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得漂亮的羽毛纷纷掉落……
可是,放了她,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人在小时候可以抓一条毛毛虫玩上半天,可以在得到一个变形金刚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纯粹的满足和雀跃却越来越稀有。谈成一笔大生意,满意,得到一个不错的女人,高兴,可是过后皆是虚空。他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直到那个夜晚在急诊室的惊鸿一瞥。然后他抓住了,不择手段的占为己有,现在让他放手,他不甘心,也舍不得。
可是不放她?她那凄楚虚弱的样子又让他于心不忍。昨天一早,他醒来时发现她正怔怔的看着自己,她轻轻的问:“陈劲,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呢,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身体,尊严,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你征服的了。”
他平静的答:“可能是还没睡够吧。”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听得一愣,随即反驳:“你说梦话呢吧?赶紧的再睡一会儿我得去公司了。”
他说完就匆忙起身下床,还没走进浴室又听到她的声音:“您千万别,因为爱是一件痛苦大过快乐的事,很累,真的。”
他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屑的说:“爱?那也就是你们这种蠢人才会做的蠢事儿,林菀,我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走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让热水铺天盖地的冲向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激烈的方式才能平息心里的烦躁。爱情,沉寂了多年的话题,像是一座火山,他以为是死的,可是最近它却开始活跃,蠢蠢欲动,想要酿造一场巨大的灾难。而他此刻,就像是周边的小动物,已经开始感到不安。
陈劲站起身来到窗前,入目的是高高矮矮的建筑和反着光的玻璃,这样硬且冷的景致是他最常见也最习惯的,每当看到它们他就觉得异常的安心。而每次俯视街道上如蚂蚁般大小的行人,他就会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种冷漠,虽然同为蚁类,他觉得站在高处的就可以轻视甚至无视脚下的,因为位置决定一切。
可问题是,现在他在高处不胜寒了寂寞了,从地上抓来一只小蚂蚁逗趣,握紧了怕捏死,松开手它又会溜掉,然后混入千万蚂蚁大军他再也找不着。陈劲端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摊开左手手心瞅一瞅,失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一只蚂蚁犯难。
想到这儿他又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给家里的阿姨:“她今天怎么样?吃得多不多?嗯,情绪呢……”
61、震撼 ...
晚上七点多钟,陈劲就回去了,进卧室时林菀正拿着药瓶往手心倒,看到他惊得手一抖,掉了几粒在地上。他有点泛酸的问:“看到我就把你吓成那样?我是老虎么?”
林菀倒出一粒就着水咽下去,淡淡的说:“人比动物更可怕。”
他朝她走过去,然后在她旁边坐下,问:“今天还流血吗?”
林菀正端着水杯喝水,立即呛到了,他赶紧拍她后背,关心道:“没事吧你?”
林菀咳嗽得眼睛都红了,止咳后气愤道:“你故意的吧?”
“医生不是说要观察出血情况吗,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谁要你的关心?”
“唉,还真别说想要我关心的人多了去了,可惜我不给,只给你。”
“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也没用,我偏要给。”
“犯贱。”
陈劲立即炸毛,眼睛一瞪问:“你说什么?”
林菀见情况不好立即起身想要离开卧室,陈劲一把拉住她,她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腿上,他搂住她问:“菀菀,你是属什么的?”
她不回答,他就笑着说:“你是属狐狸的吧?”
林菀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剧,就觉着没意思,妮妮被锁在阳台钥匙被陈劲没收了,他说她现在身体虚得离那东西远一点儿,妮妮在笼子里哼哼唧唧叫个没完,她听得心烦就回卧室看书了。身体还真是虚得慌,只看了几页瞌睡虫就上头了,陈劲还在书房工作,她把书放到床头柜上,拉起被子躺下。
睡得正沉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一声高过一声,叫得撕心裂肺,林菀反应过来后立即爬起来,穿上拖鞋小跑到隔壁,开了灯,嘴里哄着:“宝宝怎么了,妈妈来了。”
她来到婴儿床前正要弯下腰去抱孩子,看到小宝宝挥舞着的rou嘟嘟的小手时立即愣住,那手居然只有两根手指,她不由得倒退一步,小宝宝哭着哭着忽然一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那血越流越多,瞬间就把小小的身子染红……
陈劲在书房忙活到十点多,上床刚迷瞪了一会儿就被林菀的尖叫惊醒,他赶紧推她,唤道:“菀菀,你醒醒。”
林菀被梦魇缠住,睁开眼后还在一脸惊恐的喃喃自语:“两根,只有两根……”
陈劲抱着她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两根?你梦到什么了?”
林菀摇头,在他怀里呜呜的哭,含糊不清的说:“她只有两根手指,是畸形……我不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