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来给我践行……总之,谢谢。”
魔尊大人对着一桌子残羹道谢,头点得跟栽葱似的。
某朵揉着自己的衣角,点点头,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不客气,你是小夜嘛,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人,我可以做得更好。
可小夜的理解是,你对我那么好,我是应该报答你的。
他突然觉得喉咙很干,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有了水份的滋润,浑身似乎又充满了力量。
“我对你好,那是我自己的事,何况这些年你也给了我很多快乐,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这个给你。”
夜幽篁从袖袋里取出厚厚一叠金券,推到某朵面前。
什么意思?不过一顿饭,怎么就跟“亏欠”扯上关系了?这哪跟哪啊?
某朵一下坠入五里云雾,整个人云山雾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刚登基,夭魅那个守财奴肯定不会把国库交给你,这些钱你拿着。”
然后又掏出一个花纹古朴的玉佩,“有什么需要,你把玉佩交给霍倪,凭这个他可以调动魔宫所有的高手。”
夜幽篁又把一个Jing致的玉盒推到她面前,重重舒了口气:“这是定元丹,将这个带在身上,有什么危险,也不至于毁了元神……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夜幽篁有些语塞,他说不下去了,好像有骨头卡在喉咙里。
某朵盯着桌子上那三样东西,揣摩着他们的价值。
她笑了笑,目光最后落在那叠金券上:“这里有多少钱?”
魔尊大人想了想:“大概……三千万金币左右。”
“好吝啬,三千万就把我打发了?原来我在小夜心里就值这个价码。”
“朵朵……”
某朵抓起桌上那三样让她哭笑不得的东西,朝魔尊大人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夜幽篁,你混蛋!魔尊就了不起吗?老娘还是女帝呢,有的是钱!你始乱终弃!你仗势欺人!你,你玩物丧志!”
某朵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餐桌上的筷子、杯子、汤勺,能砸的东西都让她砸在夜幽篁身上了。
碗和盘子是不能拿来砸的,都是顶顶值钱的餐具,她心疼。
夜幽篁真要疯了,为什么自己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会骂自己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仗势欺人也就算了,玩物丧志?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他不明白,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琢磨不透啊。
夜幽篁好不容易回过神了,看着金券在空中飞舞,金灿灿地盖了他一头一身,眼前的小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某朵跑进卧室,一边擦眼泪,一边胡乱地穿衣服。
呜呜呜,她这女帝真可怜,想跟喜欢的男人做那种事,人家还给她钱。
醒过神的男人终于追过来,睡房的门紧锁着,趴在门缝上仔细一听,里面有哭声,凄凄哀哀的,很是可怜。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干脆大脚一伸,轰的一声巨响,门被硬生生踹开了。
在床和衣橱的夹角里找到某朵,她正坐在地板上抹眼泪。
嫩白的手背把眼睛蹭得又红又肿,让魔尊大人看得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他想哄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堂堂魔界之主,像个小学生一样,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某朵抽抽搭搭的哭,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兔子,鼻子又红又肿。
夜幽篁走过去蹲下,从袖中拿出雪白的手巾想帮她擦擦眼泪,拧拧鼻子。
某朵扒开他的手,又抢过手巾,对折之后用力一擤,惊天动地。
夜幽篁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又递上一张手巾,咽了咽口水,察言观色地陪着小心。
“朵朵,三千万金币是少了点,要不……我现在回魔宫多拿些给你……”
拿你个头!某朵一把推开他:“夜幽篁!你,你无药可救了!走开!老娘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呜呜呜……你竟然,竟然给我钱!你以为老娘给你做饭是为了钱吗?你很有钱吗?你把老娘当什么了?你把你自己当嫖客啊!?”
小夜同志蒙了,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绝对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连想都不敢想。
给她钱,是因为她喜欢钱,给她喜欢的东西,这也有错?
他银牙咬碎,肝肠寸断,慷慨解囊,高风亮节,只是想让她开心。
不是没有过不甘,不是不觉得委屈,不是不想锱铢必较,索取算计。
可是,他爱她,已经爱到了不计回报的地步,就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只要她每天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他死也值了。
夜幽篁叹了口气,把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轻轻搂在怀里:“朵朵,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啊。哎,我说,你别光顾着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