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凭什么和别人走了?还把这么重要的手链毁掉?他疯了?劫狱的是谁,是迦夜?
诃罗双眼暴睁,焦躁得无法思考,恨不得顿时翻遍整座城,去哪里了?!他到底去哪里了——
…………
几个侍卫发觉殿下的不对劲,都纷纷吸着凉气。就像毫无理由发怒的小孩,诃罗一脚猛然踩在那根羽毛上,污泥瞬间让它彻底面目全非。
除了残碎的石子手链,他再无心去看其他蛛丝马迹,他永远也不想看见这件定情信物!
“今天还有人来探监过吗?”
更进一步毁了它,诃罗冷笑着,平静地问道,但遮盖不住他口气中的怒火。
“殿下,今天看守的几个全晕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答话……”
他握紧拳,横眉怒瞪在那傻愣的狱长身上,吓得他背脊发寒。
狱长和身后几个侍卫,都看得出殿下已经震怒到极点,也都不敢轻易说话,诃罗往狱外走去,他们只好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殿下,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狱长在后面紧张的说。
诃罗冷笑一声。人都已经丢了竟然还有脸告诉他有人劫狱?!不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话吗?他险些丧失理智,却很快让自己忍住,他紧逼着命令道:“立刻封锁全城!”
如果还活着,就应该活在他的身边,即使是死,也要死他的怀里。
……
……
不知名的某处……
浮着淡淡清凉药水味的房间。
达沙眨了眨睫毛,好一会,才睁开眼。
虽然浑身无力,却被一股温暖包围着全身。
耳边有一个雨露一样的声音滴打在心上。
“感觉,脚怎么样?”
他花了很大力气侧头,“……啊。”
看清这个人的容颜,他有些震惊,也有些歉疚。他这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冰凉的监狱里!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之前强烈,只是还没什么力气。
为什么……
苏摩轻笑着看着他,他的手搭在达沙发间揉了揉,也生怕弄疼了他受伤的头。
“你的脚腕受伤很重,我花了很大功夫给你接上,只是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最好少走路。”
达沙呆愣,答不上话。
“放心吧,他们不会追到这里来。你已经安全了。”
他这是被救了吗?按理说……他应该被处刑了才对,怎么会安全了……
他恍惚地听着这句话,真像是做梦,这不会是在梦里吧?
可是,室内的光线又这么明亮,温暖,一点也不像是那个黑暗的梦境……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达沙出声:
“谢……谢谢……”
他均匀地呼吸着,苏摩竟然救了他,他永远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续。紧接着,他的心里竟然生出另一个他不敢言说的期待。
他好想再见诃罗一面……
一股热流挤在眼尾,他无声的哭了一会。苏摩静静地看着平躺的他,用手指将泪痕拭去。
“你这样……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回报你了……”达沙有些哽咽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微弱的呼吸,喷洒在苏摩的指尖。
“我不希望皇室将罪责迁怒在无辜的百姓身上,呵呵。”苏摩垂眸,笑了笑。
达沙有些恍然地看着他,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已经被处于极刑了……我希望你……你不要被我连累……”
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有多严重,无论是不是他自愿的,这也许就是天神授予他的罪过,是他应当承当的。
“浮楼……你的名字呢?”
达沙想了想,他有些梗塞地作着陌生的自我介绍,“我叫……达沙。”
可能是做了太久的浮楼王子,他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有些羞愧。
“达沙?”苏摩轻念道。恶魔的孩子?这名字真是有深意。
这样被人叫,令达沙感到亲切感动不已,苏摩好像没有在意他卑微的身份,反而营救他,他眼角继续淌着眼泪。
“对不起……之前,叫你不要……关心我……是因为,我怕诃罗生气。不知道,诃罗……还愿不愿意看见我……”
听他支支吾吾地张口,苏摩站了起来。趁他闭上眼,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语气依然温润如水。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让人准备了清淡的米粥。”
苏摩起身,去拉开了房门。
这是间不大的屋子,不过很干净。达沙艰难地撑坐起来,他的左脚被重重的纱布包裹着,动弹不得,不知道里面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感到那里没有知觉,也使不上力气。头上缠着纱布,身上各处的轻伤都擦了药,也许是已经过药物的处理,没有之前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苏摩端进来几碗东西,摆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