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治疗,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如果你不想和李医生谈,我可以给你找别人……”
林菀不听,伸手去开车门,可是早被陈劲锁住了,她无计可施干脆就用手狠狠的拍车门,拍车窗,陈劲看不下去伸过手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大声说:“菀菀,你冷静点儿,你要想让我放手,你首先得证明自己能够独立生活……”
林菀拼命在他怀里挣扎,嘴里喊着:“骗子,你就是不想放我走,你这混蛋……”
陈劲紧紧的抱着她,说:“没错,我是混蛋,所以你得打败我,还有你这抑郁症也是个混蛋,你也得打败他才行。”
怀里的人像是装了电动机一样疯狂扭动,陈劲有些吃不消的想起一句话,疯子力气大,然后更加心酸,他把林菀的手拉下来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柔声说:“菀菀,别逃避,那样就算是我放了你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你得正视它,就像现在正视我一样。”
林菀终于安静了些,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陈劲又问:“我现在可怕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肯定不吓人,因为他的铁石心肠早就被踩成了一团烂泥,心一旦软了,脸也就硬不起来了。
林菀瘪了瘪嘴,眼睛里水光潋滟,像是要哭却又倔强的不肯哭出来,陈劲觉得心里那团泥立刻化成了水,苦笑一下,说:“我知道你是个勇敢的姑娘,所以你一定能战胜它,对不对?”
见林菀垂下眼皮,他声音变得更加柔和,而且带了点鼓励,“现在,我们就迈出第一步,好不好?”
林菀没有再拒绝,陈劲这才开了车门,下车后拽着她的手走进大楼,林菀走得很慢,他也不催她,终于来到了李瑾的咨询室门口,她脚步一顿,抬头问:“你说的是真的?”
陈劲见她终于恢复冷静了,暗自松了口气,抬手帮她整理一下刚才弄乱的头发,郑重的说:“是,我难得发一回慈悲,你可得抓住机会。”
林菀没言语,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劲没有跟进去,而是转身下楼,他有点累,有种心脏超过负荷的感觉,刚刚的一系列举动,他是既由衷又违心,由衷的希望她变好,违心的把她一点点推开。他边走边苦笑,有多久没这么和声细语的跟人说话了,不对,好像从来没有过。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将冷硬的做派坚持到底,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女人彻底改变,也许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这么一次遭遇。
他不敢再想下去,理智与感情,他现在只能听从其中一个的指引,如果两个同时作乱,他会挣扎,会痛苦,如果他痛苦了,他会忍不住拖别人下水。
陈劲开着车窗灌着冷风抽了两根烟,接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林菀就出来了,他立即下车迎上去,只见她眼睛通红,鼻头也有点红,他既感到好笑又觉着心疼,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
林菀不说话,他就自己接话道:“慢慢来,别着急。”
陈劲把林菀送回去,去公司的路上给李瑾打了个电话,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哭也是一种发泄渠道。”
陈劲撂了电话,心想,林黛玉还天天哭呢,倒是把自己给哭死了。他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心急了,可是不能不急啊,一想到林菀有自杀倾向他就害怕,稍加联想就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白天处理公务的空隙里,他也忍不住想,到底该怎么给林菀治病,抑郁症说到底还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药医,可是这心药却是最难配制的。他还抽空想了想爱情这玩意儿,他觉得爱情就是SARS病毒,看不见摸不着,猝不及防,而且要命。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从未买过彩票的人突然被通知中了特等奖,没有喜悦,只有发懵。
晚上回去时,林菀正坐在沙发上逗狗,陈劲走过去把狗拎一边去,然后坐她旁边认真的说:“菀菀,你是不是特恨我?”
林菀不做声,他明白这就是默认,拉起她的手说:“我以前对你不好,还打过你,现在给你机会撒撒气,打回来怎么样?”
她的手柔若无骨,陈劲握着握着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在脑子里算了算,真是太久没碰她了,随即又暗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儿?结果就在他心理斗争的时候,听见啪的一声响,一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他立即瞪眼,骂出来:“靠,你还真打啊?”
林菀甩出一巴掌手有点发麻,被他一吼吓得身子一抖,陈劲立即恢复笑脸说:“怎么样,解气吗?手都打疼了,来我给揉揉。”说着又抓起林菀的手假模假式的揉了几下,“我好像打过你好几次呢,你要不一并讨回来,啊?”
“两次。”
陈劲一听乐了,“记得可够清楚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儿。”
林菀冷哼,陈劲又拉起她的手说:“那你要不再打一下?”
“不打了。”
“舍不得了?”
林菀果断抬手,啪,陈劲抽抽嘴角,自我安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以前就是太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