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不羁才是他天凤神君的真性情。
他曾为她多么辛苦地克制着自己,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温柔的情绪可以抵抗痛苦,即使它如此的杯水车薪,可是她只能让自己学会不介意。
攻陷前的那一刻,他捧着她的脸命令道:“朵朵,看着我。”
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深情外的一抹决绝的坚定,如此的清晰立体,刻骨分明。
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管你做什么,破镜都不能重圆,你的执念只会把曾经的美好摧毁殆尽。
凤帝的身子猛地沉进来,朵朵急吸一口气,侧过脸,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摊放在枕边的手掌,那只手很美,只是手心空洞,手指慢慢弯曲成一个寂寞的姿态,仿佛想抓住什么,却注定虚无。
那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姿势。
“宝贝,我能摸到它在你的身体里。”凤帝摸了摸她的小腹,心疼地吻着她的下巴:“是不是搬去卿凰宫没吃好?你瘦了很多,疼吗?”
朵朵笑了,如果她说疼,他是否会停止?
很多看似宽容的询问,其实答案只有一个,根本不存在选择的机会。就在那一刻,痛苦如漫漫长夜铺天盖地而来。
他是一个真正的征服者,热烈而强悍,直接得不堪忍受,如同大人的牙刷放进小孩子的嘴巴里,横冲直撞。
摩擦,碰撞,喘息的声音纠杂在一起,听在朵朵耳里,像是绝望的回响。
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的破裂着,她的身体,她的心,在沉默的疼痛中,只有无助而已。
天上的月亮将皎洁的脸庞掩藏在云层里,露出一双无奈而悲悯的眼睛,从窗口零零碎碎洒进些许月光是她此时唯一的慰藉。
可是凤帝换了个姿势,她无法再看着窗口,脸被埋进枕头里。
炽热的胸膛紧紧贴在她背上,把她整个人收纳在黑色的羽翼下,狠狠的,几乎想把她揉进骨血里。
她的身子越来越冷,他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沸腾,甚至扳过她的下巴,缠住她的唇舌,就再也不想放开。
亲吻可以化解痛苦吗?迷恋能够避免伤害吗?他的汗水砸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如同灵魂迸溅的眼泪。
即将攀上巅峰的那一刻,他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力气不重,也不轻。
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包括他自己。
他在她耳边不断缠绵低语着:“宝贝,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他终于停止,却没有抽身离开,覆在她身上,喘息了很久,仿佛意犹未尽。
他就这样抱着她,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贴得更紧,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霸着她,一辈子缠着她,让她长在他身上,嵌在他身上。
生要她的人,死要她的魂,山高水远,碧落黄泉,情深不寿。
中了她的毒,他已疯魔,病入膏肓,他怎么放得下?他如何放得下?
“我喘不过气来了。”朵朵冷声提醒,身子被他揉得几乎变了形。
他愣了一下,稍稍放松了些。
朵朵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就再也动不了了,像条搁浅在沙滩上的美人鱼,每一块肌rou都因缺氧而丧失了知觉,连手指都是麻痹的。
凤帝看着她纤美削薄的背,上面有他无意中留下的痕迹,像一只只紫色的蝴蝶,垂死挣扎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折断了翅膀,烂在那里,飞不出去。
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抱着她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这些,总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这天晚上,凤帝几乎一刻不停地缠着她,拥抱,亲吻,缱绻缠绵,欲生欲死。
高昂的激情如同喷薄的烈火,直到筋疲力尽。
最后,他满身都是粘稠的汗水,贴在她耳边轻却坚定的说:“我死也不会放开你,死也不会。”
朵朵侧过脸,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划过脸颊,破裂在虚冷的空气里。
躯壳已经成了被掏空的容器,心底却有一个清醒的声音低低的回荡着。
——我知道你不会放手,从来都知道。
——想英雄救美的分割线——
第二天早朝之后,花紫阳和玥琅去了卿凰宫。
“朵朵没在静室闭关?”霍倪不敢置信地瞪着花御史,“太上皇亲自来卿凰宫打过招呼,怎么可能没在静室?”
卿凰宫小分队和两狐狸聚在偏厅,听花御史说了昨晚他和玥琅的探查结果后,除了一向让人摸不透底蕴的西哥若有所思外,大家都愣住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花御史背负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霍倪等人:
“亏你们还跟了朵朵这么久,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她的脾性。用你们那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想,闭关七天这么重要的事,她会不跟你们说一声?她是这么没交代的人吗?
昨天夜里璇霄大人传话给我们,他和魔尊大人感应到朵朵的法力被禁制了,一直唤她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