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见涵生在沙发上坐下,担心他会在这时间段里等得太过无聊,于是栾天印帮他打开电视后便往厨房里走去。
站在厨房里,栾天印通过那打通的小窗口看向坐在客厅里的涵生,这个没有丝毫变化的空间此时却给了他一个全然不同的感觉。
看着涵生静坐在那的身影,栾天印突然想起一件事。趁这水还没烧开,栾天印快速转过身子离开厨房,前往自己的卧室。
知道这屋里头的一切摆设和物品都是他Jing心收藏的,不喜有人触碰,对此涵生也没用上多少好奇心,反倒是坐在那看起自己经常观看的科学节目。
感觉到栾天印正朝这走来,涵生微侧过头朝他看去,而这一望,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栾天印手里拿着的一样东西。
终于走到了他跟前,栾天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朝他递上手中的雨伞,浅笑道,“一直没能将它还会给你,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
涵生没想到他竟还记着这件事情,也对,之前在公车里的那声道谢,他就应该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既然是自己所喜爱的东西,涵生也没打算和他客气,接过他手里的银色雨伞笑道,“谢谢你还把它保管得这么好!”
见涵生这么宝贝这雨伞,栾天印顿了顿,但随后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你,就这么喜欢银色?”虽然早就知道他偏爱于此,甚至对他的银发有着毫不掩饰的喜爱,这都让栾天印很是不解,为何他对于银色会有这般的偏爱。
听他问起,涵生脸上的笑意更浓,“很奇怪吗!”
看他脸上露出不足以为奇的表情,栾天印忍不住打趣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它的热爱就像是女孩子对漂亮衣裙那般与生俱来的追求?”
这话顿时让涵生没了语言。
对漂亮衣裙的追求吗……
突然之间,涵生猛然想到自己不管是上一世或者是今世,这半百年的时光里头自己竟没有一天是穿过裙子的。尽管他性别为女,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却从没有一天是以女子的身份过活。
比起一件件漂亮的衣裳,他背负的是一个生为长子的责任。她们在长辈的双膝下撒娇着,有父母亲哄着安眠,而他要做的是埋首在一堆堆的文件之中,审阅至天亮。
尽管如此,却也给了他一个别样的人生,对此,他从没有后悔过。
只是,不知时过今日,北冥的一切可都是安好。
“怎么,我这个说法不正确吗?”
见他沉默不语了起来,栾天印却不想错过这难得和他独处交谈的机会。尤其是方才在街上俩人之间的默契配合,他感觉到俩人的距离在一瞬间变得更近了,他们是真的成为了好朋友。
回过神看向他,涵生挑眉笑道,“也许是吧!只不过我追求的不只是衣服,也有可能是头发!”
闻言,栾天印顿时想起了那天涵生对自己说的,如果这银色能属于他的话不知有多好。
一想起涵生当时那满是渴望羡慕的眼神,栾天印便毫不客气的开怀笑了起来---第一次为自己拥有别人所渴望的事物更感到高兴。
因为他相信,只要是涵生所渴望喜欢的,那定然都是好的。
是的,都是好的!所以他的一头银发,也是有资格让所有人喜欢,包括尤家的人不是吗?
明明笑得那般欢愉,可随着笑着的减弱,涵生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哀愁,知道有些事情不宜于过问太多太深,涵生借着手中的银色雨伞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给他时间好好整理下情绪。
果然,很快栾天印便缓和好了情绪,但从他那狭长的双眼中却看到了属于回忆的痕迹。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银色了……”
这话让涵生为之一愣,不禁问道,“为什么?”听到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不被别人所接受,估计每个人都会想问明白这个理由吧。
脸上扬起和眼中那抹苦楚相符的笑容,栾天印让自己背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那天花板的花纹,借此好让自己处在一个放松的姿势中,至少在说起接下来的那番话时,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是那般的僵硬。
涵生问着,可也同时想起自己和他刚开始的几次碰面,他都是那样的拼命将头发隐藏在帽子之中。
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为了不让歌迷发现他的身份,所以也如此行之。但现在看来,这里头并非他想的那般单纯。
见栾天印一手缓缓扬起,轻轻触碰着那一头银亮的头发,这让涵生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了。
“因为这头发,我不喜欢银色,甚至连带银色的任何东西我都跟着厌恶……因为它,我承受着太多的屈辱和冷漠。”栾天印转过头看他,明明是苦涩的心情,脸上也故作轻松的对他笑道,“有个人的名字,也许我一说你就知道她是谁---那人叫尤妙莲。”
尤妙莲……这人涵生自然是知晓她的身份的,恐怕在近三十年前家家户户都听过这个名字。尤妙莲,18岁便在娱乐圈出道,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