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到罗玥这儿来了。
当时苏凌回家,之所以后来没信儿了,不是因为她去找男人或者约会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手机里跟罗玥的一些照片儿被她老妈发现了,我想象不出如果是自个儿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不过苏凌这妞儿倒是挺出乎我意料,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辩解,就这么直接跟家里出柜了。
说真的,这年头满大街零和t,好些个家长也见怪不怪了,我也认识不少朋友跟家里出了柜的,他们得到的反应大部分都比预想的平和,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正弄到人仰马翻的,也就苏凌这一个例子。
出柜之后,苏妈妈立刻把在外面应酬的苏爸爸叫了回去,在两个人同时施压逼迫苏凌服软无果后,苏妈妈充分体现了最毒妇人心,苏爸爸也算对得起无毒不丈夫,俩人当晚就把苏凌给锁在了阁楼里。
值得一提的是,苏凌家住二十楼,想爬窗户跑路,那是绝对没希望的。
所以罗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撞在枪口上,苏妈妈只撒了个小谎,问题是这瞎话说得很到位,戳到了罗玥作为小t自卑和没安全感的死xue,还真是差点儿拆了一对儿鸯鸯。
然后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闹到苏凌要离家出走,罗玥跑去苏凌家找她是一方面,苏爸爸表面儿严肃实际上疼闺女是一方面,当然,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老子,关二爷喝醉了随便说的那几句话,才是关键里的关键。
所以罗玥看见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所以苏凌一脸的甜蜜又哀愁,所以她俩今儿跑来请我吃饭唱k花起钱来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拼命做图玩儿命补觉,之后又带着俩美妞儿往死里k歌玩儿通宵,我觉得这种拼命三郎式的生活方式挺适合我,但凡事拼命虽然很爽快,也肯定有弊端,比如生活不规律。
比如6号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因为刚赶完一个小活儿暂时也没事儿,就跑到岳辰那儿帮忙干苦力去了,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能吧,我已经把一天三包儿康师傅加到四包儿了。”
岳辰把我拉到秤旁边儿,从上面把两袋儿水泥搬下来之后,就把我推了上去。
虽然好些日子没称过体重了,不过我对自己体重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因为不管我吃多吃少,自从过了长身体的年月,那数字就很稳定,保持正负两斤的浮动范围,可现在,好么,足足负了十斤!
我说:“猫蛋你这破秤绝x不准!”
岳辰把我从秤上推下去,自己站上,“是准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泥,“这称水泥的秤,称人当然不准,短三四斤也就算了,这突然少十斤,绝对不可能。”
岳辰从秤上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秤,给水泥称重只是暂时,以后给牲口称重量才是它的本职,猪rou都多少钱一斤了,你说它准不准?”
我拿起旁边儿台阶上放着的给中午准备的饭菜,打开就吃,“那就是因为我早上拉了特别大的一泡屎,还没吃饭,所以轻。”
岳辰笑了,“也就你能一泡屎拉出十斤去,得了,你需要的是照照镜子。”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儿,“你小子,本来就没多少rou,再瘦该凹下去了,这次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给你把rou补回来,刚好前几天研究了给猪催膘的法子。”
我蜷起胳膊按了按上面的肌rou,“爷是不重,但爷身上全是瘦rou,你那养猪法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行了别扯淡了,今儿要我帮忙干嘛?你那水泥池子砌好了没?”
岳辰说了要把我当猪那么养,不是开玩笑。
六点多收工回家之后,他就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摆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着台,面对桌子上逐渐增加的美味,跟坐在我边儿上的猫崽子们一样眼睛发直,不停咽口水。
岳辰让我在客厅看着桌上的饭菜防止猫偷吃,我原来以为他只是防猫,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还在间接防我。桌上的菜色实在诱人,我面对良心的谴责和五脏庙的呼唤时,一不小心就选错了方向,拿起筷子朝一只卤凤爪夹了过去。
那一瞬间别提多满足,可等我把鸡爪子啃进嘴里的时候,之前还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盯着桌子的猫仔们不干了,好一点儿的看着我喵喵叫,得寸进尺的玩儿命蹭我的裤脚,这还不算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两只直接跳到我膝盖上就扒着我衣服往上爬,要明抢。
就在这时候,岳辰走出厨房正义凛然地维持秩序,最终,那只我刚啃了一半儿的卤凤爪被岳辰没收,猫崽子们心理平衡了,才都安静下来。
面对一桌子好菜怎么能没酒,虽然岳辰这人比较麻烦,也爱管七管八,但好歹有弱点,跟他多聊几句猫崽子的话题,顺带说几句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豪言壮语,他也就妥协了,被我撺掇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儿他自己泡的酒。
“好歹是药酒,少喝点对身体反而有好处。”他说是这样说,不过喝酒这事儿,一旦开始就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