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随时装着一把枪,唐家是他的噩梦,他见不得唐家任何人沾染上他的豆豆儿半点儿。
那天初见唐家的儿子那么亲昵的对待他纯真的小女儿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只有那么点大的小人知道了。所以豆豆儿摁着他的手臂让他没能拔出枪来,也没有在他面前跟唐家的儿子表现出过分的亲昵。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变了,变了啊,小闺女儿在对他耍心眼儿,那么点儿人在对他耍心眼儿,董庆峰忽然之间就颓了,所以才由着小闺女儿的催促出了医院,然后看着坐在车上的小人朝医院回望的那一瞬间,几近目眦迸裂,伤心欲绝。
真个儿是伤心了,没人理解一个父亲的心,尤其还是董庆峰这样儿的一个父亲,本就愧疚着那小人,本就舍不得让她真正的受一点点儿伤害,最好永远保护的好好儿的,别让旁的人沾染上他的女儿半分。没有哪个人会和他一样的爱豆豆,父亲的心炽烈至纯,所以见不得别个男人觊觎着他的闺女。
男女的相互吸引就像动物到了特定的时节就要□一样,这个他阻止不了。可是他是真伤心了,他伤心的不是他那么点儿大的女儿被男性吸引了然后知道男女之间的各种事儿,他伤心的也不是豆儿被唐尧吸引了,他其实看不得的是小闺女儿维护唐家儿子的心。
如果不是那么点儿人一直看着他,那天腿上或者手臂绝对会多出一个窟窿的唐家小子多少会长点教训,可是终是没有,他口袋里的手终是没有拿出来。
唐尧不知道那天到底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儿的那么乖的那么听话的小闺女儿他爹爹一来就成那样儿了,原是不那样,人家狂怒的爹爹会给他的身上来一下。
董庆峰觉得可能临了了唐尧也不知道豆豆那么维护过他,这是当爹爹的悲凉。
从过去想到现在,又从现在想到过去,共和国的将军思绪很混乱,自己的几十年现在细细想要捋一捋,却是万般没了奈何的捋不清楚,只是来来回回的想着他的小女儿,想着他的小女儿要是没了自己看着,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就这么的翻过来又翻过去,白了的发丝可能又白了几根,终是悔恨了,说到底,一切的一切是他起得头,他起得头啊。
两个男人皆都坐在沙发上,一个陷入沉思,另一个也没有说话,董庆峰戎装,又是上位,平日只见将者的运筹帷幄,这会儿却是痛苦流露的明显。唐珏明白衬衣黑西裤,也是上位,平日里不可捉摸,这会儿亦是古井一般,没有生起一点波纹。
两个相互对峙,也算是相互扶持的男人走过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会儿这么着坐了这么长时间,很难熬,真真是难熬万分,各人的心里都在千般思量。
“那……你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的事我插不上手,我女儿……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如果能,请……请护我女儿性命。”短短的一句话,董庆峰停顿了好几遍,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说完,说完后立马站起来转身出门,竭力的提气稳着身形,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桌上的灯还是发着昏黄的光,唐珏明盯着那点灯光,过了很长时间,然后起身,所有的事儿他都部署好了,计划本不能变的,就算是为了他儿子,也是不打算变的,可是为了一个父亲,末了耗费一点子弹又有何妨,权当是他的补偿,到底,他也是对不起窦荛的,对不起那个Jing妙的女孩儿的。
就好像老百姓过自己正常的日子不知道朝堂的争斗,然后突然之间天地变了颜色,九王争位血流成河一样,所有的东西不管上面的怎么安排怎么谋划,底下的人还在正常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知道上面到底会出现什么政策,也不知道每天为了他们的不知道死去多少个人,这些全不关老百姓的任何事儿,他们只是过着自己的如意或者不如意的生活。
唐尧这几天很闲,每次一回到家,他就是唐尧,他再不是别的任何人,所以现在的他就是个长得英俊点的老百姓而已,不知道几天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几天以后他的小姑娘就要变成别人的小姑娘了,这几天的唐尧日子很快活。
从记事起,他清晰的知道他是唐家的人,所以别人眼里的小霸王其实过得也并不是霸王的生活,就连去夜店,他也是带着目的的去,从来没有从心里感到这么轻松过。每天睡到小东西起床吵醒自己,然后跟着一起起身,两个人一起起床,末了再洗澡,然后跟着豆儿打坐,就这么着跟着他的小师父过着豆儿式的生活,唐尧觉得打一出生起他的日子就没这么轻松过,由内而外的轻松着,如果忽略了他心里的不安的话。
唐尧在不安,日子于他来说过于平静了些,这是不正常的,可是回家之后得到他爸的暂时不要插手任何事儿之后,唐尧就真的不管先前的所有事儿了,只是窝那小院儿里哪儿也不去,跟着豆儿前前后后的转悠,生怕那小东西在自己眨眼或者转身之际没掉,所以两个人现在连体婴儿般的行动。
“舒服么?”水池子里,蜜色的肌肤,匀称的肌rou恰到好处的排布在这个高壮男人的身上,肩膀宽厚,腰系紧收,tun部劲实,长腿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