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也累得不行,竟靠在他怀里睡著了。
月色将他们的身影拖的老长,似乎大地之上只有这两人一马静静前行著,这让他有种被她依赖的错觉,让他好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即使他会因为身体无法得到满足饥渴而死也没有关系……
想著想著,府邸终於到了,靖安将允儿抱至床上,看著她柔和的脸庞,忍不住在她唇边亲了一口。
允儿仿佛感应到他的吻,嘤咛了一声,翻身又舒服的睡著了,却害得靖安吓了一跳,就怕她醒来发现他轻薄了她,逃似的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当靖安告诉张嫂去把那两株他做了标记的梦中仙移来允儿房里的时候,张嫂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梦中仙是稀世珍品,每一株至少值五千两,好的上万都有可能。她还记得之前漠北侯为了庆祝夫人生辰,亲自来定一株梦中仙,为了把爷打的“友情九五折”降成“亲情九折”,他是说破了嘴啊,最後爷给了个九四折,说是看在兄弟情分上,这兄弟情分就只值零点一的折扣啊,如今他竟然连送了两株梦中仙给允儿姑娘。爷简直是见色忘利的典范了,是哪个不长眼的说爷不喜欢女人的?
允儿,跟我回去(小修)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除了每个月的十五那晚靖安外出有事外,这麽长日子以来他与允儿几乎形影不离,连有时候进城视察商铺也会带著允儿。而允儿在他的陪伴下渐渐的也走出了心伤,笑容比刚到时多了些。
这晚又是十五月圆之夜,允儿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何府,回到了啸清的书房,书房里没有人,却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她走进里屋,只见啸清正在红儿身上做那苟且之事,见她进来,也没有停下。她不停对自己说著这是梦,心下却依然一阵疼痛,她转身想走,却被全身赤裸的啸清挡住,道,“你不是喜欢被人看吗?和红儿一起伺候我吧~”
“不要~我已经离开了,这都不是真的~”允儿往後退,却被在她身後的红儿一把抓住,按在了卧榻上。
“不准说不要~你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我要你怎样你便怎样”也不知什麽时候允儿被他剥光了衣服,他紧紧压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就想进犯。
她吓的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不~”允儿蓦然跳起,这才发现刚才真的是做梦。她出了一身虚汗,这半个月以来她已经很少做这样的恶梦了,大概是被子太重了,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才会又做恶梦。明天要换个轻一点的。
允儿边想著边下床喝水,她走到桌前却感觉有一阵风吹过,转头发现窗是开著的,“奇怪~”她明明在睡觉前关了窗的。
她上前把窗合上,转身往床边走,却觉得越走越不对劲……“谁~”屋里有人。
她对著空气说话,却没人回应,“安生?”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捉弄她吧?这麽吓人,不像是安生的作风呢。
“才两个月没见,你就只记得林靖安了?”一个黑影倏的靠近她,带著怒气道。
允儿被吓的连忙後退,“爷~”是啸清,他怎麽会来这里的?这里是漠北,不是河西,他来这里恐怕是很危险的吧,他想干嘛?
“哼~总算还记得我~”啸清听了她的这声称呼,心里好受些。
他已经不是她的爷了,他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允儿对自己说道,刚才那声称呼是五年来的习惯,一时改不掉罢了。“这麽晚了,侯爷进来小女子的闺房,只怕不是很妥当,有事明日请早。”明天看她会不会见他。
“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侍妾,我来见我的侍妾还要人允许?跟我走~”说著他抓住她的手就往窗边走去。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给他离家出走,还是跟著别的男人走的,她当他死的啊!他在楼兰和中原的边关口守了近半个月,才有人向他汇报说林靖安已经离开河西前往漠北了。他一个人回到何府後心里还抱著侥幸,允儿爱了他这麽久,一定离不开他的,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求他,哼~到时候看他怎麽收拾她。
也许她现在正一个人在漠北哭呢,哼~敢离开他,受点小教训是应该的。可是想到她哭泣的脸,他又有些心疼,唉~等她回来就告诉她,其实他已经放下玉柔了,也不怪她摔了紫玉钗,只要她不再违逆他,他会善待她的。
就这样又等了半个月,却始终不见她回河西的消息,派出去的探子只说她去了林家牧场,鲜少出来,就没下文了。他越来越焦虑,每次想到她临走时那绝望中带著冷漠的眼神,他就害怕,怕她真的不爱他了……不会的,她那麽爱他,而从她走到现在也只过了一个多月,她不可能这麽快就变心的。
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确认她的心意。没有她陪伴的这两个月,他吃不下睡不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对,连伺候的那些人也看著那麽不顺眼,他好想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麽想一个人,想到~想到哪怕明知道危险他也迫不及待要把她带回身边。於是,他做了一个作为河西侯不该做的决定──亲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