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强行拉到车上为他送行,一路上他都紧紧攥着她的手,到了机场停车场,他说:“给你一周时间想想送我什么礼物。”
林菀扭头看窗外不理他,陈劲刚想说话一眼看到前面的老李,于是一挥手把他给撵下车了,他在林菀面前说点儿软化已经到极限了,决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老李出去后他把林菀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跟你说话呐,听到没?”
林菀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说:“想不出来。”
“我看你是懒得想,算了,我点一个,”他想了想说:“给我做一碗面条吧。”
“不会。”
陈劲哼一声,不屑的说:“甭糊弄我,不会做饭那还是女人吗?”
林菀不搭理他,他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说:“得了,我也不要面条了,我要提前收礼物,”说完抬手看了眼腕表,嘀咕道:“还有四十分钟,来场车震够了。”
林菀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没听没明白,却又实实在在是听懂了。陈劲一把将她压在车门上,语气暧昧的问:“面条还是车震,选A还是B?”
说着就要去解她的衣服,林菀忙按住他的手,闭了闭眼说:“A”。
陈劲笑出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得走了,马上登机了。”说完就去推自己那一侧的车门,林菀又被他戏耍一番,忍不住骂出口:“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陈劲回头眨了眨眼,得意道:“你知道的,我能。”
58、意外 ...
瘟神走了,林菀可算是松了口气,整天被他的大小糖衣炮弹轮番轰炸,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吃不消,没想到这本该平静的几天却过得依然不太平。第一天下班时,在单位门口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谭希哲,身后是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
上车后,谭希哲说:“上次你们在西山的事儿我听说了,你该不会是绝望了想不开吧?”
林菀揉了揉太阳xue,答:“不是,只是一次意外。”
“那就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本钱才有扭亏为盈的机会。”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也许你的曙光就快到了。”
林菀听了不由得惊奇的看向他。
“陈劲他们家正给他张罗婚事呢,老太爷钦点了一个外孙媳妇,也是圈子里的,全家一致通过,陈劲也没反对。”他想了想又说:“不过照着他现在对你这架势,也许结了婚也不会放你走,毕竟现在结了婚的在外面养个几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林菀听了沉默一会儿,笑了一下说:“那我只好带瓶汽油去他婚礼上祝福他了。”
谭希哲笑着接:“那我只好不去参加他婚礼了,免得被殃及了。”
林菀把视线转向车窗外,路边一排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上零星挂着几片叶子,摇摇欲坠,和她的人生一样。她暗暗叹息了一下,问:“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他说完看向她,认真的说:“林菀,我想,我知道你的顾虑了。”
“你知道了?”林菀转过头有些惊异的问。
“前阵子跟人聊天时提到十六年前那个事故,我才发现这其中的联系,然后我就猜会不会是陈劲用这个要挟你们息事宁人,于是我就找人去核实,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林菀紧张的问。
“那份审查报告被人取走了。”
“什么?”林菀愣住,她记得王妈妈说当时陈劲给他们看的是复印件,“是他做的吗?”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做的了的,我勉强算一个,第四个我是没想出来,至少目前对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感兴趣的没几个。”
林菀无力的靠在座椅上,心情比窗外的景致还要萧条几分,想了想问:“那第三个是谁?”
谭希哲失笑,说:“是我那个表弟,他一向不怎么搀和这种事儿,看来也是想把你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啊。”
见林菀听后愣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斟酌着说:“林菀,你大概还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姑娘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见她要变脸,他笑笑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很正常,人通常都会对和自己不同的人感到好奇,产生兴趣,越是对自己不待见的越是想要征服,我想陈劲起初对你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但是经过西山那档子事儿我倒有点儿说不准了,他好像越陷越深了。”
林菀冷哼,说:“他那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谭希哲也笑,“林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且你们两个都属于那种固有观念超强的人,更是不容易看清事情真相,不瞒你说,我曾想过要不要追求你,也许把你抢到手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林菀眼睛瞪得溜圆,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他,谭希哲笑笑说:“不过看你好像不太容易追到手,而且说实话,感情是个奢侈游戏,我玩不起。”
林菀想了想说:“你们都是这样把感情当成儿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