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雄淮关,你在邺州仗打得不错,可有什么办法遏制对方,化解眼下的困局?”
王十三眨了眨眼,知道他若此时提出来取代杨廷,势必令老贼更加起疑,再说他和文笙已经商量好了要擒贼先擒王。找机会在京里解决掉老贼。假装忧虑道:“雄淮关易守难攻,杨廷之前又有经验,只是他父子和手下众将都是梁朝廷的臣子。忠心方面……”
白云坞主注视着他:“你回京之前,我已命人盯着文武朝臣七十余人服下了神丹,杨廷父子皆在其内,他若敢背叛我。必定死得凄惨无比,连魄魂都不得安宁。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nainai的,老不死的疯了吧,真是病得不轻!
王十三自然听出来这话中暗含的威胁之意,肚子里骂声不绝。脸上却装出一副恭顺的表情,低头道:“坞主圣明。”
白云坞主淡淡地道:“叫你回京来,不是要听你拍马屁。而是要叫你说点做点有用的!”
王十三目光微凝,耳听他又道:“一会儿我召集了群臣议事。你也参加。你把适才那番话当着他们好好说说。退下等着吧。”
王十三只好应了一声,退出去在殿外等候。
此时天将傍晚,白云坞主执掌生杀大权,比建昭帝在时更加霸道,他要叫人来议事,才不管什么时辰,不大会儿工夫,就由宫外气喘吁吁赶来了二三十位大臣。
其中大半王十三看着面熟,叫得出名字的有七八位,就见这些人一个个面如土色,神情委靡不振,想是近来日子十分不好过。
众人静悄悄地列队等着,并不敢交头接耳。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完全黑下来,里面才叫进。
王十三自觉排在了最后。
殿里依旧是老样子,只将那些奏折收拾起来,群臣分列左右站定,白云坞主所处的幕帘旁侍立了两人,一个是弘光,一个竟是东方。
王十三不知东方什么时候来的,两人目光一触,东方看上去面无表情,眼神中却迸出锐利的寒芒。
王十三有心气他,含笑冲他点头示意。
那幕帘无风自动,就听白云坞主道:“今日叫你们来,是要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离水的李承运和纪南棠。眼看李承运的人马就快打到雄淮关外了,谁要是有退敌致胜的良策,不妨说来听听,说的好了本坞主重重有赏。”
群臣面面相觑,说实话,上头坐着的要是摄政王杨昊御,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出谋献策,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家伙,程国公那篇檄文说的不错,这就是个关中的强盗头子。
听说杨昊御连忧带吓,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
他们被这老家伙的恐怖手段吓住,不敢反抗,可也别想叫他们主动出主意,更何况,这次来的可不是杨昊俭和钟天政那帮乌合之众,和纪家军交战,他们是真没那实力。
白云坞主眼见没人吱声,也不气恼,点名道:“王十三,你既然为此事专门从邺州军前赶回来,便先说一说吧,他们大家一直呆在京里,不如你了解情况。”
王十三应声出列。
众人目光一齐落在他身上,疑惑有之,不屑有之,其中还夹杂着羡慕和憎恨。
王十三不予理会,恭敬冲着上座一礼,先将自己打邺州时同纪家军交战的情形添油加醋讲了讲,道:“由此可见,纪家军不过是名声大吹得响,外强中干,没有什么好怕。”
白云坞主脸色微霁:“那时他们还未同吉鲁人开战,眼下实力必定更是不堪。”
王十三事先得了老贼受意,劝进道:“主公乃是幽帝后裔,持有大周朝玉玺,李承运的檄文颠倒黑白,对您多有污蔑,属下觉着您不如就此恢复大周朝正统,您做皇帝名正言顺,我等就做大周的臣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他挑头,那二三十名大臣虽然心中鄙视,却架不住怕了那神丹,稍一迟疑,就又有数人出列,很快跪倒了一片。
白云坞主淡淡地道:“都起来吧。难得王将军人在邺州,还惦记着老夫这里。叫东方捎了封密信来。本坞主仔细想过,准备应你所请,十日之后登基为帝,恢复国号大周。”
群臣都有些傻眼,这老东西说当皇帝就当皇帝,只有十天时间,这也太痛快了吧。
连弘光都颇为意外。躬身禀道:“坞主。时间太匆忙,只怕来不及准备。”
白云坞主笑道:“有什么好准备的,你们不是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么。就用那些乱臣贼子的血来叫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
说到这里,他扬了扬手里一份奏章:“接连九日,将那些同李承运勾结的权贵大臣们开刀问斩。大牢里听说人满为患,九户人家还是挑得出来的。明日就从鲁大通的几个儿子开始吧,王十三,主意既是你出的,明日就由你和东方监斩。”
王十三躬身领命。
老贼还真看得起他。这屎盆子一扣,别说即将被杀那九家了,整个大梁的权贵都得恨死他。
东方皮笑rou不笑地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做监斩官。还请王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