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电话后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像只困兽一样躁动,酒劲儿上来了脑袋胀得跟发酵的馒头似的,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林菀都关机了还怎么可能三十分钟滚回来呢,他看了看被分尸的电话,觉得自己即将变成一个欲焚烧一切的大火球。
再说林菀这边,陈劲出门不久她就爬起来了,摸摸脸上居然也没有多少泪水。刚开始真是非常伤自尊,后来就变成了纯粹的感情宣泄,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生活,也为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自己。可是事已至此,日子还要继续过,就算这个人生再支离破碎,也不能轻易放弃它。
这么想着她就擦擦脸回到卧室,想想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几本带过来的书,还有几件自己的衣服,一个袋子就够装了。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那条她只带过一会儿的项链,站在梳妆台前忽然就想起那个羞耻的夜晚,镜子里仿佛也浮现出那yIn靡的一幕,她呆呆的伸出手,仿佛触摸到了那个衣衫半裸表情放荡的女人,然后看着她和自己的影像一点点重合。
不,林菀惊叫出声,从幻觉中抽离出来,再看镜子里一脸凄惶的女人,她再次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想到这里她悲愤不已,拿起那条项链砸向镜子,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凌晨一点半,林菀刚要入睡,就听到一阵午夜凶铃,不是电话而是门铃,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面无表情的司机老李。
开了门,老李一脸诚恳的说:“陈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
林菀打了个哈欠,问:“如果我不回去呢?”
“那我就去幸福小区……”
林菀听到那四个字顿时清醒,王潇的家就在那个小区,难道?她有些激动的问:“去那做什么?”
“给他们提个醒儿,明天一早准备好招待公安局检察院的人。”老李背书一样说完,看了看脸色刷的变白的女人,心说,陈先生这一招真够Yin的,但是,也真管用。
“我这就回去,你稍等我一下。”林菀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蔫下来,有气无力的说。
十分钟后,一脸倦容的林菀跟着老李上了车,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自己刚刚的逃亡就是个笑话,那个Cao纵她命运的男人此刻正在家里嘲笑她吧?她降下车窗,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夜风,顿时心生羡慕,风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天地之间任由它们行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一进公寓大门,就见那个人穿着黑色睡袍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就好像是朝堂之上等着万人俯首的帝王。林菀立即脱线的想自己是不是该下跪,三呼万岁,然后泫然欲泣的说,求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么一想她就不自觉的笑出声,也顾不上会不会刺激到那个人,她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大大方方的换鞋,不经意的问了句:“你在等我?”
陈劲前前后后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这个杀千刀的女人出现,居然还没心没肺的笑,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傻了。听到她的问话却是一愣,等她?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等?可是,他眼皮直打架的坐在这图什么呢,而且看到她囫囵个儿的站在眼前,自己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他略一停顿,哼了一声,“是啊,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林菀不甘示弱的反击:“像您这样的都活着呢,我自然也不敢早死。”
陈劲再哼,“那可未必,你的‘死期’就快到了。”说完站起身大跨几步,抢先她一步走回卧室。
林菀被他推了个趔趄,咬咬牙,愤愤的想,这里怎么就没个客房呢?
林菀又过了两天忧心忡忡的日子,陈劲显然是打算秋后算账,那晚后两人基本上相安无事,他们之间除了身体交流,本来也就没什么交流可言,现在陈劲也不碰她了,于是俩人就每晚呼吸之声相闻,同床不相往来。
第三天上午,林菀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好朋友,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一半。刚回到座位上,小谢就发来一个对话框,“速来围观,至诚人命事件又有新进展……”下附一个网址链接。
小谢计划结婚最近整天忙着在网上看房源信息,连搭边儿的行业新闻都不放过。这两天一直积极的关注着至诚的那档子事儿,还八卦的猜测,不知道这个人命案能不能把至诚楼价拉下来,如果那样那可就好啦。林菀骂她没人性,她无辜的说,事已如此人死不能复生,还不如给活着的人谋点福利。
林菀没有马上点击链接,而是闭着眼揉了揉太阳xue,在脑子里回放着这几日的见闻。至诚的事闹得很大,政府有关部门已经着手调查了。网上更是铺天盖地的大幅报道,几乎是一提到“至诚”二字后面就跟着“血案”一词,网友口诛笔伐,大骂无良地产商,视人命如草芥,甚至有人指名道姓的骂陈劲,说他黑心黑面唯利是图迟早遭天谴。对此至诚只是低调的回应,此事仍在调查中,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她不知道这一事件对陈劲来说有多大杀伤力,他根基深本事大,无