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老了,渴望亲情环绕,儿孙绕膝了,对阳阳也是真心的喜欢,而对阳阳而言,有这样的老人心疼着,也是一种福气吧1如此一想,心里的那点酸意便烟消云散了。
对着还在伤感着默不作声的老爷子,难得的笑着调侃,“老爷子,您老人家看到孙子的女朋友也太激动了吧?这第一排坐的可都是些长辈,哪有让一个小姑娘过来坐的?就是您老不拘小节习惯了,可人家姑娘知书达理的,却是万万不能坏了规矩的,您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向来清冷淡漠,在公众场合更是寡言少语,惜字如金的某部长突然说了这么一长篇话,还是以这样的一种口气说出来,还真是让一众人纷纷惊异!某女却是知道这狐狸的本性的,最闷sao了,听着那一句一个姑娘,心里不由的抽搐,您大爷撇的可真干净,可是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吗?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女朋友,听上去怎么那般酸呢?不是应该是未婚妻吗?你就装吧你!
柏老爷子也在心里暗暗鄙视,这臭小字,怎么就忘了他是一只小狐狸呢?刚刚自己那一声爷爷,让他心里犯酸了吧?所以那小丫头没有过来也是有顾忌他的面子在里面吧?哼!和玉树那小子都和人家睡到一块了,还一口一个姑娘,酸不酸啊!还为难?我看是你为难老子才是!
不过初见的激动稍稍冷却后,也知道自己不能急于求成,吓到人家,而且扫了眼某女身边还站着纳兰家那个小子,貌似神情也不对劲,难不成这阵营里又多了一个?于是便顺着某部长给的台阶,没好气的问道:“那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江月初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语气却很随意的说道:“很简单啊,您老人家不就是想离得近一点吗?近一点不一定非要坐在身边,后面不是也一样?”
说完,却站起身子,越过那些面色尴尬的高层们,自然的坐在了那个位子上,意味深长的笑道:“再说了,这个位子您可是先指给我了,这么快就再指给别人,我可是会伤心的,您说呢,爷爷!”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带着一丝酸酸的意有所指!不过心里稍稍舒坦了些,这也算是自己的爷爷,阳阳再叫的话,嗯,也算是随了自己的称呼。
不得不说,某部长在这上面还真是较真啊,非得有个理由借口圆了自己心里的那点酸意才行。
柏老爷子乍一听到那一声爷爷,还吃了一惊,这小子有多少年不曾叫过自己爷爷了?不过只是片刻自己便也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在自我宽慰呢,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想到这小子也有这么幼稚的一天。不过虽然幼稚,也算是把问题给解决了,老爷子的脸上重新绽放出光芒来,眉眼温和亲切,招了招手,“丫头,那就坐在爷爷后面吧。”
江月初对着某女微微点头,笑得如沐春风,那眼神却飘忽飘忽的,我都过来了,阳阳还不过来,难道还舍不得和你大叔分开手?
向暖阳暗暗瞪了一眼那Yin阳怪气的眼神,知道这一次不过去实在说不过去了,别说他还是华国德高望重的老首长,就是单纯的是一个老人,自己接连拂了他的面子也很不礼貌!
纳兰逸如何不知,也看到了某部长的妥协和成全,自己心里再酸楚,也不能让向日葵陷入为难和尴尬的境地。于是,不舍的松开手,主动的站起来,让某女过去。
向暖阳在大叔松开手的刹那,又快速的在那温暖的掌心里捏了一下,然后用口型说道,一会儿坐在我身边,于是纳兰逸便瞬间看到了有花在眼里盛开,温润的俊颜笑得白雪消融,天地为之失色!
向暖阳看得心头直跳,狼狈的撇开眼,快速的越过去,不敢再看,不知道大叔还有这等魅惑的笑容,还真是让人受不住!
不过这样一来,原本坐在柏老爷子身后的那个座位上的纳兰雪处境就尴尬了,本来是在自己父亲的身后,所以坐那里无可厚非,可自己父亲让开了,换成了柏老爷子,华国德高望重的军界的一把手,能坐在他后面,更是与有荣焉,只是那欢喜还来不及蔓延,便听到了那句‘丫头做到爷爷身边来!’
纳兰雪使劲的咬着唇瓣,借由那一阵阵的刺痛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心底的嫉妒的魔鬼跑出来,不让脸上露出那股可怕的扭曲,可是还是有一条毒蛇在五脏六腑里爬行,搅得疼痛难忍!手越攥越紧,好像在扼住某人的脖子,狠狠的质问,这个向暖阳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是这一切嫉妒的痛苦还没有结束,后面的那句‘丫头做到爷爷后面来。’让所有的理智几乎要被摧垮了!难道都没有人看到坐在这里的自己吗?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如果是给那些身份地位尊贵的人让座,自己让了也就让了,心甘情愿!可是凭什么是向暖阳?那个处在最底层的向暖阳,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尽管,心里疼的滴血,满腔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不顾一切的焚烧起来,可是在那几双或严厉,或威严,或清冷的眸光注视下,自己却只有可耻的逃跑的份,甚至连最起码的风度都维持不住,站起来时,身子都不由之主的晃了一下,仓皇离开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可是没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