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帽和墨镜,闻言,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向对方递上一张纸巾:“若图G的直径为2,则以G为因子的f函数小于等于V函数的绝对值加一,之后的你自己想吧。”
老头儿眨眨眼,又啃了一口三明治,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舒服地搭在鼓鼓囊囊的肚皮上。
“数学、咖啡、远离法|西|斯、可爱的小天使,真是惬意无比的人生啊……”
……
“总统先生,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特工把人扣下来,然后让移民局把永久居留证印在他背上?”
“可,可是……”
“当年可是我们亲手把他推出去的!……今天他要走也是没人能够拦得住的啊……我们米国可是文明国家……”
“您,您是在开玩笑吗……”
“三十七年前,刚刚经历过二战的米国,早就对保罗埃尔德什开过世界上最大的玩笑了。”
☆、第五十章
飞檐楼阁,红墙绿瓦,一块匾额上四个镶金大字气势磅礴,华国开国主席的亲笔题书。
“哇哦……”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儿眯着眼睛,手搭在额头上遮挡耀眼的阳光,用一副带着乌戈尓腔的英语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天|安|门。”郑修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看了一遍,自顾自点点头,举步跨进了京城大学。
“一、二、三、四……嗯?”保罗数着匾额上的字数,惊叹地瞪大眼睛:“神奇的语言体系……哎,等等我!……”
……
宿舍门外响起钥匙串的叮当声,沈仲哲开门进来,一手提着装了塑料饭盒的袋子,向屋里三位喊道:“午饭来了,大爷们。”
薛海天第一个冲上来:“总算来了!我看看……糖醋排骨,我的!”
“急什么,没人和你抢,”仲哲没好气地摇摇头,把饭盒发给另外两人:“我说,难得的周末,你们就这么窝在寝室?”
子昕咬着筷子:“嗯?”
“周末的时候,我们学校会有很多社团活动……”仲哲说到一半,宿舍楼下突然爆发出一片喧闹声,几人连忙走到阳台往下望去,只见从学校各处不断出现大群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班长,班长开门!”宿舍外有人喊道。
仲哲放人进来:“王洋?怎么了?”
“我们学校来了不得了的人啦,校长、院长、什么教授都出动去迎接啦!”
“什么人?”
“不知道!”
“再探再报!”
“是!”名叫王洋的男生一愣,回过味儿来:“班长是你沈仲哲,难道不该是你去侦察第一手资料吗!”
薛海天一抹嘴巴:“还等什么,走啊!”
子昕一块鱼排还在嘴里,就听耳边有人含糊地说了句“贫僧……”,左手让人拽住往寝室外跑,转眼已经下了三层楼梯,他手一松,一双筷子这才掉到地上。
京城大学南门,小礼堂向西三百米开外,夏秋交季之时阳光灼热,黑压压的人头汇聚在一起,互相推搡拼了命向里挤去,就像里面有一块香滑的nai酪在吸引着他们一样,男孩的身形被淹没在一群二十来岁小青年之间,正站在他前面的人不知怎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正好顶上了他头上的鸭舌帽,男孩一个后仰,鸭舌帽就被人流冲得不知所踪。
郑修艰难地挤出人群,推了推鼻梁上仅存的墨镜,站在原地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一个会数学的老头而已,至于吗……”
他拍拍被挤得乱糟糟的衣服,手往口袋里伸去,拿出记录着罗子昕给他的联系方式和路线的纸条重新看了一遍,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唉,那边几个,等一等!”子昕被拖着跑到一半,突然让人拦住,随即手里就被塞了一沓传单,两个穿着火爆的女大学生摘下头上的兔耳发饰,戴在子昕和宁大师头上:“可爱的小弟弟,帮我们把这些传单发完吧!”
“不……”
“如果等我们回来你们还没发完,就把你们拉入社团!”那两个美女学姐说完,就混入了寻找传说中的“大人物”的人流中,仲哲和海天回头幸灾乐祸地瞟了眼他们的两位室友,拍拍屁股就走。
“喂,别走!”子昕刚要摘下兔耳朵,袖子却让人一扯,是宁大师,宁绎抬手向他们背后的某块横幅指了指,待子昕循着方向看过去,不由脸色变得铁青。
——“街舞社91年秋季招新。”
郑修沿着京大校园的一条绿荫道走着,每走几分钟就要停下来,拿出纸条再看一遍,这样的动作在越接近罗子昕的情况下越是频繁,倒不是因为太过激动或者强迫症,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遗忘——无论之前付出多大力气和时间去拼命记忆。
刻意而为的记忆缺失仅仅针对Octo的下落,所以在上一世,他被捕后一次都没有供出Octo的所在,正因为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