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诱惑,拼死不张口去咬,他就不能得逞。
知道他想听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那俗得不能再俗的三个字,他就是一定要逼她说出口。
她曾经傻傻的爱过一个人,那三个字在她心里念了无数遍,放开之后,她决定再也不对任何人说这三个字。
“我爱你”三个字,于她来说是个诅咒,就是爱也不能说,一说头就会痛。
但就算金刚石做的心,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压,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低声道:“好吧,我认输了。”
咬住他的饵,上他的钩,她已经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反抗了。
“那句话真的是你胡诌的?”她无力地问。
花错点了点头:“嗯,我胡诌的,陛下不用多想。”
她吐出一口气,一串泡泡就窜了上去,转身要走,他忽然在后面说:“稍等,这个东西还给你。”
她愕然回头,便见他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坠,随手抛过来。
貔貅?捧着玉坠的手在发抖,这是跟她两清了吗?
“貔貅的封印已经解开,臣再也不欠陛下什么。再见了,陛下。”
花错合上房门,袖子在那个洞上一拂,贝壳立即恢复原状。
某朵没有离开,躲在另一间房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付珩和祝黎不放心,还是跟了来,见她安然无恙,祝黎便回宫报平安。
而付珩鉴于某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想她这么和花错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忍不住开口发问了:“花错,你对朵朵说了什么?”
花错正倚在窗边喝酒,神色淡漠:“什么也没说,不过把貔貅还给她而已。”
他递给付珩一个杯子,替他倒满酒,又淡淡笑道:“那东西放在身边半年,突然没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付珩了他片刻,说:“是不习惯还是舍不得?”
花错喝了一口酒,略想了想,懒洋洋地笑了:“不舍得又如何?本来就不属于我,想留也留不住。”
“花错,你……真的放得下?”付珩眉头皱了起来,犹豫了很久,又说道:“朵朵刚登基就丢下所有的事追来,说明她心里有你。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的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这么执着地想做一件事可不容易。”
“她心里有的人很多……之前是她父皇,现在是璇霄、楚涟,至于我……算了,陛下的私事也不是我们该管的。来,我们再喝一杯,喝酒这事情,果然有人陪着才有趣。”他索性递给付珩一整壶酒,学着迦篮真君的样子与他碰壶对饮。
付珩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没有这种好酒量。”
话音一落,便觉身后的海水微微起了颤动,回头一看,在房里窝了一天的某朵打扮得利落干净,带着笑容走出来了。
因见他二人大白天靠窗喝酒,还是碰壶,她不由笑着走过来:“咦?饭还没吃就开始喝酒了?”
付珩关切地问了一句:“朵朵你没事么?”
她随意摆了摆手:“没事,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付珩啼笑皆非,找了个借口遁了,不欲打扰他二人的独处。
某朵大大方方地往窗前一坐,捞了那壶付珩剩下的酒喝一口,再捡一颗干果吃,在花错不悦的目光中,浅浅开口:“什么时候启程去晴海?”
花错盯着她看了半天,慢慢别过脸:“雷斩去了雷族圣地取破天弓,等他回来就启程,最迟三日后。”
花错喝完了酒便要关窗,被她一把抓住,含笑问:“你就这么害怕看到我?”
“我?怕?”他慢条斯理地反问,果然就把窗户大敞着,将酒壶收进外屋,然后便和衣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把她当空气。
躺了片刻,某朵那灼热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于是又起身,拂袖向门口走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看你能在这儿赖多久?
某朵一个闪身挡在门口:“你去哪?”
“我去哪与你有什么相干?”花错眉头一皱,五官Jing致的俊脸黑沉沉的,极为吓人:“让开!”
“不让!你不说去哪,我就时时刻刻跟着你!”某朵铁了心的跟他抗战到底,双手张开将门堵得死死的:“要不二选一,说你爱我,不然别想我放过你!”
花错眯了眯眼,暗沉的黑眸酝酿着狂风暴雨。
某朵仍是毫不退让,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要是敢隐身跑掉,我就……就……”眼珠转了转,就什么呢?有什么是他的软肋?好好想想,一定有的……
听她开始出言威胁,花错眉梢一挑,悠悠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又邪气又危险:“你就怎样?”
某朵挑衅地冲他扬了扬下巴:“我就阉了你,让你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做个内侍!别忘了,寡人现在可是皇帝,寡人得不到,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你好好想想吧,是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你自己选!”
她也不想说这种话,可非常时刻也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