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可以将他当场拿下。看他还如何狡辩。
一行人骑马直奔城西,路上行人稀少。见到他们无不远远躲开,二十几辆囚车游街这种大场面,竟没多少人出来瞧热闹。
王十三有些不满意,水不浑怎么摸鱼?他看看左右,继续刺激东方:“其实服过神丹之后,除了犯瘾的时间不固定有些麻烦,其它也没什么害处,你没觉着更得坞主信任了么?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东方很烦听这个,并不搭理他,王十三继续叨叨不停:“就怕办正事的时候药瘾发作,你说若是正和敌人交着手,突然鼻涕眼泪一块流,这命送得冤不冤?”
东方额上凸起青筋,一旦沾上这神丹,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若非如此,他哪会这般生气。
王十三说的这个他也怕,因为担心被人趁隙而入,他只好每隔个三两天便背着人先行服下神丹,而这么做也有个弊端,那就是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瘾头越来越大。
他咬了咬牙,勉强道:“不知道王将军对此可有良策?”
王十三神秘笑笑,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现在每隔几天服一回神丹?”
他屈起拇指,抬手冲东方比了个“四”,然后装得若无其事收回去,抓住了马缰绳,喝道:“驾!”
东方目光不由一凝。
四天!他尚且不敢拖那么久,何况王十三比他还早服了将近两个月。
据他所知,王十三上次来京里的时候瘾头还挺大,差不多隔个两三天就得来上一颗。
时间延长了不说,王十三若不是在吹牛,他能清楚地控制发作时间,将其固定在四天一回,不知用的什么办法,这法门对自己太重要了。
东方深吸了口气,眼见对方目不斜视,显是有意卖关子,不禁有些后悔和他把关系闹得太僵了。
其实没那必要,脸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人实在太多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看得起对方啊。
临近午时,东方和王十三带着手下到了法场。
所谓法场就是距街口不远的一大片黄土地,远看地势平坦,中间隔不几步远便竖着一根木桩子,西北方向搭了个官棚,其下摆着长桌,桌后设了两个高座椅,那便是监斩官的位置。
这法场由来已久,数百年间不知在这里杀过多少人,王十三当初跟着王光济混的时候,便曾好奇来这里看过犯人砍头,知道那些木桩子的用处,等行刑完毕,砍下的头颅会挂在木桩子上示众。
此时法场四周到是围了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王十三一路过来仔细查看,没在其中发现自己人,更不用说找着文笙。
他不禁暗自合计,文笙不会是还没进奉京城吧,否则这么大的事她定会听到消息,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今日杀的人多,刽子手全都出自刑司,负责押解和保护法场的却大部分是奉京府的差役。
王十三没有多想,瞥眼见一旁的东方犹在扫视看热闹的人群,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道:“距离午时三刻还得一阵,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东方垂眼看了看王十三的手,勉强忍住了将对方甩开的冲动,道:“好。”
等待行刑的鲁家众人已经押到,五花大绑跪成了三排,每一排的旁边都站了个裹着红头巾。怀抱鬼头大刀的彪形大汉。只等着时辰一到,监斩官一声令下,这边手起刀落。血溅丈余。
王十三拉着东方自犯人身前走过,就见第二三排这都是鲁大通孙子辈的,大的年近三十,小的才刚十岁出头。看得出这些人娇养惯了,没一个能受得住这种场面。不是抖若筛糠,吓到失禁,便是双目呆滞,失魂落魄。
最前头跪着的三人便是今日监斩的重中之重。延国公鲁大通的三个儿子。
事到如今,这三人大约知道在劫难逃,看上去也认命了。三个人身穿宽大囚衣,披头散发挡着半边脸。伸长脖子闭目等死。
王十三其实挺好奇,李承运摆明了要打回来,鲁家兄弟还有他们的父亲鲁大通怎么不跑呢,放着好好的国丈、国舅爷不当,在京里等着被人砍头,真不知他们脑袋里想的什么。
就不是白云坞主突然进京,换做杨昊御掌权,难道说便会放过他们?
现在还要连累老子为你们头疼。
这么想着,王十三便带着火气恶狠狠扫了他们三人一眼。
咦,这一细打量看出问题来了。
鲁家三兄弟当中的老二鲁茂做为钦差到过离水,王十三可是见过的。
此时他面前跪着的三个人鼻青脸肿,头发上还挂着适才游街被砸中的烂菜叶子,看上去着实狼狈,却不能掩盖一个事实,哪个也不是鲁茂。
调包了?
王十三心中一动,看三人年纪、长相,还有那认命的模样,调包之人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知是只换了鲁茂一个,还是他们三兄弟都不是本人了。
啧啧,王十三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刽子手,又看看监斩棚外的押解官。
这里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