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做那样的事。”他垂着眼睛,歉疚地苦笑道,“浮楼,我能请求你忘掉吗?”
……
浮楼被噎住一般,不甘与痛苦全都吐不出来,卡在嘴里,他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他还以为,迦夜也对他有感觉,只是,他很迟钝……比较木讷,才会回避这件事。
……
所以,迦夜不喜欢他。
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是因为一时冲动。
当然,那个晚上,景色那么美好,他们又shi漉漉地抱在一起,想不发生什么都难。
“……你这混蛋!”
浮楼的脸气得涨红,他挣扎着把人推得老远。
啪地一下,摔上窗户。
迦夜呆呆地看着他疯狂地拉上窗帘,重重地捶了自己脑袋几下。
他是说错了话吗?可是,他完全懵掉了,才会口不择言吧。
如果不忘掉这件事,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介卑微的侍卫,却和王子有那样的关系?
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该再发展下去了。
……
……
晨光漫入屋中。
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浮楼带着困倦的身体起床。
他隐约听见门口路过的侍女说左将军府上来了一位大人,他就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下人不太认得皇室的臣子,他正怀疑是不是因陀罗来了。
稍作收拾,浮楼离开客房,前院一片肃静,果真有不少侍女都跪在门口迎接那位大人的到来,左将军不在,但舍脂小姐已代替家父跪在一边行礼了,可是她的背影看上去显得很憔悴。
浮楼总算见到那个在侍卫队里站着的大人。
他穿着华贵的丝绸,手持木杖,头巾上耷拉下闪闪发光的流苏,全身都装点着金色的饰物,昔弥在他身边轻挽着丈夫的手臂
……
浮楼顿时僵住。
不是因陀罗……这是诃利大人。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阔别不久,他的衣着打扮,奢侈到了这样的地步……连他的妻子,也比从前更加穿金戴银了,身材妙曼的女子却配给一个略显臃肿的矮男人,看上去颇不自在。
估计诃利大人已经知道他被代替的事、又逃亡这么久的事才会来这一趟。
可是因陀罗呢?
也许诃利大人知道答案。
定了定神,浮楼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他现在的打扮根本不像王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落魄百姓。
可是他的存在太强烈了,一见到这张脸,诃利大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看见浮楼远远地走来,忽然仰头朗声大笑。
昨日就听说浮楼来投靠左将军,没想到是真的。
他张开双臂迎上浮楼缓慢的步伐。
“我的殿下!”诃利大声地唤道,眼底笑意渐浓,“我的浮楼啊,你真是受苦了。”
浮楼怔怔地看着一脸感慨的他。
他看似关怀地拥住浮楼,但浮楼却感受不到他的欢迎。
昔弥也附和着丈夫的话,一同走到浮楼面前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又彬彬有礼地说:“进屋里说吧。”
失踪已久的浮楼归来了,诃利大人看上去极其开心。在门口迎接诃利大人的舍脂,却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浮楼来不及注意到她,就跟着诃利大人进屋了。
诃利跨入厅堂里的软榻盘腿坐下,又让下人盛上水果饮品,浮楼无心品尝,蹙着眉坐在了对面。
既然这么欢迎他归来,倒有点不像是会派人追捕他的人。诃利大人是专程来看他的,他倒是很想知道,诃利大人有什么话要说。
诃利意味深长地一笑,舒缓了身体,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的殿下,因陀罗谋反的事情败露了,我会立刻派人处置他的。”
“什么?……”
抽动眼角,浮楼彻底呆住。
他说因陀罗谋反……这怎么可能!可是他没有听错,即使是由别人说出这件事,他依然觉得晴天霹雳。
浮楼耳边一阵嗡嗡,诃利大人摇了摇头,又说:“因陀罗甚至一直派人追杀你,而我一直在派人追查你的下落啊,我的殿下。”
因陀罗从小就是皇室亲卫队的一员,他认得他起,就被封为亲卫队的队长,他怎么可能谋反呢。
他虽然有千万次怀疑,可是还是会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浮楼紧紧咬住了嘴唇,“怎么会……不可能……”
诃利好似不方便和这个不成熟的孩子多作解释,他两手一合,郑重地摆在桌上:“浮楼,我们必须尽快牺牲人质,打击因陀罗的计划,我想那贝勒斯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眼底颤动,不安地看着诃利,“什么?”
牺牲人质……
牺牲……
诃利大人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