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宠爱,我便已知足。”
听到这里,赵苏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庭院中,在宫女的陪同下,玩的愉悦的孩童笑容灿烂,可以看出,他被保护的很好。
“或许我应该感谢你。”冬雪收回视线,自嘲地笑笑,“因为你,他对我终是与其他妃子不同的。在这深宫中,若没有君王的庇护,任是我多努力,怕也不得安稳。”她说着说着,突然敛了笑,“可我并不想感谢你,这些年,我对他那么好,可你却一直占据着他的心,别人再也走不进他的心。”
赵苏杭缓缓闭上眼睛,做几个深呼吸,这才觉得心中那股堵闷消散不少。
如她所说,她的确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感情淡漠,可她也有在意的人。她并没有随意践踏别人的感情,她一直把贺云舟当朋友,也从未给过他希望。而萧钰,她不懂得珍惜吗?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呢?
“杭儿。”赵苏杭从飞雪阁回到住处后没多久,贺云舟便来了。
“有事?”
“杭儿让我好生伤心。”贺云舟露出委屈的表情,“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了吗?”
“你应该多去你的妃子那里转转,而不是来找我这个不相干之人。”赵苏杭淡漠地转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怎会是不相干之人?”贺云舟走近几步,从她手里拿过茶壶,给另一杯杯子倒满茶,继续说着:“杭儿既入了我这后宫,又怎会是无关之人?”
“我是来做客。”赵苏杭有些无奈,“你整日往我这里跑,若被你后宫那些女人误会,又怎生是好?”
“误会了更好,左右我也如此打算。”贺云舟撇撇嘴。
“你说什么?”赵苏杭皱眉。
“杭儿这次就留下来陪我吧!”贺云舟在她旁边坐下,撑着下巴看她,看起来无害又无辜。
“不可能!”赵苏杭想也不想地拒绝。
“唉!”贺云舟无限伤感地叹口气,一脸受伤的表情,“杭儿还是那么无情!”
“我过几日便离开。”赵苏杭又道。
“这么快?”贺云舟一惊。
“嗯。”赵苏杭点点头,“宫中的流言我也听到了不少,我住在这里也是多有不便。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烦恼,我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原来杭儿是为我着想啊!”贺云舟一脸欣喜,“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赵苏杭无奈地摇摇头。
“主子。”飞雪阁内,一位宫女走进大殿,对正在逗弄孩子的冬雪行礼。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手中动作不停。
“大王又去了苏姑娘那儿。”她回禀刚得到得消息。
“嗯。”冬雪嘴角弯了弯,却并未多言。
“主子。”那宫女又唤她一声。
“怎么了?”她见宫女一副疑惑的神情,知道她要问什么。
“既然苏姑娘是您旧主,且大王亦对她有意,若她留在宫里,岂不是能帮您许多?您为何还要让她离开?”她这几日一直有些不明白,为何主子三番两次让那苏姑娘离开。
“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把无害的人当做自己的敌人。”冬雪微微勾唇,露出嘲弄的弧度,“她在这里待的越久,招惹的是非便越多。”
“主子?”宫女惊愕。
“谁都可以利用。”冬雪淡淡瞟她一眼,“唯有她不可以。”一句平淡的话,却更似一种警告。宫女心下一凛,不敢多说。
屋外秋风瑟瑟,树枝扑棱棱地拍打着房檐。将近深秋了……
“把那件白狐裘给苏姑娘送去。”冬雪突然道。
宫女惊愕不已,却也只能照办。
她最怕冷了……
大周东部的一个小镇,临近东原国。一个普普通通的酒肆内,倒是有不少客人。
“你们听说了没有?”一张桌子围了七八个人,一名男子压低了声音开口,“听说咱们国主宫里多了一位美人儿。”
“什么?”另一位男子有些吃惊,“什么时候的事?”
“可是半个月前的事?”又有人接口。
“兄弟你也知道啊!”
“我不仅知道大王带回去了一个美人,我还知道大王对那美人宠爱的不得了。”男子有些得意。
“不是吧。”另有人反驳,“我听说大王与那美人只是旧友。”
“什么旧友?”那人白他一眼,“那美人分明还大着肚子,有人见大王对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若不是自己的孩子,大王能那么Cao心吗?”
“我也听说了。”又有一人加入,“听说啊,那美人正是大王心爱之人,一直被大王金屋藏娇,如今又有了身孕,大王才把她接近宫里好生照料。”
“又?”有人疑惑。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那美人还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吗?听说啊,那才是大王的长子。”
“还有这种事?”有人更为吃惊了,“那大王为何不早些把她接近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