是把佳佳给劝住了,毕竟公主还是北月公主要回北月的,若是贸然率南月之兵攻北月之关,届时公主殿下又该如何面对北月女皇和众臣?
童佳佳气不过又很担心黄六的安危,偏偏皇甫若曦的话正戳中要害,她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
眼看着天色渐暗,出月关依然关门紧闭,入关为使的小六也始终不见出来,童佳佳虽然心中焦急还是采用了皇甫若曦的见解,就地扎营过夜。
即便是行军,童佳佳身为公主,晚餐还是极为丰盛,至少有新鲜的rou类水果和蔬菜,这在军中可是好东西啊。不过佳佳吃的却一点都没胃口。憋屈,真的太憋屈了,堂堂一国公主被关在自家关门外,这叫什么事啊?
“沈佳婉,童**,本公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童佳佳一边狠狠地咬下一块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