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别跑啊!”
见某朵施展瞬身术,一溜烟就没影了,阳春雪急得直跺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霍倪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拽着阳春雪向国师府飞去。
花御史的府邸与玥狐狸的国师府只隔了一条街,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但为了方便墨神医上门诊治,花御史暂住国师府。
跟玥狐狸住在一起,花御史其实是不乐意的,之所以忍着是因为他觉得,一个朵朵就够墨神医忙得焦头烂额了,他们再麻烦人家跑来跑去,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喂,木头,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玥狐狸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一袭绛红色便袍,衣襟半开,蜜色的结实胸膛若隐若现。
披散着一头及腰黑发,修长的手指撩起胸前的一缕头发饶了绕去,微眯着桃花眼打量坐得一本正紧的花御史。
花木头来他府上五六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真真是古怪得很,莫不是陛下那两掌伤到了他的脑子。
本就是个木头,脑子要是再出问题,那可就彻底没救了。
花御史坐在他对面的雕花木椅上,淡淡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比之玥狐狸那魅惑sao包的形象,花御史更显儒雅温润。
一袭干净整洁的银灰色长袍,一双黑色的布靴,英挺俊秀,只是有些苍白的脸上两道修眉紧皱着,薄唇紧抿着,垂眸盯着自己手里茶杯神游天外。
“唉,木头,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对着这么一个闷葫芦五六天,玥狐狸也快忍到极限了,实在无聊得紧,便打定主意今天怎么也要逗他说两句话来乐乐。
花御史好像没听到般,神情不改地盯着茶杯,眼尾都没他一个。
虽是预料中的反应,玥狐狸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养伤还摆着张酷吏脸,给谁看呢?
木头啊木头,你简直就是天狐一族的悲剧,肯定一辈子打光棍。
就你这爹不疼娘不爱,没有半点情趣的性子,朵朵会喜欢除非是瞎了眼!
“我说木头,你不要老是神秘兮兮的走扮酷路线成不?
也为别人考虑一下好不好?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跟我说两句也没谁看到,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嘴是生来干嘛的你知道吗?
除了用来饮茶喝酒,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磕牙聊天,你明明长了却不善加利用,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知不知道,和你说话真的很累,总是一副透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拜托你给我点反应好不好,你这样我感觉很受伤。”
玥狐狸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花御史还是没搭理他,清透的黑眸平湖不波,只是微微轻瞥了一眼走至身侧的玥狐狸。
呵呵,一个眼神也是进步啊,无聊透顶的玥狐狸再接再厉:“有话就说,你这样扫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那啥的,嗯,是吧?所以说要沟通,沟通懂吧?
懂还是不懂,你给个反应好不?对了,上次下棋你输了,答应给把火云剑给我,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花御史淡然依旧,只是黑眸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还未荡起一丝涟漪便转瞬即逝。
“拜托你,不要长着嘴却不说话好不好,你知道有多少生物活在无声的痛苦里吗?你却无视老天对你的眷顾,这会遭报应的!
说不定一生气就让你一辈子也不用说话了,所以为了你自己,请你善加利用一下你那个叫嘴又叫口的物件,可以吗?”
玥狐狸凑近那张邪魅的俊脸,眨眨勾魂的桃花眼,期待着花御史做出回应。
真吵!
花御史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眼睛眯了起来,抬头不语地望着面前那张欠揍的妖孽脸。
玥狐狸防备地退后一步,想打架吗?来吧来吧,正闲得慌,活动一下松松筋骨也好。
虽然有伤在身,不一定赢得了你,但你想赢过我也不可能,最多半斤八两。
挑衅地对他挑挑眉,就是故意的,怎样?没办法淡定了吧,继续无视我啊!
花御史面无表情地瞅他半响,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你很呱噪。”
丢下这句话便神情淡淡地走向窗边的另一张软榻,脱了布靴,斜躺着闭目养神。
玥狐狸甚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摸着下巴揣测花御史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思春?相思欲狂?
玥狐狸还真猜对了,我们的花御史确实是相思欲狂,这几日他无时不刻都在相思。
朵朵……
突然,耳侧传来窸窸窣窣声,花御史猛地睁开眼睛,他正想撩起窗帘,谁知那窗帘竟然自己挑开了,闪出一个人影来。
“阳阳,有没有想我?”某朵歪着小脑袋,笑眯眯地趴在窗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沉如夜色,深不见底。
素来沉稳的花御史被某朵这一看一问,弄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红了脸,默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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