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之前的决定,还是微笑着跟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叶闻就停下脚步回头,指着领结说:“你,别跟过来。”
我看着愣在原地表情尴尬的领结,摸了摸他的头,“乖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领结乖顺地看了看我,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叶闻,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去了。
酒吧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三四个朋克打扮的小屁孩儿,喝酒划圈吵吵嚷嚷。叶闻走在前面,一直到周围比较安静了才停下来。
我点上烟,靠在一边儿的墙上抽,“有什么话,你说。”
叶闻转过身,“你总出来喝酒,是自暴自弃么?”
我隔着半米的距离往他脸上吐着混了酒味儿的烟气,“你看不出来我玩儿得很爽么?这叫生活调剂。”
叶闻又问:“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
我反问:“你以为,没工作我哪儿来的钱喝酒?”
叶闻稍微低下头,“我的意思是,你是服装设计师,但你现在找不到设计工作,所以就……”
“所以就自暴自弃?哈哈哈,爷还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自暴自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找不到服装设计的工作,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嗯,”叶闻抬头看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服装设计,我可以介绍朋友的工作室给你,或者你想回否定句的话,也可以。”他停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了点儿,“我不该让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设计生涯,关于偷窃设计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尽快澄清,把事情对你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说完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我继续抽烟,努力忍着很多就在嘴边儿的狠话,等烟抽完人也冷静下来了,才回他说:“那就这样吧。”
踩灭烟蒂,我转身走回了酒吧。
领结正在隔壁桌儿跟人家玩儿得火热。在进来之前,我的想法儿是把他带出去,就在酒吧附近找个地方野战,如果叶闻要监视要拍照甚至看现场,都让他看个够好了。
但这会儿真看见了领结,我却觉得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看着他们疯玩儿,我只坐在角落里喝完了剩下的酒,抽完了烟盒里的烟,就自己回家了。
116、作茧自缚1...
叶闻之前说要澄清偷窃设计图的事儿,我只当那是随口一说的场面话,结果过了没两天,半个月之前投的一些简历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回应,有的要求看更多作品,有的直接约面试。
这当然是好事儿,要放在几天前,我肯定会喜气洋洋地投入新工作的怀抱,不过现在,我对给作品或者面试都没多少热情。至于原因,一方面觉得这里可能有诈,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搞不好又是叶闻的一步棋,即使抛开这两点不说,我也觉得别扭,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再以施舍姿态被还回来的那种别扭。
更直白点儿说,就是我不太想跟徐辉啊叶闻这些个人一起在北京的服装设计圈儿里混了,或者,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不做服装也没什么,既然照样生活,那么干嘛非得给自己添堵呢?
把平面室内展示这些一直都还算有兴趣的工作方向考虑了一遍之后,我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多接点儿活攒点钱下来,然后跟岳辰一块儿种地去得了。
本来还觉得他好端端去折腾种地很怪异,可仔细听他解释完了才觉得那是个挺有创意的想法儿,再说了,好哥们儿创业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去帮忙儿也无可厚非不是?
5月27号,又是一个礼拜五,上午十点钟,我赶着周末之前,带了做好的图跟设计公司碰面,确定最终用色、纸张选用以及宣传册装订细节。从设计公司跟着到印刷厂一路忙活,中午饭只草草吃了几口,因为中间出了点儿小问题,我一直走不开,所以等我忙完了从印刷厂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
从印刷厂到我家不近,为了躲开地铁的人流高峰期,也为了省钱,我选了坐公车绕远,一路上能舒服点儿,但要转两次车。
天儿越来越热,从最后一趟车上挤下来的时候,我一身的汗,就想赶快回家冲个澡喝罐儿冰啤酒舒服一下儿,不过下车的那站离我家还有点儿距离,走路要将近二十分钟,在打车享乐和走路省钱之间犹豫了一下儿之后,我决定,还是走回去,省下几瓶儿豆nai钱。
下车走了一段儿路,我才听见手机响,刚忘了调成振动了。
从裤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看到屏幕的时候我明显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儿。
A叶闻。
背景显示的图片儿是很久前,我在晚上加班儿时候偷拍的叶闻侧脸。这个前面加了A的名字,还有这该死的照片儿,我居然一直都忘了删。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了接听,不出声儿,等着那头先说话。
静了那么一会儿,叶闻的声音传来,“关关?”
“是我,你哪位啊?”
那边儿如期待一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